林风夜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秦振邦第一个冲上来急切的问:“怎么样了?”
王教授则一脸讥讽的笑:“装神弄鬼了两个小时,病人现在的情况一定更糟了。”
林风夜没有理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毒已经清了七成,剩下的需要后续调理。十分钟后,他会醒来。”
“十分钟?简直是天方夜谭!”王教授嗤笑道,“他要是能醒,我王某人从今往后,再也不碰医学!”
秦家众人也是将信将疑,紧张地盯着卧室的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刚过十分钟,卧室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所有人浑身一颤!
紧接着,一个护士声音响起:“动了!动了!首长的手动了!”
只见病床上,秦卫国那双紧闭了三年的眼睛,此刻正缓缓睁开!
秦卫国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秦振邦身上。
他嘴唇张了几下:“水。”
整个房间,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和震撼淹没!
秦朗激动得热泪盈眶,秦振邦这位铁血将星,也忍不住红了眼框。
秦振邦转过身,对林风夜深深地鞠了一躬。
“林先生!大恩不言谢!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秦家最尊贵的恩人!”
而一旁的王教授,则看着那个年轻人,又看了看自己引以为傲的双手,嘴里反复念叨着:“不可能!这不科学!这绝对不可能!”
秦家大院的狂喜与喧嚣,林风夜并未理会。
在秦卫国老爷子睁开眼,说出那个字时,林风夜的任务便已完成。
林风夜婉拒了秦家的盛情挽留,只留下了一张调理用的普通药方便离开了。
车上,秦朗依旧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先生,我爷爷他真的没事了吗?”
林风夜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语气平淡:“按照我的方子调养,半年后便可与常人无异。”
“但是记住,我治病之事,不可外传。我名林玄,我不太喜欢太多人找我。”
秦朗连声应道:“您放心,今天之事,除了我秦家内核几人,绝不会有第六个人知道!”
秦朗很清楚,秦家能得此天大的缘分,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他们决不能轻易断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善缘。
林风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
三天后,京郊一处不对外开放的西山疗养院。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半靠在床上,额头布满了汗珠,他的左手死死抓着床沿的栏杆。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床边,眼中满是焦急和心疼:“爸,您再忍一忍,协和的刘教授马上就到了,他带了最新的神经阻断剂过来。”
他叫楚建军,而床上的,正是他父亲,如今已退休十馀年的楚振华。
楚老的声音因剧痛而颤斗:“没用的,什么药都没用。”
“建军啊,十年了,我受够了。与其这么活着,不如。”
楚建军红着眼打断了他:“爸!您别说这种话!”
“您放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绝不放弃!”
楚建军声音哽咽着说:“秦叔叔那边,他亲自给我打了电话,他说找到了一位奇人,马上就到。”
楚老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奇人?”
“这些年,我们找的奇人还少吗?哪个见了我不都是摇头叹气?我的病,我自己清楚。”
楚老患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进行性神经病变,病灶位于脊髓深处,现代医学无法定位,更无法手术。
这种病在发病时痛不欲生。
十年下来,这位老人早已被折磨得心力交瘁。
房门被轻轻敲响。
秦振邦亲自领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秦振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楚叔,建军,我把林先生请来了。”
楚建军看到林风夜的瞬间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
他太年轻了。
楚建军怀疑的问:“秦司令,这位……就是您说的那位?”
秦振邦脸色一肃:“建军,不可无礼。”
“林先生的医术,可是我亲眼所见。”
林风夜径直走到病床前,目光落在楚老痛苦的脸上:“老爷子发病之前,是不是曾在冰水里待过很长时间?”
此言一出,楚建军和床上的楚老同时浑身一震!
楚建军忍不住惊呼出声:“你怎么知道?!”
床上的楚老,也停止了呻吟,震惊的看着林风夜。
林风夜又伸出两指搭在楚老的手腕上,闭目感应。
片刻后,林风夜收回手,语气笃定:“这不是神经病变,是寒毒入髓。西医的神经阻断剂,只能麻痹表层神经,治标不治本。”
楚建军的声音颤斗的说道:“那可有解法?”
林风夜的诊断,完全颠复了他们十年来的所有认知。
林风夜取出一套银针说:“有。”
楚建军有点紧张,看着林风夜问到:“林先生,您这是?”
林风夜捻起一根银针刺入了他脊背上的命门穴:“先为您父亲止痛。”
一根根银针落下,当最后一根针刺入涌泉穴时,林风夜在针尾上轻轻一拂,一股气息顺着银针进入楚老体内。
床上的楚老惊奇地发现,那股钻骨剧痛,竟然退去了!
他的身体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
楚老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不疼了?”
楚老眼框湿润:“建军!真的不疼了!十年了!我第一次感觉不到疼了!”
楚建军也激动得热泪盈眶:“爸!”
楚建军猛地转身,对林风夜深深鞠躬,“林先生!神医!您真是在世华佗啊!”
林风夜收起银针,神色依旧平淡。
“痛只是表象,寒毒还未根除。”林风夜写下一个药方递给楚建军。
林风夜看着楚老说:“按此方抓药,一日三次,文火慢熬。三个月后,寒毒可去七成,届时我再来施针。一年之后,当可痊愈。”
楚建军将药方收好后连忙问道:“多谢林先生!多谢林先生!”
“先生,诊金多少?您尽管开口,我楚家绝不还价!”
林风夜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收钱。”
“我与楚老有缘,出手是缘分。只是还希望,今日之事,不要外传。”
说完,林风夜便转身离开了。
走出疗养院,秦振邦亲自为他拉开车门,感慨地说道:“林先生,您这份恩情,我们都记着呢!”
楚老病情得到缓解的消息,在京都最顶级的那个小圈子里,以一种极其隐秘的方式,迅速传开。
神医林玄四个字,分量骤然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