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宏是什么人?地下的老鼠!”
“林风夜收拾他,那是黑吃黑,上流圈子只会拍手叫好。”
“但我们陈家是什么?苏城的正经商人!他要是动我们,性质就完全变了!”
“这是在破坏规矩!他林风夜想在苏城混,就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所以啊,”陈飞跃总结道,“他不是不敢动我们,是不能,也是不愿。咱们怕他个球?”
“高!老三,还是你脑子活!”陈忠强一拍大腿,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陈忠富也长出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此刻却觉得通体舒畅。
“赔罪?凭什么!他想娶若溪,就得拿出诚意来!”
“没错!”陈忠强立刻附和,“彩礼!十亿彩礼!”
“少一分钱都别想把若溪娶走!之前那点叼难,现在看来还是太便宜他了!”
“到时候,咱们就拖着,不点头,不松口。”
“看他林风夜是哄着我们,还是跟我们横!”
陈忠富咬着牙,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恐惧。
赔掉一半家产?
开什么玩笑!
他们不仅一分钱不出,还要从林风夜身上,狠狠地刮下一层油来!
此后的几天,苏城风平浪静。
陈家两兄弟担心的报复并未到来,林风夜仿佛把他们忘了一样。
这更加印证了陈飞跃的“高见”,让他们彻底放下了心。
开始琢磨着如何才能在陈若溪的婚事上,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
林风夜从a城回来,径直去了那间为陈若溪租下的高层公寓。
“咚、咚、咚。”
他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陈若溪正对着计算机处理公司的文档。
这几天,那些刻意叼难公司的合作方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仅主动撤销了所有不合理条款,还喊着要加深合作。
她隐约觉得,这和林风夜有关。
听到敲门声,她心里一跳。
她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到了做梦都在想的脸。
是他!
陈若溪连忙打开门。
林风夜看上去有些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不等她开口,林风夜一步跨进门内,反手关上门,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唔……”
陈若溪的惊呼被堵在了喉咙里。
这个拥抱太过用力。
“解决了。”
陈若溪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更用力地回抱住他。
良久,林风夜才缓缓松开她,但手依旧揽着她的腰。
两人四目相对。
公寓里很安静,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气氛在沉默中逐渐升温,变得暧昧。
陈若溪脸颊不自觉地发烫。
林风夜的目光,落在了她微微抿着的唇上。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
然而,就在气氛攀至顶点的瞬间,一股疲惫感猛然袭来。
破除咒术耗费了大量心神,接着又是a城孙家的一场激战。
这几天,他几乎没有合过眼。
此刻,见到心上人,这股紧绷的意志一松。
林风夜抱着陈若溪的手臂一软,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过去。
“恩?”
陈若溪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刚想问怎么了,就听到他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陈若溪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男人,刚刚还营造出那么暧昧深情的氛围,下一秒居然抱着她就睡着了?
她低头,看着靠在她肩窝里的男人。
他到底……有多累啊。
林风夜全身的重量压过来,让陈若溪有些站不稳。
她咬着牙,半拖半抱地将他挪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呼……”
安顿好他,陈若溪自己也累出了一身薄汗。
她跪坐在地毯上,静静地看着沙发上熟睡的林风夜。
睡梦中的他,轮廓柔和了许多。
陈若溪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描摹着他的脸。
她的视线落在了他的眼下,那里,有一圈青黑色。
那是极度疲劳才会留下的痕迹。
陈若溪的心又酸又疼。
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她知道,他一定是为了她。
为了解决那些她根本无力应对的麻烦,他一个人,扛下了一切。
这个傻瓜。
她伸出手,指尖悬在半空,想去抚平他眉宇间的倦色,却又怕惊醒他。
她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那两片薄唇,此刻微微张着。
鬼使神差地,她缓缓俯下身,一点一点地靠近。
就一下。
就亲一下。
他睡着了,不会知道的。
陈若溪闭上了眼睛,凭着感觉凑了过去。
就在她的唇瓣即将印上他的那一刹那——
一个带着浓浓睡意,又夹杂着一丝懒散笑意的声音响起。
“偷亲我?”
陈若溪的身体,瞬间僵住。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林风夜依然闭着的双眼,但他的嘴角却咧的很开。
他……他醒了?
他什么时候醒的?
还是……他根本就没睡熟?!
陈若溪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整个人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完了……
这下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下意识就想弹起来逃跑。
可林风夜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
他那只原本垂在沙发边上的手,突然拦在陈若溪的腰后猛的收紧。
陈若溪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朝着沙发上倒了下去。
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林风夜顺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上下位置,瞬间颠倒。
他睁开了眼。
“想跑?亲完了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我没有……”陈若溪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他。
“没有?”?”
他没再给她任何狡辩的机会。
他低下头,直接亲在了陈若溪的嘴唇上。
这一次,不再是试探,也不是玩笑。
而是一个带着绝对占有欲的吻。
陈若溪的大脑彻底宕机。
她能感觉到他揽在腰间的手臂是何等用力。
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手臂也环上了他的脖颈。
她生涩地回应着他。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陈若溪早已是气喘吁吁。
林风夜撑起半个身子,指腹摩挲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