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与卫庄在赌坊中并未寻到信陵君,便来到了约定地点等待赵言,而对方也并未让他们二人久等,同时带回了一个让他们惊讶的消息,信陵君竟预谋再次合纵攻秦。
“这位信陵君倒是名不虚传,不出手则已,动则雷霆万钧!”卫庄依靠在窗边,双手抱着鲨齿,眼中透露着一抹浓郁的兴趣,低声评价道。
“此事若由信陵君发起,以他在六国中的声望,至少可以得到韩赵楚三国响应,聚四国之兵于一处,足以与秦国交锋。”盖聂眸光冷静,沉思此事是否可行。
“合纵容易,如何攻秦却是一个极大的问题,前几次的失败已经说明了问题,各国联军之间的盟约太过脆弱,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的局面……我并不看好信陵君能成事。”卫庄微微摇头,显然不看好此事。
“成事与否在于合纵的目的,若是为了灭秦,那自然是不可能,可若是为了抑秦,阻拦其东出脚步,却并非不可,再不济,也能夺回各国丢失的城池以及疆土,恢复国力……历次合纵攻秦,各国都完成了这一目的!”盖聂不急不缓的说道。
“饮鸩止渴而已,并不能改变各国赢弱不堪的事实。”卫庄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但这是各国唯一能抑秦的手段,可为各国缓解压力,争取恢复国力的时间!”盖聂皱眉,道。
“天色不早了,二位继续聊吧,我要回去陪姐姐休息了。”赵言对于这件事情兴趣不大,一个注定会失败的合纵攻秦计划并不值得讨论,比起与两个大男人彻底畅谈,倒不如搂着姐姐通宵达旦。
“?!”盖聂与卫庄闻言,皆是将目光注视了过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赵言这厮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还有心思去睡觉,他怎么就睡得着的
“明天见。”赵言摆了摆手,便牵着女英的玉手出门而去。
“他们两个……”盖聂目送二人离去,眼中多了几分疑惑,他感觉赵言与娥皇似乎不是什么正经的姐弟关系,哪有姐弟这般腻歪的,还同宿一间。
他本以为今晚三人能就此事彻夜畅谈呢!
“师哥,你觉得他会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卫庄并不关心赵言的私事,他只对赵言这个人感兴趣,至少目前为止,他摸不透赵言的行事作风。
说他妇人之仁,可赵言有时候流露出的狠辣,连他都感觉有些极端。
这样的人会坐视这一切的发生而无动于衷?
某种意义上讲,这场合纵攻秦还是赵言引出来的,他难道就没点自己的私心?!
“不清楚。”盖聂沉默了少许,给出了自己的判断,卫庄看不透赵言,他同样也有些看不透,一个人行事总会有自己的目的,而赵言行事的目的是什么,至今也看不出来。
从以往的交流上来看,赵言最终的选择应该是秦国,可他如今却在帮魏国办事,甚至说服了信陵君归国,提前引出了这场合纵攻秦,偏偏赵言对此事似乎并无多大兴趣。
完全搞不懂赵言究竟想做什么。
……
人性是复杂的,可同样,人性也是简单的。
因为人也是一种动物,动物的本性就是生存与繁衍,延伸到人的身上就是权利与性,一切的行为举止都是围绕这两点展开,权利代表了一个人可以掌控的生存资源,而性则代表了欲望。
赵言此刻便感觉自己被身体的本能硬控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是这么多时日,此刻脑海之中都浮现出了与姐姐在一起的一幕幕,身体有一种想繁衍生命的冲动。
这种时刻,人与动物其实是一样的。
房门并未锁死,他轻轻一推,便是走了进去,随手将门闩落下。
屋内的烛火散发着温润的光亮,驱散了黑暗,随着赵言走入其中,便看到了侧躺在床榻上的姐姐,女英依旧穿着那一身熟悉的贴身长裙,勾勒出是曼妙的弧度,能清淅的看到那纤细的腰肢以及丰腴的翘臀,笔直的玉腿交织在一起,小巧的脚趾微微卷缩,透着几分可爱,象一只被驯服的小猫。
“睡了?”赵言看着双眸紧闭的女英,心中有些意外,随后嘴角微微一勾,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在床榻边坐下,看着女英的面容,其眉宇间比起以往多了几分慵懒,白淅的肌肤在烛火的照耀下,宛如暖玉一般。
赵言温柔的呼唤了两声,却并未得到女英的回应,顿时心中好笑,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几乎是同时,一双深情款款的眸子便是睁开了。
“还以为姐姐睡着了。”他似不知这些,一脸惊讶的看着女英,笑道。
“若不装睡,怎能知晓弟弟的温柔与贴心~”女英笑意盈盈,徐徐起身,优雅的伸了伸懒腰,凸显出了傲人的资本,“你与他们谈完事情了?”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主要还是明日去参加信陵君的宴会,他欲谋划合纵攻秦,所以需要鬼谷弟子的帮忙。”赵言伸手搂住女英纤细的腰肢,将其搂入怀中,大手顺势滑入裙摆之中,把玩那腻滑丰盈的美腿。
女英俏脸微红,却也不挣扎,享受着赵言的爱抚,梦呓般道:“言弟想要参与这些事情吗?”
“姐姐不是希望我去见见世面吗?难得出来一趟,我也想看看这个天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赵言随口解释道。
“姐姐不关心这些,只要能好好的陪在你身边便足够了。”女英抬手温柔的轻抚赵言的脸颊,眸光越发痴情,几乎要将赵言整个人吞下去,似乎再也容不下其它一丝一毫。
“只是陪在弟弟身边便足够了吗?”赵言嘴角含笑,意有所指。
“姐姐不喜欢吗?”赵言手掌微微一顿,反问道。
女英轻咬着唇瓣,带着些许鼻音:“自然是欢喜的~”
“姐姐可还记得上一次答应我的。”赵言低头在女英耳边低语。
女英俏脸越发红润,她真不知道赵言哪里学会的这些,莫非阴阳家藏书阁中还有此类书籍,这让她又羞又恼,偏偏爱惨了这人,只能无声的白了一眼赵言,却并未拒绝,低头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