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得可怕。
只剩那些植物还在没心没肺地扭着藤蔓。
活像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只因为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魔书妖的书页翻动，翠绿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流淌。
每一次翻页，都代表着一次【森灵之舞】的释放。
这技能和龙舞、雷神觉醒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它不挑灵力，不挑等级。
只要环境对味、手法够骚（熟练度）、脑子够灵（悟性）。
就算是个二阶菜鸡，也能连刷六次。
但问题是
‘悟性’和‘熟练度’这两座大山。
可不是光靠肝就能翻过去的。
悟性这东西自然不用多说，努力决定下限，悟性决定上限。
至于熟练度？
现实又不是打游戏。
不是你对着木桩子撸到天荒地老就能升级的。
然而现在
“这这不科学！”农大研究生的世界观彻底裂成两半，声音都在发抖。
“‘森灵之舞’虽然消耗低，但它的熟练度提升极其困难。”
“哪怕是专精木系的灵兽，也需要数年苦练才能做到连续叠加。”
“而且”长发男咽了咽口水，“它还是纯幽灵属性的灵兽啊！”
“木系技能怎么可能这么熟练？！”
这不合理！这不科学！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一只幽灵属性的灵兽。
不仅看一眼就学会了高阶木系技能，甚至还连续使用了六次，叠加出了恐怖的60全属性强化！
这已经超出了“天赋异禀”的范畴。
直接进入了“开挂”的领域！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质疑、震惊、羡慕、嫉妒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几乎要把秦歌和魔书妖烧穿。
林森老爷子那原本就不淡定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胡须都在微微颤抖。
“秦家小子，你确定这真的是第一次学？”
秦歌眨了眨眼，目光扫过周围那群怀疑人生的御兽师，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然后，他露出一副“被拆穿”的表情，叹了口气。
语气诚恳地说道：“好吧，其实并不是。”
全场竖起耳朵。
“我妈回来之后，有对夭夭进行过一段时间的指导。”
秦歌挠了挠头，表情略带无奈，“结果试了好久，一直都没学会。”
他顿了顿，眼神真诚地看向林森：“听我妈说，林老爷子在这方面才是真正的专业。”
“所以这次特意带夭夭过来，想让您指点指点。”
“结果没想到——”
他摊了摊手，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叹。
“古树爷爷教的太好了！”
“我家夭夭看一次就感觉醍醐灌顶，直接顿悟了！”
林森老爷子一听，胡子都翘了起来，满脸写着“果然如此”。
“那是！”
他得意地捋了捋胡须，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咱虽然天资有限，可能终生只能是个‘大师’。”
（众人内心：您老是不是对‘天资有限’有什么误解？）
“但这一身实力，可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
林森拍了拍身旁的战争古树，语气骄傲。
“你妈虽然天赋高，但踩过的坑也少啊！”
他摇头晃脑，一副“姜还是老的辣”的表情：
“在教学这方面——还得是我！”
秦歌连连点头，表情真挚：“林老爷子说得对！”
魔书妖、雪灵灵歪了歪头，脑袋里浮现大大的问号。
这老爷爷好奇怪。
什么时候不踩坑还是坏事了？
众人：“”
（妈的，为什么感觉哪里不对，但又无法反驳？）
于是，在秦歌的“善意谎言”和林森老爷子的教学自信下。
这场离谱的“六连森灵之舞”事件，被完美定性为：
不是学生太逆天，而是老师教得好！
心情舒畅的林老爷子大手一挥，声如洪钟：
“加课！老头子我在这儿待一个月！”
他环视一圈，目光炯炯：
“这一个月内，只要能领悟【森灵之舞】的学员——”
“统统可以来学其他木系高阶技能！”
“老头子我别的本事没有，但只要是有在木系技能大全当中所记录的非专属木系技能，都有掌握一二。”
全场瞬间沸腾！
其他御兽师与自家灵兽对视一眼，眼中燃起熊熊斗志。
‘卷’之气息，开始在场地蔓延。
秦歌闻言，眼睛一亮。
这不就省事了吗？
他原本还盘算着怎么找机会让林森“开个小灶”。
好让魔书妖多复刻几个高阶技能，从而让森林世界诞生。
现在直接公费学习，合法白嫖！
“林爷爷！”秦歌一个箭步上前，笑容灿烂，
“作为第一个学会的小组，我们申请优先进修！”
魔书妖哗啦啦翻页，拼出【求求了】的卖萌表情。
林森被这“勤奋好学”的态度感动得胡子直颤：
“好！好！跟我来！”
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中，两人昂首阔步离开了这片训练场地。
五分钟后。
“轰！”
训练场大门被推开。
众人齐刷刷抬头：“？”
这才五分钟啊！
哪怕是上厕所都不够吧？！
只见林森老爷子飘着脚步走出来，眼神涣散，仿佛刚目睹了宇宙真理。
秦歌面色平静地跟在后面，看起来毫无波澜。
——但心中的惊喜简直要炸开！
他万万没有想到。
当【森林世界】彻底成型后，魔书妖再次施展【森灵之舞】时。
不仅能借助外界草木的灵力。
甚至还能调用森林世界内部储存的植物灵力！
这意味着什么？
而现在——若是植物世界当中的植物足够。
若是打个比方的话。
原本在某些特定情况打不过惊蛰的魔书妖，现如今强化+6后，胜率十零开，惊蛰毫无胜算！
【惊蛰：？？？】
林森老爷子终于缓过神来，颤抖着手指向魔书妖：
“它、它刚才”
秦歌一脸乖巧：“嗯？怎么了林爷爷？”
林森：“”
（这小子装傻的样子跟他妈当年一模一样！）
众人看着这一老一少诡异的气氛。
终于有人忍不住喊道： “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林森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四个字： “天理难容。”
全场：“？？？”
（您倒是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