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晚才不管白月瑶的小心思,她紧跟着麦穗大舅,想跟着他学点真本事,她对冬捕还挺好奇的!
麦穗大舅也以为自己碰到天赋异禀的天才,教的那就一个用心。
为了更好的让钟晚晚掌握,麦穗大舅不仅亲自上手给钟晚晚做示范,而且还帮着钟晚晚上手体验。
就这样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时间过得相当快。
白月瑶现在已经没空生气了,她被冻的已经快没知觉了!
还好有一锅姜水,不然她都不知道挺到出网。
中午时分,大家伙都饿了,魏大哥和麦穗大舅从打眼的地方,钓了十几条半大的鱼,当场收拾出来,切成块,扔锅里开始熬鱼汤。
冬天的鱼肚子里相当干净,而且这时候都是野生鱼,不用怎么处理,就加点姜片和盐熬的鱼汤都特别鲜。
这个汤谁都能喝,白月瑶从鱼下锅就开始咽口水。
鱼汤出锅,她第一个拿出饭盒,迫不及待的跟负责打汤的魏二哥道:
“给我多打点,再给我来一大块鱼肉,就那个最大的,我就要那个!”
白月瑶指着最大那条鱼,让魏二哥给她打饭盒里。
其实她要是排队打鱼汤,跟着蹭一口也没什么。
毕竟这帮萝卜头,除了来冰上玩,就是为了蹭鱼汤才来的。
但是,你臭不要脸的抢着打第一份,还要鱼肉就过分了!
鱼汤是添碗水的事,鱼肉可都是定量的!
这帮打猎队的,愿意给小萝卜头,那纯纯是因为,整个农场,基本都沾亲带故的,都是自家孩子。
自家孩子多吃一口,大人少吃一口,这帮大老爷们没有计较的。
但是,你个外来凑热闹的知青,有汤喝就不错了,你还想抢孩子们的肉,那就过分了!
王二赖子别看上工吊儿郎当的,但是年轻力壮,人也挺机灵,所以年年打猎队都是有他的。
别的大老爷们不好意思跟白月瑶计较,但是王二赖子可不管这个,他跟小萝卜头们关系好,分小萝卜头吃他高兴,给这个跟他有仇的女知青,算怎么回事?
她又不是他家老娘们,跑他碗里抢食,凭的是啥?
王二赖子吊儿郎当道:
“白知青,咱这就往里放了十几天半大的鲫瓜子,那是给这帮半大孩子的,你上来就多打点,还要鱼肉,你还要不要碧脸了?”
白月瑶被戳破心思,面上一热,但是她是不可能承认自己错了的。
本来啊,这鱼是农场大家伙的鱼,按说大家伙都能喝的,她特意占第一位,怎么就不能多打点,怎么就不能吃鱼肉!
那帮小孩崽子吃不到,那是他们贪玩,没排在前面,又不怪她!
白月瑶强词夺理道:
“这鱼本来就是农场的,农场的人都能吃,我排在第一位,要最大的不是应该的!”
王二赖子讥笑道:
“哎呀妈呀,谁不知道这鱼汤是给我们打猎队熬的,那些鱼肉也是给干活的打猎队的!”
“我们愿意给农场孩子,那是大人们心疼孩子,你是谁家孩子?”
“哦,对,你这岁数不能是孩子了,那你是谁家老娘们啊?抢我们这帮老爷们的鱼?”
王二赖子的“好基友”捧哏道:
“谁家老娘们这么馋,那不得拿大鞋底子抽啊!”
“跟孩崽子抢鱼肉和鱼汤,是急着要下奶吧!”
俩坏小子不怀好意的,看着白月瑶哈哈大笑。
这把白月瑶气的,要不是实在闻着鱼汤太香,就想摔饭盒走人了!
白月瑶十分不服气,心想着你说这是你们打猎队的鱼,我记住了,待会分鱼的时候我就让这鱼从打猎队每个人身上扣!
实在是说不过王二赖子,主要是王二赖子荤素不忌,要是农场的婶子大娘,那是根本不带怕的。
但是白月瑶再怎么,那也是年轻同志,怎么跟王,赖子他们掰扯。
不过让她不打鱼和鱼汤,那是不可能的,白月瑶假装听不见,只把饭盒递到魏二哥眼皮子底下。
魏二哥挠挠头,也不好说不给她打,只能不甘心的接过去。
鱼肉是不可能打的,但是鱼汤就没法那么计较了。
眼看着一勺汤要入白月瑶的饭盒,钟欠登晚晚上线道:
“魏二哥,别给白知青打鱼汤啊,白知青从小到大不吃鱼,嫌弃鱼肉腥气!”
“这没油水的鱼汤不得更腥啊,赶紧拿白知青远点!”
“旁边那不是舀出来的姜水么?白知青,这个大伙都不喝了,你都喝了吧,不用那么客气!”
魏二哥从善如流的把饭盒递给白月瑶,又把剩下的半桶姜水给她道:
“白知青,大家伙喝鱼汤,姜水都给你吧!”
白月瑶气的跳脚道:
“钟晚晚,你非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钟晚晚一脸无辜道:
“白知青,你这是啥话,上次在国营饭店碰到你,夏宁点的茄汁鱼,你当时不就是这么说的?”
“你说鱼多腥,闻着就受不了,还让夏宁顾及其他人的感受,别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那茄汁鱼都腥,这鱼汤不是更腥,你别告诉我,你现在不嫌弃腥了,又能喝了?”
“你要是这样的话,你这么多年是针对夏宁,故意给她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