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压倒了一切。
金枝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猛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屈辱和一丝认命的绝望。
“……随……随你便吧!”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再也无法面对眼前这荒唐又令人窒息的一幕,猛地掀开被子,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在床边的衣物,看也不看就往身上套。
内衣扣子扣错了也浑然不觉。
旗袍的盘扣更是胡乱系上,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爬下床,脚步虚浮地冲向门口。
经过赤着脚、只穿着睡裙、脸上带着得意和期待笑容的金秀时,金枝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侧着脸,根本不敢看妹妹,脸颊红得如同滴血:“快……快点儿!”
说完这两个字,她象是再也无法忍受多待一秒钟,猛地拉开门,如同逃离洪水猛兽般,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走廊里,只留下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闺房里,只剩下李建国和仅着丝滑睡裙的金秀。
气氛变得极其微妙和暧昧。
金秀看着姐姐仓皇逃离的背影,嘴角得意地向上扬起。
她转过身,重新看向床上的李建国。
没有了姐姐在场,她反而更加大胆起来。
她一步步走向床边,睡裙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臀腿曲线。
她那双酷似金枝却更加大胆炽热的眼睛,毫不避讳地迎上李建国探究的目光,里面充满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和一种近乎天真的诱惑。
“叶大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斗,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和期待:“现在……只剩下我们了……”
她停在了床边,微微俯身。
宽松的睡裙领口垂下,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深邃诱人的沟壑。
“我姐姐说……滋味很好……”
她眨了眨眼,学着大人般诱惑的语气,却带着少女的生涩:“你……也教教我,好不好?”
李建国看着眼前这朵主动献上,娇艳欲滴且更加丰硕的姐妹花,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加深了。
今夜的金家大院,注定无法平静。
接下来的一切,将更加狂野和失控。
唯一的遗撼,就是……
金枝。
她怎么就走了呢!
……
事后,李建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金秀的闺房。
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没有惊动任何人了。
金家大院重归寂静,只有书房方向还隐约透出一点灯光。
金一趟依旧沉浸在“内劲种子”的研究中,对刚刚发生在女儿闺房里的荒唐情事毫无察觉。
又过了好一会儿。
闺房外,金枝见屋子里彻底没了动静后,悄悄溜回了闺房门口。
她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发鬓有些凌乱,眼神复杂。
充满了事后的羞窘、对妹妹的气恼。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被强行拉入某种禁忌领域的恍惚感。
她在门口踌躇了片刻,才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房门。
屋内。
还残留着未曾散尽的、暧昧的气息。
妹妹金秀正拥着薄被坐在床上,露出的圆润肩头和锁骨上还带着些许新鲜的痕迹。
她脸上带着一种极度满足后的慵懒和潮红,眼神迷离,嘴角噙着一抹傻乎乎、又得意洋洋的笑容。
显然,还沉浸在方才那前所未有的体验中。
听到开门声。
金秀缓缓抬起头,看到姐姐,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混合着眩耀和些许心虚的笑容。
“姐……你回来啦……”
金枝看着妹妹这副模样,再想到自己刚才被迫在门外……
听着里面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又羞又恼,快步走到床边,压低声音斥道:“你……你这个死丫头!真是……真是不知道羞耻!”
她本想狠狠骂她几句。
但话到嘴边,看到妹妹那副餍足又带着点天真烂漫的神情,尤其是想到自己方才竟然……
竟然默许甚至……
她自己的脸颊也火烧火燎起来,斥责的话便没了气势。
金秀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伸手拉住姐姐的手,将她往床上拽。
“姐……你别生气嘛……”
“叶大哥他……”
“他真的好厉害……比你说的还要……”
“闭嘴!不许再说!”
金枝羞得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心跳却因为妹妹的话而再次失控地加速。
她被迫在床边坐下,目光扫过凌乱的床单,以及妹妹身上那些刺眼的痕迹,呼吸不由得一窒。
姐妹俩一时无言。
一种极其微妙、尴尬、却又因为共享了同一个秘密的亲密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却刚刚经历了如此悖逆伦常的一幕。
羞耻、刺激,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和比较心理,在两人心中无声地翻滚。
“他……走了?”
最终还是金枝先开了口。
“恩……”
金秀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眷恋和不舍:“走了好一会儿了。”
又是一阵沉默。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金枝试图重新树立起姐姐的威严,但语气却没什么底气。
金秀吐了吐舌头,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
只是那双眼睛里闪铄的光芒,表明她显然没把这话听进去。
金枝看着妹妹那副模样,心里乱糟糟的。
她叹了口气,也懒得再说什么,只是疲惫地站起身。
“赶紧睡觉!明天……明天眼睛肿了,看你怎么跟爹解释!”
她熄了床头的灯,摸黑爬上了自己的床。
背对着妹妹躺下,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另一张床上,金秀也安静下来,但她同样睁着眼睛,在黑暗中回味着方才那颠复认知的极致欢愉,嘴角忍不住再次上扬。
姐妹俩同处一室,心思各异。
却都因为同一个男人,而彻夜难眠。
金家大院的这个夜晚,注定要在一种复杂难言的氛围中,缓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