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山小药瞪大了眼睛,“你这哪里是借?你把大家的阳气吸走了,大家都病倒了!还有老坡地的山药,都被你的阴寒之气冻坏了,没法给大家治病了!”
寒月仙挑了挑眉:“那又如何?修仙之路本就无情,为了飞升,牺牲几个人的阳气又算得了什么?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走,别坏我的好事,不然我连你的精元一起吸了!”
说着,寒月仙伸出手,一股冰冷的气流朝着山小药涌来。山小药赶紧躲闪,气流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打在旁边的小树上,小树瞬间就被冻成了冰雕。
“你太过分了!”山小药气得脸都红了,虽然他胆子小,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靠山屯的人受苦。他从怀里掏出一把自己的山药粉末——这是他平时储存的精元,遇热会变成暖乎乎的山药泥,能驱寒补阳。
山小药把山药粉末往空中一撒,大喝一声:“山药阵,起!”粉末在空中打着转,化作一道道黄色的光,形成一个小小的阵法,把寒月仙围了起来。阵法里弥漫着一股温暖的气息,阴寒之气顿时被压制了不少。
寒月仙皱着眉头,使劲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味道?黏糊糊的,真讨厌!”
山小药趁机冲到寒月仙面前,想用山药藤缠住她。可寒月仙反应很快,一巴掌拍过来,山小药被拍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雪地上,吐出一口黄色的汁液——那是他的精元。
“不自量力的小家伙!”寒月仙冷笑一声,“就你这点道行,还想跟我斗?”
山小药挣扎着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汁液,心里又急又怕。他知道自己不是寒月仙的对手,毕竟对方修炼了千年,而自己才四百年道行。可他不能退缩,要是他走了,靠山屯的人就真的没救了。
他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把全身的精元都调动起来。身上的土黄色短打变得越来越亮,温暖的气息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比平时浓郁十倍、百倍。山药阵的光芒也越来越盛,阴寒之气被一点点驱散,寒月仙尖叫起来:“我的眼睛!我的皮肤!好烫!”
原来,山小药的精元是至阳之物,刚好克制寒月仙的阴寒之气。寒月仙修炼的是阴寒功法,最怕的就是至阳的精元。
山小药趁着这个机会,猛地冲向寒月仙,把自己的身体化作一根巨大的山药,朝着寒月仙撞去。寒月仙被撞了个正着,浑身的阴寒之气瞬间溃散,她尖叫一声,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黑松林里。
山小药耗尽了精元,化作一根小小的山药块茎,滚落在雪地里。
第二天一早,靠山屯的人醒来,发现自己浑身有劲了,手脚也不麻了,身上的寒意也消失了。大家都觉得奇怪,跑到街上一看,只见村北头的黑松林里,有一根小小的山药块茎,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周围的雪都融化了一片。
春丫第一个认出那是山小药的本体,她昨天挖到的山药就是这个味道。春丫哭着跑到黑松林,把山药块茎小心翼翼地挖出来,带回了老坡地,种在了最肥沃的地方。
镇上的人也都来了,有的提着水桶浇水,有的找来干草盖在上面保暖,有的还带来了最好的肥料。李老爹还特意给山药块茎施了些自己配制的驱寒药粉,防止它再被阴寒之气侵袭。
“肯定是这山药仙救了我们!”王大胆红着眼圈说,“我以前还想捉他,真是太不应该了!以后我天天来给山药仙浇水,保护他!”
“是啊是啊,这山药仙是我们的守护神!”大家纷纷说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根山药块茎在大家的照料下,慢慢生根发芽,长出了新的藤蔓,越来越茂盛。老坡地的阴寒之气也消失了,变得暖烘烘的,其他的山药藤也渐渐恢复了生机,长出了肥美的块茎。
一个月后,当第一缕春风吹过靠山屯时,一个矮矮胖胖的少年郎从山药丛中跳了出来,正是山小药!
他比以前更壮实了,脸圆乎乎的更像山药蛋了,身上的土黄色短打也变得更亮了,说话时的温暖气息也更足了。原来,他耗尽精元后,被大家的善意和虔诚滋养,不仅恢复了道行,还突破了瓶颈,修炼到了六百年的境界!
“山药仙!你回来了!”春丫高兴地跳起来。
山小药笑着点点头,慢悠悠地说:“谢……谢谢大家……救了我。以后……我会一直……守护靠山屯,不让大家……再受阴寒之气侵扰。”
从那以后,山小药变得开朗了一些,虽然还是有点社恐,但不再像以前那样见人就躲了。他会偶尔化成人形,偷偷跑到村里,给李老爹的药铺送些自己的山药精元,帮助李老爹给人治病;他还会给村里的小孩送些甜甜的山药糕,看着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他就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王大胆成了山小药的“保镖”,每天都会去老坡地转一圈,防止有人破坏山药丛,还会给山小药带些自己打猎得来的野味。山小药也会给王大胆送些滋补的山药,让他的身体更硬朗,打猎更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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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爹则用山小药送的山药精元,研制出了更多治病的药方,山药不仅能驱寒补阳,还能治咳嗽、消化不良、手脚冰凉,成了靠山屯的“神药”。春丫也跟着老爹学医,还学会了用山药制作各种美食,比如山药炖排骨、山药粥、山药糕,味道都特别好。
这年春天,靠山屯举办了第一届“山药节”。这一天,大家会把最好的山药拿出来,做成各种美食,摆在街上分享。山小药会化形出来,坐在老坡地的山药丛旁,接受大家的感谢。孩子们会围着他,让他用山药藤变戏法——一根藤蔓能变成甜甜的山药条,能变成小小的秋千,还能变成会滚动的小山药蛋。
王大胆成了山药节的主持人,他拿着一个大喇叭,扯着嗓子喊:“大家快尝尝春丫做的山药糕!甜糯可口,还能补阳气!还有李老爹的山药药茶,驱寒暖身,喝了浑身舒坦!”
李老爹则在一旁给大家讲解山药的功效,教大家怎么用山药养生。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纷纷点头称赞。
山小药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块山药糕,慢慢吃着,心里甜滋滋的。他看着热闹的人群,看着绿油油的山药丛,看着远处连绵的青山,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美好。
寒月仙被山小药打伤后,修为大损,再也不敢来靠山屯捣乱了,据说跑到极北的苦寒之地躲起来了,再也不敢出来吸食人的阳气了。
每年春天,靠山屯的山药节都会如期举办,越来越热闹。附近村子的人都会赶来参加,品尝山药美食,购买李老爹研制的山药药材。靠山屯的山药也越来越有名,成了北疆有名的特产,村民们靠卖山药赚了不少钱,日子越过越红火。
山小药依旧守着老坡地的山药丛,他喜欢蹲在土里睡觉,喜欢听地里的虫鸣,喜欢看孩子们在山药丛旁玩耍。他不再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山药精了,他成了靠山屯的守护神,成了大家最亲近的朋友。
每当有人问起山小药的来历,村里的老人就会慢悠悠地说:“那是咱们靠山屯的山药仙,是个憨厚善良的小家伙,为了救咱们,差点献出了自己的精元。咱们可得好好爱惜老坡地的山药,好好感谢山药仙啊!”
而这个关于山药精的故事,也随着靠山屯的山药一起,在北疆的土地上流传开来,成了人人皆知的民间传说。每当有人冬天手脚冰凉、浑身乏力,就会想起靠山屯的山药仙,想起那暖乎乎的山药,心里就会充满希望和温暖。
山小药知道,他永远不会离开靠山屯,这里有他的家,有他的朋友,有他守护的人。他会一直守着这片老坡地,守着这些绿油油的山药丛,守着靠山屯的幸福安宁,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