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松绳的脆响漫过竹棚,林默正往回收红绳的第一寸,绳刚松动,黄苞的聚能罩就“啵”地鼓起个包,墨苞的锁劲套也裂开道新缝,两苞渗出的香雾在晨光里缠成金黑漩涡,引得新瓮“嗡”地长鸣,瓮盖的同心石都震得轻颤,像在应和这初泄的劲。
“松劲得慢慢来,不然会炸膛!”阿芽举着炭笔在“百日倒数牌”上画了个松了半寸的绳结,牌上的“64”被香雾染得发虚,“藤芽哥哥说这叫透劲,就像烤串得翻面透气,不然里面生外面焦!”画里的牌上也飘着香雾,画中的自己举着笔喊:“墨缝得再撑大点!”现实的锁劲套果然“咔嚓”裂宽半分,墨雾涌得更急,黄苞的聚能罩则“咕嘟”冒了个泡,把雷光石的暖光映得忽明忽暗。
石婆婆往罩套的裂缝里填了勺“透劲膏”,膏里掺了双花的花蜜和晨露,稀得像融化的糖浆,顺着裂缝往里渗,在苞里织出层金丝网。“这膏得顺着劲流,既不让劲跑太快,又得让香透出来,”她用木勺把膏抹匀,“就像熬糖稀得控制火候,太急会糊,太慢不挂丝。”画里的石婆婆也在填膏,画中的膏透过画纸落在现实的裂缝里,两界的膏融在一起,双苞突然同时胀了胀,渗出的香雾带着股清甜,把界苗的新叶都勾得往苞上凑。
老阳的矮桌上摆着新烤的“透劲饼”,饼上用刀划了三道透气缝,黄的那半缝里淌着星麦酱,黑的那半缝里渗着墨菊膏,烤得焦脆的边往下淌着金黑糖丝。“这饼得就着松劲酒吃,”他夹起块往画里递,画中的老阳接过饼猛啃,现实的饼上立刻多了个月牙形缺口,饼渣落在松了的红绳上,把绳染得黏糊糊的,像给透劲的道上抹了层甜。“当年石婆婆总说,透劲的香带甜,像憋了太久的笑,漏出来才够畅快,”他咂着嘴,画里的石婆婆突然举着饼对他笑,现实的饼盘里竟多了块带牙印的饼,像画里递来的透气符。
双生皇子往墨苞的裂缝旁撒了把“墨雾引”,粉落在缝边,凝成根墨线,把墨雾往新瓮的方向引。“墨香得顺道走,才不呛人,”他指尖碰了碰墨线,画里的寒晶域飘来片云,落在画中的墨雾引上,现实的墨线突然变粗,墨苞渗出的雾顺着线往瓮口爬,在香筛上织出朵墨菊,把幽芳锁在坛边。
雷吒的雷云兽叼着串“透劲爆烤串”蹲在黄苞旁,串上的肉切了透气孔,孔里塞着透劲膏和花籽,烤得滋滋冒油,油滴在聚能罩的裂缝上,“噼啪”炸出火星,把黄苞的金光映得像团跳动的火。“透劲的串才够香,像捂了半天的烤红薯,扒开皮那下最勾人!”他抢过串就啃,画里的他也举着串猛嚼,俩串的油香透过画纸,在双苞周围织出张网,把初泄的劲和烟火气缠在一起,连风都带着点解馋的味。
科技域的代表扛着“透劲监测仪”来测苞,仪器对着双苞扫了扫,屏幕上跳出行字:“黄苞劲泄率:5,墨苞劲泄率:5,香雾纯度:100。”他往画里的透谱记数据时,画中的谱突然飘出张“透劲节奏表”,上面标着每日松绳角度、补膏量、引香方向的精确数值,现实的表上立刻多出两串爪印,像串香兽和画里的兽盖了校准章。
轮回渡的虚影们围在双苞旁,有个虚影对着黄苞的裂缝轻声说:“娘子总爱给腌菜坛松松盖,说‘透点气,味才活’。”现实的黄苞突然抖落滴金露,落在他掌心化作块星麦饼,饼上的焦痕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带着点透劲的甜。另个虚影对着墨苞的墨线呢喃,苞也抖落滴墨露,化作块墨菊饼,饼香里裹着墨雾引的幽,像从画里递来的活气。
日头正中时,“百日倒数牌”换成了“63”,牌上的双苞旁多了个泄劲计,显示“日泄劲:5”。画里的泄劲计也在动,画中的数字透过画纸,在现实的牌上显形,合在一起是“松绳透劲六十三,双苞裂帛泄幽芳”,看得众人心里都松快了点,像憋了半天终于喘了口气。双花在阳光下同时晃了晃,花瓣上的露珠滚落,滴在双苞的裂缝里,膏晶突然泛出光,把界苗的新根染得金黑相间,像在跟着香雾流动。
石婆婆往灶房端来刚烤的“双透芳饼”,黄半边夹透劲膏渣,黑半边裹墨雾引粉,烤得外焦里嫩,咬下去带着泄劲的甜和透香的幽。“吃了这饼,才算把透出来的活气揣进肚里,”她把饼分给众人,画里的灶房也飘出饼香,画中的石婆婆举着饼对她笑,现实的饼上突然多了两排牙印,黄甜的印深,墨幽的印浅,像两界的人分食了同一份畅快。
暮色漫上来时,双苞在灯下泛着流动的光,黄苞的暖光裹着麦香,墨苞的幽光缠着墨韵,把矮桌的酒盏都映得像装了香雾。串香兽趴在双苞旁打盹,爪子还护着松了的红绳,梦里大概在和画里的兽比赛引香,尾巴尖扫得沙漏“沙沙”响,像在催明日的松绳,好早点闻够这透出来的香。
槐丫往新瓮的香筛上撒了把双花碎,碎香混着泄出的雾往瓮里钻,瓮中的香突然活了起来,在坛里“咕嘟”冒泡,连空气都带着点流动的甜。她知道,这松绳透劲的日子,是在给开坛攒最活的气——就像冰封的河开始解冻,像密封的酒开了道缝,所有的劲都在慢慢醒过来。等七日后劲足时,香会像双苞彻底裂帛般,带着所有透的、活的、两界的气涌出来,把日子染得又活又甜,像场刚下过雨的春,润得舒坦,香得提神。
夜风拂过双苞,黄苞的香往画里钻,墨苞的香往画外飘,在画纸两侧缠成条流动的河,像在两界间架了座香桥。明天,该给双苞松第二寸绳了——得让这股气透得更匀,好攒出最活的那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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