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墨香漫过凝魂玉,新换的玉面泛着冷光,把墨纹芽的根须映得像浸在墨池里。林默刚用软布擦净玉面,画里就飘来块冰酿冻的墨锭,落在玉上,墨香顿时浓了三分,引得墨纹芽的叶片“唰”地展开,像在贪婪地吸这口老魂。
“新玉锁魂更够劲!”阿芽举着炭笔在“百日倒数牌”上画了块发光的凝魂玉,牌上的“73”被玉光染成了深灰色,“藤芽哥哥说老魂得靠新玉锁,就像陈酒得用新坛装!”画里的牌上也画了个玉,画中的自己举着笔喊:“黄尖芽得加块暖玉!”现实的黄尖芽旁突然多了块雷光暖玉,玉面泛着暖光,把“73”的边角都烘得发烫,像揣了个小太阳。
石婆婆往竹棚下的石槽倒了新熬的“孕蕾膏”,膏里掺了双芽的嫩尖和香瘤的碎末,搅开时泛着金黑漩涡,像把新苗的劲和老魂的味都熬在了一起。“这膏得浇在芽的孕蕾处,”她用木勺往芽心浇,膏渗进芽尖的瞬间,双芽的顶端突然鼓了鼓,黄尖的冒出个小黄点,墨纹的冒出个小黑点,引得界苗的新叶都往芽尖凑,像在看稀奇。画里的石婆婆也在浇膏,画中的膏顺着界苗藤流出来,在现实的芽尖凝成层晶,把新蕾裹得严严实实,像在给它们盖小被子。
老阳的矮桌上摆着新烤的“孕蕾饼”,饼的形状像个小花苞,黄尖的那块抹着星麦酱,墨纹的那块蘸着墨菊膏,烤得焦脆的边往下淌着金黑相间的糖丝。“这饼得就着新瓮的魂香酒吃,”他夹起块往画里递,画中的老阳接过饼猛啃,现实的饼上立刻多了个月牙形缺口,饼渣落在暖玉和凝魂玉中间,把两块玉的光都染得黏糊糊的,像被老魂新魂缠在了一起。“当年石婆婆总说,孕蕾时得喂足了味,开花才够香,”他咂着嘴,画里的石婆婆突然举着拐杖敲画中的老阳,现实的他立刻把饼往身后藏,逗得众人直乐。
双生皇子往墨纹芽的凝魂玉旁撒了把“墨菊魂粉”,粉粒落在玉上,凝成层薄霜。“老墨魂得带点冰碴,才不滞涩,”他指尖碰了碰霜面,画里的寒晶域飘来片雪,落在画中的魂粉上,现实的霜面突然渗出滴墨汁,墨纹芽的小黑点“咔嚓”鼓了半分,墨色纹路像幅流动的画,在芽上蜿蜒。
雷吒的雷云兽叼着串“孕蕾爆烤串”蹲在竹棚旁,串上的肉裹着孕蕾膏,烤得滋滋冒油,油滴在黄尖芽的暖玉上,“噼啪”冒出带焦香的火星。“孕蕾时得闻够烟火气,开花才带劲!”他抢过串就啃,画里的他也举着串猛嚼,俩串的油香透过画纸,在双芽周围织出张金银交织的网,把新蕾裹得像两颗藏在网里的珍珠。
科技域的代表扛着“孕蕾检测仪”来测芽,仪器对着双芽扫了扫,屏幕上跳出行字:“黄尖蕾:含星麦魂40,预计三日绽放。,预计三日绽放。。”他往画里的蕾谱记数据时,画中的谱突然飘出张“孕蕾催生图”,上面画着用暖玉增温、凝魂玉锁香、烟火气催蕾的步骤,现实的图纸上立刻多出两串爪印,像串香兽和画里的兽盖了催蕾章。
轮回渡的虚影们围在双芽旁,有个虚影对着黄尖蕾轻声说:“娘子总爱在花苞旁守着,说‘等花开了,日子就香了’。”现实的黄尖芽突然抖落片小叶,落在他掌心化作块星麦饼,饼上的焦痕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带着点暖玉的温度。另个虚影对着墨纹蕾呢喃,芽也抖落片小叶,化作块墨菊饼,饼香里裹着凝魂玉的冷,像从画里递来的老味。
日头正中时,“百日倒数牌”换成了“72”,牌上的双芽旁多了个倒计时:“距绽放:3日”。画里的倒计时也在减,画中的数字透过画纸,在现实的牌上显形,合在一起是“玉锁魂凝七十二,双蕾绽放两界芳”,看得众人心里都盼得发痒,像揣了两颗待爆的香蕾。双芽在阳光下同时晃了晃,新蕾在晶膏的包裹下又鼓了鼓,把界苗的新根缠得更紧,像在拉着一起等花开。
石婆婆往灶房端来刚烤的“双蕾形饼”,黄尖的那块捏成小黄花苞样,墨纹的那块捏成小黑花苞样,烤得外焦里嫩,咬下去带着新蕾的清和老魂的厚。“吃了这饼,才算把花开的盼头咬进了嘴里,”她把饼分给众人,画里的灶房也飘出饼香,画中的石婆婆举着饼对她笑,现实的饼上突然多了两排牙印,黄蕾的印深,墨蕾的印浅,像两界的人分食了同一份期待。
暮色漫上来时,双芽在灯下泛着玉的光,黄尖的暖光裹着麦香,墨纹的幽光缠着墨韵,把矮桌的酒盏都映成了玉色。串香兽趴在双芽旁打盹,爪子还护着暖玉和凝魂玉,梦里大概在和画里的兽比赛守蕾,尾巴尖扫得沙漏“沙沙”响,像在催沙子快点漏,好早点盼到花开。
槐丫往双芽的孕蕾处撒了把孕蕾膏和香瘤碎,膏香碎香往蕾里钻,新蕾又鼓了鼓,像在蓄力。她知道,这玉锁魂凝的日子,是在给新香攒最后的劲——就像花苞在夜里偷偷鼓胀,把所有的老魂新味都憋在里面;像烤串在火上慢慢变熟,把所有的料香都锁在肉里。等花开那天,香会像花苞突然绽放,带着所有玉的、魂的、新的、老的味涌出来,把两界的日子都染得又芳又烈,像场永远不谢的花宴。
夜风拂过双芽,暖玉的光往画里钻,凝魂玉的光往画外飘,在画纸两侧缠成个越来越亮的光团,像两颗待开的蕾。明天,该给石槽熬新的孕蕾膏了——得让双蕾攒够劲,等绽放时,好香遍两界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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