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原被描述为永远光明,没有污秽、疾病、死亡和灾难的地方。
霓虹这边神话世界观大概是,在《古事记》的开篇写到世界从混沌中化清时,“天上界” 最先形成,其中“高天原”是清澄光明的代表。
接着是地上的苇原中国、地下的黄泉国。
高天原并非散漫的仙境,而是一个有完整组织架构的宫廷。
众神会召开“神议”,商讨重要事务。
其中居住的“八百万神”,也并非是真的说有八百万个神,而是一种修饰词,形容神的数量无限多,充满整个世界。
在他们神道教信仰中,“神”的定义极为宽泛,远超一神教的人格神概念。
或者说,只要他们想,什么东西都能成神,什么都可以是神。
主打一个万物有灵。
而在诸神当中,以天照大御神为最高统治者。
这个天照大御神,父母是创世神伊邪那岐命与伊邪那美命。
伊邪那岐从黄泉国归来之后,洗了一次澡,当他清洗左眼时,就化生出天照大御神。
他清洗右眼化生月读(月神),清洗鼻子化生须佐之男(风暴\/海洋神)。
此三神并称“三贵子”,是诸神中最尊贵者。
后来天照派其孙琼琼杵尊,携八咫镜、天丛云剑、八尺琼勾玉降临人间,其曾孙神武天皇东征,建立大和政权。
将天皇统治的合法性直接上溯至天照大御神。
呃,当然。
现在的最高统治者是菲蒙。
车辆行驶在高天原的道路上。
这里的天空并非寻常蓝天,而是一种柔和恒定的、散发着淡淡金辉的光明,没有日月星辰的轮转,却丝毫不显得刺眼或单调,反而透着一种永恒的宁静与祥和。
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香气,远处可见悬浮的仙山、流淌着琼浆的河流。
“叔叔,你看,那里之前就是天照大御神的宫殿,也是高天原的核心,神议召开之地。”
菲蒙指着前方一座格外宏伟壮丽的建筑群介绍道。
那宫殿群以纯净的白色和金色为主调,带着霓虹特有的风格。
主殿巍峨耸立,屋顶覆盖着仿佛由光芒凝聚而成的瓦片,熠熠生辉。
殿前有宽阔的广场,矗立着高大的鸟居和雕刻着神纹的石柱。
宫殿周围环绕着精心打理的庭院,奇花异草常开不败,灵泉潺潺。
只是。
此刻宫殿内外活动的身影,却与这庄严肃穆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一些身着简单神官服饰或侍女装束的“神”,正忙碌着。
有的拿着光尘掸子小心翼翼地拂拭廊柱,有的提着玉壶浇灌庭院中的灵植,还有的端着托盘匆匆走过,像是在准备什么。
余麟目光扫过这些忙碌的身影,眉头微挑,问道:
“怎么就剩下这些……弱小的“神”?”
这些留守的神明,实力确实低微得可怜。
别说余麟了,就算是人间来个太虚境的修士,或者西方教会的大主教、圣骑士长一流,恐怕都能轻易在这里杀个干净!
哪怕是五气朝元、合真境界的修士,在此地也能来去自如,难以受到有效制约。
这实在不像是一方成熟神界应有的防御力量和底蕴。
菲蒙听他问起,立刻解释道:“哦,他们啊。”
“我没把他们怎么样,就是跟他们‘好好商量’了一下。”
“让他们重新开辟了一片独立的神域,算是‘新·高天原’吧,让他们带着愿意跟着他们的、实力还凑合的神都搬过去了,让他们别再随便插手人间的事务,尤其是不能干涉我在这边的‘管理’。”
他抬手指向远方光芒流转、云雾缥缈的边界处。
在那里,隐约能看见一扇极其庞大、散发着浩瀚气息的巨大石门,静静地矗立在光与影的交界处,门扉紧闭,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
“喏,入口就在那边,他们现在主要待在那片新神域里。”
“留下来的这些,要么是实力太弱没资格跟着搬家的,要么是本身职责就是维护宫殿、打理高天原基础运转的,要么就是……”
“”比较识时务,愿意接受新规定的。”
余麟顺着菲蒙所指看去,目光在那扇光之门上停留片刻,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他没有继续追问“商量”的具体过程,也没有评价菲蒙这番分家行为的妥当与否。
和他没关系,懒得理会那么多。
车辆平稳地驶入宫殿群,最终在主殿前方宽阔的广场上停下。
菲蒙率先跳下车,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朝着那些因为车辆到来而停下手中活计、恭敬地垂手站在一旁的“神”
“都过来!排成一队!”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那些神闻言,立刻小跑着聚集过来,动作迅速而整齐,很快就在余麟面前排成了一列。
菲蒙站在队列前,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都给我听好了!这位,是我的叔叔——余麟!”
“从今天起,在这高天原,不,在这整个霓虹修行界,你们见到他,就如同见到我亲临!不,要比见到我更加恭敬!”
他环视一圈,确保每个神仆都听清楚了,然后一字一句地强调:
“以后,统统称呼他为——余麟大神!明白了吗?!”
“哈衣!谨遵菲蒙大神御意!拜见余麟大神!”
队列中的神仆们齐刷刷地躬身行礼,声音整齐划一,态度无比恭敬。
菲蒙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转身,对余麟做了个“请”
“叔叔,这边请,我带您看看里面,顺便尝尝他们这边特产的‘神馔’,虽然就那样,但味道还挺独特的。”
“行。”
余麟颔首,在菲蒙的带领和诸神的簇拥下走进了宫殿。
只是他走着走着,忽的停下脚步,侧头朝着石门看去。
原本紧闭的石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条缝隙。
他唇角微扬:“有点意思。”
菲蒙没听清他说的话语,侧头看向他:
“叔叔,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