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往门口看去,异口同声道:“是谁?”
“你果然在家,身体好些了吗?”
一个姑娘说着话进屋来,笑着向两人点头示意。
苏姿和李有煦眼前一亮。
好标致的姑娘。
明眸皓齿,笑容亲切。
皮肤是很淡的小麦色。
不算白淅,但是和大部分大队上的姑娘相比,说白白嫩嫩也不过分。
在村里姑娘都扎麻花辫的时候,她把一头又黑又密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显得气质十分特别。
她把一头又黑又密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显得气质十分特别。
“这位是李知青吧?
我过来的时候大队长还特地交代了,看你有没有好好顾着苏知青。
要是你自己偷偷跑出去玩了,我可是要去告状的哦。”
漂亮姑娘说着话,很熟络的上前来。
“恕我眼拙一下没认出来,这位漂亮姐姐,你是”
李有煦满脸笑意。
看得苏姿非常不顺眼,拍了一下他面前的桌面提醒:“什么漂亮姐姐,叫同志!你个浪荡子。”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云静,是李忠明的小女儿。”
听到是熟人的孩子,两人都放松了不少。
“原来你是李老伯的女儿啊,都没听他说过。”苏姿笑道。
“就是,李老伯一点都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家里有个天仙似的闺女,也不跟我们说叨说叨。”李有煦跟着说道。
“注意说辞,李有煦同志!”
苏姿又提醒了一次,趁着李有煦没开口就先问道:“李同志,你刚才是来找我的?”
李云静正看着桌子上的奶粉罐子。
听到苏姿的话回过神来,“对,我爸说你有一封信要带去公社寄是吧?”
“对!我去拿。”
苏姿起身,抱起桌子上的奶粉罐子往房间去。
李云静笑脸盈盈,和李有煦闲聊起来,“听大队长说苏知青家里可宝贝这个女儿了,没想连麦乳精都给她带了来。”
“李老伯应该也挺宝贝你的吧,要不然怎么能养出这花一样的闺女来。”
李有煦噙着笑,花言巧语张嘴就来。
说的李云静掩着嘴直笑,“没有啦,天生的。”
“李同志,这是我的信,麻烦你帮我带给李老伯。”
苏姿动作很快,两句话的功夫就拿了写好的信出来,甚至贴好了邮票。
“我这就拿给我爸,我先走咯,再见。”
李云静接过信,朝两人挥挥手。
李有煦摆动着手指回应她,“再见,静静。”
苏姿伸长脖子看她走出了门,又等了一小会。
然后才阴阳怪气地问道:“李有煦同志,你是不是想勾搭那个家里有牛车的小姑娘呀?”
“苏姿同志,请谨记合约第三条。”
李有煦敲了敲还放在桌上的小本子。
“我这是关心你!
你这油嘴滑舌的,要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很容易被人拿去做文章的哟。
这大队条件是差了点,日子还是能过的。
要是犯了错误给人送农场去,那可就有苦头吃了。”
苏姿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躺回床上软绵绵去了。
李有煦不好进房间,拿出之前买的《七零生存指南》在外面看。
吃午饭的时候,王平川说起这几天天气好,外墙应该很快就能干透了。
他估计再有两三天,就能把院墙连带着大门都弄好。
询问李有煦需不需要找个人把外面的枯井再通一下。
早上几个人还研究了一会。
井底的土质并不是很干,应该不需要往下打很多。
如果要打的话,他就去隔壁大队帮忙找人。
不过这个钱得李有煦自己出,价格他可以帮忙商量。
“大队长,你不是说不允许自己赚钱的吗?”李有煦好奇道。
“私自接活不允许,大队和公社给派活是可以的。
钱也是大队收,正常给出工的人算工分。
要不然公社的砖瓦厂和木工怎么算?那不都是要收钱的吗?”王平川解释道。
“哦”
李有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倒是和他早上在书里看到的,一种“以薪代工“的模式很贴近。
“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偷懒办法?
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明天一早我就让跃进去你家叫你一起上山。”
王平川犯愁地叹息。
每一批知青多少都有点问题。
这一批最大的问题就是懒散。
最懒散的两个,还就住在自己家。
李有煦满脑子就想着怎么逃避劳动。
苏姿嘴上倒是没说什么,就是去一天就割半篓子猪草回来。
记三个工分都是死撑,再昧着良心也记不了五个。
“我不能在自己家干活吗?”
“干什么活?你是会糊墙还是会打井,对了你到底要不要打井?”
“要!当然要了。”
“知道了,那我明天去给你找人。你家没有你会干的活,明天你和跃进一起去收豆荚。”
看李有煦想开口,王平川立马强调:“必须去!”
“去就去,不就上个山。”李有煦大无畏的答应了。
七十年代的山,他还没见识过。
倒是看各种穿越小说里,山上有的是野狼野猪野鸡野兔,男主上山一趟收获都吃不完。
前面两个自己干不过,野鸡野兔还不是手拿把掐哦。
“王队长,要是打到野味拿回来,能算工分吗?”李有煦问道。
“你说什么?”
王平川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要是我在山上打到了野味,就是野鸡野兔野猪这些的,拿回来上交给大队能算工分吧?”
李有煦又认真的说了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王平川看起来好象是在憋笑。
“能,只要你能打得回来就算,一只野兔我给你算五个工分!”
王平川展开手掌,说完嘎嘎直笑。
“那我要是打两只,能算十个工分分两天记吗?”李有煦又问道。
“可以!”
王平川答应的很是干脆。
坐在一边的沉玉梅实在是憋不住了,捂着嘴跑到天井边。
噗嗤一声把嘴里的饭喷得满地都是。
养在天井边的走地鸡跟过年了一样,咕咕咕围过来把地上的喷饭抢光。
“玉梅婶婶,你笑什么呀?”李有煦有点懵。
沉玉梅喝了点水,终于顺了气。
轻拍了李有煦的手臂笑道:“你这孩子啊,是真没见过农村的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