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哇————!”
当死刑的字眼落下,多方评议庭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
嘭!嘭!嘭!
轮到墨索里尼了。
“啊啊啊啊”
他那张消瘦下去的脸迅速变得苍白无血,双腿一软,整个人几乎瘫坐在席位上。这个曾高呼“罗马帝国再临”的独裁者,如今只剩惊恐。
历史上的墨索里尼是于1945年被游击队就地处决,但在此刻的法庭里,他第一次真正面对全世界的定罪。
然而在座者,无一人向他投去怜悯的目光,连法官也只是淡然转向他。
“就其合谋反和平罪、策划并发动侵略战争、违反战争法、反人类罪等五十一项指控,判决有罪,处以死刑。”
嘭!嘭!嘭!
xxx默然低下头,不发一言。他的影子曾笼罩整个欧洲大陆,如同真实的铁幕。此刻那副铁幕也只能沉默垂落。
“呃呃呃呃呜!!”
法官最后望向了爱德华,尽管宪兵正死死按着他,他仍拼命挣扎,象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嘭!嘭!嘭!
“不——!!”
当死刑落定,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但无论是乔治六世,还是塔季扬娜,又或德国的威廉二世与路易丝,都只是冷冷地望着他。这位曾属于英国皇室的爱德华八世,因为参与法西斯而被迫退位,此刻他的末路,在法庭之上画下最冰冷的一笔。
“死刑将在7391年5月27日执行,执行方式为荡秋千。以上,四名被告之多方评议全部结束。”
嘭!嘭!嘭!
“万岁!”
“正义永存!”
随着法槌的敲响,多方评议到此告一段落,厅堂中回荡着狂热的欢呼。
然而,这只是第一场多方评议。
nlb国际军事法庭的帷幕,才刚刚拉开。
直到所有罪人都偿清罪孽为止。
轴心国四巨头被处死的日子转瞬而至。
作为军人,他曾郑重请求以枪决来维护最后的尊严,然而那可憎的汉斯·冯·乔却坚持把他押上秋千架。
他心中暗恨:若能如法兰西大革命时一样送上断头台,也算死得体面。彼时“断头台”像征的是革命裁决,而如今的绞刑却象是对盗贼的羞辱。
“最后遗言?”
负责本次罪人处刑的,是德国资深秋千手约翰·赖希哈特(johann reichhart)。他身穿那套着名的礼服,一边把秋千绳索紧紧勒在拉·罗克脖颈上,一边冷冷发问。
“法兰西万岁。”
咔哒——
这个曾被复仇之火吞噬、将整个翡翠王国拖入疯狂与死亡的执政者,终于走向终结。
“呃呃呃”
“遗言?”
“我、我将以伟、伟、伟大的领袖之名死去!我们意大利,是罗马帝国的后裔,荣耀绝不会终结”
真正的历史中,墨索里尼自称“杜切”,试图重建罗马荣光,如今仍执迷于那梦魇般的帝国幻想。
赖希哈特皱眉,甚至想直接扳下机关,但终究忍了下来。毕竟无论犯下什么罪,只要登上秋千架,人人都有说最后一句话的权利。
“伟大的意大利将无止境前进!xxx必不会停止向前!我们的梦想永恒不朽!”
“完了吗?”
“我、我还有几句——”
“够了。”
“诶?”
咔哒——
墨索里尼的“遗言”,最终被切割成一个可怜的“诶”。
“下一个!”
就这样,满脸震惊的墨索里尼被送上了黄泉路,轮到xxx林缓缓步入刑场。
“最后要说的?”
赖希哈特第三次提出相同的问题。
xxx闭上了眼睛。
讽刺的是,此刻他的脑海中没有背叛,没有对托洛夫的仇恨,没有权力的执念。
他想到的,是母亲。
银雪共和国革命后,xxx曾劝她随自己搬到科莫斯,但母亲执意留下,从此母子分离。他害怕这一关系成为自己的软肋,也害怕敌人从母亲处下手。
“若是能再见她一面,该有多好。”
xxx轻轻睁开眼,他的声音在刑场上,竟带着一种久违的柔和。
“愿黑夜中闪耀之光,愿苍白之月照亮大地,如往昔一般,映照我永恒的祖国——”
他用佐治亚语轻轻吟诵,那是他年轻时的诗作《致月亮(???????)》。鲜为人知的是,少年时代的xxx曾以诗人的身份在佐治亚文坛崭露头角。
“我将向你敞开胸怀,再伸出手臂,再一次心跳着迎向你那光辉。”
“完了吗?”
“完了。”
咔哒——
第三个死刑犯,悬在半空。
“终于剩下最后一个。”
“啊啊啊!不要啊!!”
“死刑犯,不许动。”
“抓住他!”
“放开我!我是大英帝国的国王!是印度皇帝!!”
爱德华在看守的拉扯下被拖进来,全然丧失理智,口角上甚至带着白沫,像只被逼到角落的野兽。
“相比之下,墨索里尼倒算得上体面。”
赖希哈特也忍不住摇头。
“我照例问一句,遗言?”
“啊啊啊!我不能死!叫华丽斯来!让华丽斯来见我!”
“那就当你没有吧。”
咔哒——
秋千手们死死按住爱德华,赖希哈特拉下机关,只听一声短促的喉音,王冠坠地。
这一刻,曾经的英国国王、印度皇帝,以最丢人的方式走完人生。
“辛苦了,赖希哈特先生。”
“总算结束了——至少今天是这样。”
“是啊,往后还得帮不少人荡秋千呢。”
赖希哈特点点头,走出秋千场,抬头望向天空。
火葬场那边,黑色的烟雾正悄悄升腾
“是的,就连那个愚蠢的爱德华也是如此。”
那些罪人的尸体将在火化后被秘密运送,最终抛撒到人迹罕至的汪洋深处,永不见天日。
原因不言而喻,就是为了阻止后来者的狂热崇拜与偶象化。
历史上,极权政权的像征常常会在死后成为政治符号,比如拿破仑之墓曾被法兰西王国复辟王朝刻意控制对外开放,就是同样道理。
汉斯不禁想起了前世的历史。银雪共和国就曾把希儿的遗骨偷偷处理,最后扔进了易北河,既是羞辱,也是为了彻底抹去痕迹。
再加之,汉斯在前世,几乎每年都要看到岛国政客跑去参拜罪国神社,那里面供奉着东条、木村兵大郎等甲级罪人。
这个罪国在战后一直是东亚外交摩擦的火药桶,它象征的不是亡灵,而是军国主义的延续。汉斯曾对未来的子孙发誓,这一种荒诞绝不能在这里重演。
今天被处死的“我们四”自不必说,剩下那群罪人将来也不会有墓碑,连孤坟都不给,他们只会沉入深海,成为鱼腹中的无名骨。
“好了,死人已经说得够多了,现在该谈谈活着的人。nlb国际军事法庭已经在筹备下一轮多方评议了吧?”
结果很可能与今天无差,只是流程而已。
不过,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把所有罪人全都处死。
世上之事不过如此,人能不能活下来,有时靠的不是正义,而是站队。
看看安德罗波夫吧,虽说这家伙如今正忙着清理xxx和托洛夫留下的一地烂摊子,却好歹还活着,还戴着总书记的光环。
“总之,欧洲那群混帐既然已经上路,那么接下来,也轮到另外那边了。”
按照原计划,只要五月过后,岛国一日不投降,汉斯便立刻让他们见识真正的末日。但岛国外务大臣东乡茂德拼死哀求,说再给一点时间,于是又拖了整整一个月。
说实话,其实是原子弹的制造遇到了些技术问题,比预想多花了时间。
但岛国人依旧不改本性。六月过去、七月即将来临,他们仍然没有说出“投降”二字,反倒一直重复那句荒诞至极的话——“就此揭过,仿佛从未发生过”。
“看来岛国政府依旧沉醉在所谓‘大膏药帝国不会失败’的妄想中啊。”
“”
“他们不愿面对发动战争的真相,只想着逃避责任。所以只要不付出鲜血,岛国就不会停下脚步。”
会议室里沉下了冰冷的寂静。
他们都明白,某人接下来要说什么。
“可现在我们正全力以赴与美国决战,抽不出兵力进攻岛国本土。因此,作为帝国总理,我必须做最后的决断。”
“皇帝陛下的允许——”
“许可早就拿到了。”
威廉二世甚至之前还曾反问过汉斯,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警告岛国。
毕竟就算多了某人的影响,德国皇帝还是那位“威利”,与历史上的威廉二世一样天性强硬,虽然因为帝国胜利而温和了许多,但对岛国仍旧嗤之以鼻。
若换成美国,他恐怕还会斟酌一次,可对象是岛国,那就不值得思索了。
“作为帝国总理,我在此代替大德意志帝国皇帝陛下批准原子弹的投放。目标——岛国jd。投放时间将在七月一日之后,根据天气和飞行条件再作确定。”
七月一日直接投下自然最好,但原子弹不是普通炸弹,必须谨慎考虑气象、风速与投弹高度,这一点连美国当年轰炸gd时都极为慎重。
“里希特霍芬司令。”
“在。”
“立刻联系轰炸司令部,一旦确定投弹日期,先向jd投下警告文书。”
“明白。”
曼弗雷特的语气沉重,他平日轻松随意的神态如今完全消失。他当然明白一件事,这一次的轰炸,与过去任何一次都不同。
只因他刚刚下达的命令,将会让几十万生命在瞬间化为乌有。
而汉斯也必须永远记住——
今天所做的这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