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都看见了吗?什么叫真人不露相?什么叫高手在民间?
何雨柱同志用事实告诉咱们,保卫国家的本事,不看出身,不看岗位,就看真功夫!只在乎你有没有这颗红心,和这份真本事!”
他深吸一口气:
“何雨柱同志!鉴于你根正苗红、历史清白的过硬政治条件,”
他特意重重强调了这最关键的先决条件,
“以及刚才展现出的、足以应对任何突发情况的卓越军事技能!经我提请,厂武装部陈部长特批!”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
“一、正式聘任何雨柱同志,为我轧钢厂民兵连格斗教官!”
“二、特批其‘武装基干民兵’资格,授予个人配枪权!配枪型号——五四式!相关手续、持枪证,我亲自跑区武装部办,加盖钢印的红本本,三天之内,务必送到何雨柱同志手上!”
“嗡——!”
如果说刚才何雨柱的身手让人震惊,那王大牛此刻的宣布,直接让整个训练场鸦雀无声。
武装基干民兵!
个人配枪!
五四式!
红本本持枪证!
这几个词,每一个都重若千钧!
在场的老工人、小年轻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审查极严苛:那不是一般的严!
“根正苗红三代贫农是门坎,祖宗八代都得查个底儿掉!家庭成分、社会关系、个人历史,半点污点没有,审查材料得摞半尺高!比考大学、提干还严!”
何雨柱能通过,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最高级别的公家肯定!
配了枪,他可不是背着木头枪站岗的普通民兵!这是“武装基干民兵”!
名字要进区武装部花名册,跟退伍兵、党员骨干一个待遇!
“五四式?那是干部配枪!保卫科科长也就这待遇!走在厂里,保卫干事见了都得先敬礼!”这是一种肉眼可见的身份跃升和特权!
场边一个退伍的老钳工,原本抱着膀子看热闹,此刻下意识地就想抬手敬礼。他喃喃道:“五四……厨子配五四……这他娘的……什么路数?!”
刚才还起哄的几个青工,他们看着何雨柱那身沾着油星的白大褂,只觉得世界观都被颠倒了。
厨子不颠勺,改玩枪了?还是五四式?!
许大茂门牙的疼都忘了,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尾巴骨直冲天灵盖!
“持枪……傻柱能带真枪了?!五四式?!”
以后别说使绊子,就是碰个照面,他都得腿软!这哪是厨子?这是阎王爷啊!他恨不得把自己刚才煽风点火的话全吞回去。
王大牛看着众人的反应,又补了一句:“都别觉得稀奇!柱子这手功夫,这身正气,配这把枪,正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以后他就是咱们厂保卫力量的定盘星之一!”
“持枪民兵资格…五四式…亲自督办…”何雨柱不由感叹。
两辈子了!
从那个在院里羡慕地看着巡逻民兵腰间的木头枪壳子,到厚着脸皮求王大牛“摸摸”真枪,再到此刻……真铁!
属于自己的真铁!五四式!
那股混合着枪油和钢铁的、比刚出锅的红烧肉还勾魂摄魄的香气,仿佛已经进了他的鼻腔,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舒坦!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嘿!现在…老子有真铁了!
这趟穿越,是真他娘的…值大发了!
他挺直腰板,收起笑脸,严肃道:
“感谢组织信任!我何雨柱保证,严格遵守枪支管理规定,枪在手,责任在心!保卫工厂,保护同志,绝不含糊!”
他顿了顿,指了指地上哼哼唧唧的许大茂几个:
“说起来,这次能让大家伙儿见识点真东西,还得特别感谢许大茂等几位同志的热情参与和无私付出。
没有他们主动站出来当陪练,我也没机会活动开,更谈不上给大伙儿展示啥实战技巧了。这份贡献,值得记一功啊!”
许大茂被人搀着,刚缓过一口气,就听见这杀人诛心的话。
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眼前金星乱冒,喉头猛地一甜,这回是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那副快要气绝身亡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嘿嘿,这就叫依法合规揍孙子,揍了也白揍!”他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你许大茂自己跳出来当这个教程道具,众目睽睽之下签的生死状,王大牛亲自当的裁判,厂武装部在后面背书!
爷我这是响应号召,提升民兵战斗力,下手还有分寸,没给你整残废!
你就算告到杨厂长那儿,也得给爷发个教程认真负责的奖状!这口气,你就老老实实咽回去吧!”
对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这块“哈喇油”,今天可是给爷的灶台,结结实实添了一把好柴火!
……
轧钢厂医务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碘伏混合的刺鼻气味。
靠墙的一张简易病床上,许大茂半倚着,鼻梁上贴着一块歪斜的纱布,嘴角淤青,门牙的位置空落落的,说话漏风,更添几分狼狈。
他眼神发直,“五四式”、“红本本”、“持枪民兵”这几个词不断在脑子里回响。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许半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哥!哥!你怎么样了?伤哪儿了?疼不疼啊?”
她快步冲到床边,看着许大茂脸上的伤,“哎呀,这脸……这牙……怎么摔这么狠啊?不是说训练吗?柱子哥下手也太没轻没……”
许大茂看到自家亲妹妹,心里泛起满满的暖意。
正要张嘴诉苦,控诉傻柱如何公报私仇、下手狠毒。
许半夏却没等他开口抱怨,就自然而然地接上了话头:
“我刚才在外面听人说……是柱子哥动的手?”
她看到许大茂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嘴唇哆嗦着一定很难受,急忙安慰道:
“哥,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柱子哥那人我知道,下手最有分寸了!”
她想起了柱子哥自己常说的火候、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