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院里的老祖宗,年纪大,辈分高,连道德天尊易中海在她面前都得恭躬敬敬。
最关键的是,原着里,这老太太是院里少数真心对傻柱好、看事情通透无比的明白人,是傻柱最大的靠山。
以前的那个傻柱,混不吝,只知道给老太太送吃的,却不懂怎么维系更深的感情。
现在……
傻柱看着桌上那罐金贵的麦乳精和黄桃罐头,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囤积物资,安心吃瓜,适度怼人。”
这“吃瓜”和“怼人”,需要情报,需要盟友,需要更高的视角。
聋老太太,就是这院里最顶级的“情报分析中心”和“战略顾问”!
这盟友,比跟院里那帮蠢货斗来斗去重要一百倍!
老太太牙口不好,就爱吃口软和甜乎的!这麦乳精和黄桃罐头,换点情报相当值。
这就叫:好东西,得用在刀刃上!
用系统的物资和奖励,去投资真正值得投资的人,换取更长远的利益和更安稳的“吃瓜”环境。
一石二鸟!既尊了老,又拉了关系!
这算计,才叫高级!
说干就干!
傻柱找出一个干净的小砂锅,舀了几勺麦乳精进去,用暖壶里的热水细细冲开,拿勺子慢慢搅匀,一股浓郁的奶香甜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又打开黄桃罐头,小心地夹出几瓣最大最完整的黄桃,放进一个白瓷碗里。
想了想,他又从系统仓库里拿出两个还温乎的白面馒头——这是他之前实验系统功能时攒下的。
“老太太光喝甜的腻得慌,得有点实在的垫垫肚子。”
将麦乳精、黄桃、馒头在托盘上摆好。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战斗”而略显凌乱的衣服,脸上那点混不吝的痞笑收了起来,换上一副真诚又带着点憨厚的表情。
端稳托盘,推门而出。
就在这众生百态,各自“煎熬”之时,傻柱端着那碗温热的麦乳精和黄桃罐头,敲响了后院聋老太太的房门。
“老太太,我,柱子。得了点稀罕玩意儿,给您甜甜嘴儿。”
屋里的聋老太太,才是这院里真正的“老汤底”,历经岁月熬煮,滋味醇厚,一眼就能看透浮华。
她打开门,看着傻柱手里端着的、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碗,再看看傻柱那双清明透亮、带着笑意的眼睛,脸上深刻的皱纹慢慢舒展开。
“是柱子啊……进来吧。”
她没问刚才大会的事,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傻柱把碗递过去,老太太接过来,小口抿着麦乳精,满足地眯起眼。
“恩……甜,香。”
傻柱嘿嘿一乐,心里那点因为胜利而浮躁的热气,在这位“老汤底”平静的目光下,渐渐沉淀下来,变得温润妥帖。
他知道,今晚这出大戏,暂时落幕了。
但院里的“灶火”不会熄,新的“食材”会不断登场,新的“菜式”也会层出不穷。
而他何雨柱,这个手握系统、精通“厨艺”的穿越者,已经准备好了他的炒勺和砧板。
安心吃瓜,偶尔下场掌勺,这日子,想想就美得很!
何雨柱正听着老太太慢悠悠讲古早年间四合院匠人做活要“料硬、工细、价实”的规矩,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老太太,歇着呢?我,中海。”门外响起沉闷的声音。
何雨柱和老太太对视一眼,老太太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应了声:“是中海啊,门没闩,进来吧。”
易中海推门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炕沿上的何雨柱,脸色瞬间更沉了几分。
再一瞥,就看到了炕桌上那碗麦乳精,和旁边白瓷碗里黄澄澄的罐头黄桃。
空着手来的。
何雨柱心里立刻给易中海这趟“诉苦”定了性。
嘿,这锅“高汤”,看来是真急了,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想来靠“苦味”博同情?
易中海自己拖了张凳子坐下,也没客气,重重叹了口气,开始“调味”:
“老太太,您说现在这年轻人,怎么都变成这样了?一点情分都不讲,眼里就盯着那点钱……”
他絮絮叨叨,把全院大会的事,掐头去尾,略去贾家赖帐和傻柱算帐的细节,只说傻柱如何不顾大局、逼债孤儿寡母,如何顶撞他这个一大爷,破坏院子团结。
全是“苦水”,想靠“熬”时间来增加浓度。
聋老太太慢条斯理地用小勺舀着麦乳精喝,偶尔抬眼看看易中海,又看看旁边气定神闲的何雨柱。
等易中海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喘气时,老太太才放下勺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中海啊,你说了这么些,渴了吧?”
易中海一愣。
老太太指了指那碗麦乳精:“柱子送来的,甜乎,润喉。可惜就一碗,我就不让你了。”
易中海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
老太太话锋一转,象是随口闲聊:“这人老了,牙口不好,就爱吃点软和甜乎的。柱子这孩子,有心了。”
她没直接评价大会的事,却用眼前这碗实实在在的“甜”,对比着易中海嘴里那套虚头巴脑的“苦”。
意思很明显:你说破大天,不如人家孩子一碗甜水实在。
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何雨柱站起身,笑嘻嘻地说:“一大爷,您跟老太太聊着,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他冲着老太太点点头:“老太太,您慢用,回头得了好东西,再给您送来。”
老太太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模样:“哎,好孩子,去吧。”
何雨柱看都没看易中海,推门走了出去。
易中海坐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感觉自己象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这锅自以为能调和百味的“高汤”,在聋老太太这口“老灶”前,彻底糊了锅底。
……
何雨柱心情舒畅地从老太太家出来,夜风一吹,心情更好。
“今天这瓜,吃得痛快。”
他心里门儿清,“这才刚刚开始,后面还会有更大的瓜。”
“而且,有老太太这张牌,吃瓜可以安稳些。”
想着事儿,他刚走到垂花门附近,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一股淡淡的、不同于秦淮茹那种廉价雪花膏的、带着点皂角清香的年轻女孩气息扑面而来。
“哎哟!”一声清脆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