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蒯,六楼那户又跳楼了!”保安王大海脸色煞白,急匆匆的跑进物业办公室。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被狼撵了?”
“不是,那个啥,就咱小区的六号楼三单元603的业主,姓张的那个?他又跳楼啦!”
老蒯一听,感觉不对劲,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眉毛拧成疙瘩,问道:“又是他,这都第几次了?”
“第三次了。”王大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
“可邪门了,每次救护车来了,都不见他的人影,地上连一滴血都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老蒯听到后,起身拍拍发皱的制服道:“走,去看看。”
老蒯是这个物业公司的管理员,在这个旧小区很多年了,遇到过不少事,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来到六号楼前,那里已经围满了人,每个人都在指指点点。
老蒯挤进人群后,看到地面上干干净净的,连个脚印都没有。
“老蒯啊,这事儿你可得管管啊,太邪乎了!”住在五楼的尹大妈拉住他的胳膊道。
“我家阳台正对他家,昨晚我亲眼看见他站在阳台边上,然后做了一个下坠的姿势,这给我吓得,我赶紧下去看,啥也没有啊,这不邪门吗?给我吓得一宿没睡觉!”
说完,尹大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微趣晓说 蕪错内容
听着尹大妈的话,他抬头望向六楼那个阳台,窗帘紧闭,看不出任何异常。
“张先生平时是什么样的人啊?”老蒯问一旁的王大海。
“他…挺正常的,三十岁出头,在it公司上班,以前和我们见面都会打招呼的,这最近一个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出奇的安静,也不打招呼了,我们对他说话他也不回应。“
得知张先生的基本情况,老蒯决定亲自上门看看,由于是旧小区,电梯年久失修,他只能爬到六楼。
好在老蒯经常运动,爬到六楼对于他来讲是轻而易举的事。
当他来到六楼,站在603门前,按响了门铃。
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他又敲敲门,喊道:“张先生,我是物业的,我有点事想问你,麻烦你开下门!”
但是,依然没有回应,整个楼道寂静的很。
可能是家里没有人?老蒯心想着,打算离开。
而就在他转身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老蒯看到,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从门缝里盯着老蒯。
“有事儿?”张先生问道。
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就像很久没喝水,这根本就不像年轻人的声音。
“张先生,有邻居反映您家…有些异常。”老蒯磕磕巴巴的问,他不敢问的太直白,怕对方生气。
“我很好。”张先生回了几个字后,就要关门。
老蒯见状赶忙走过去,抵住门道:“等等!有人看到你从阳台…”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完整,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了。
张先生听到后,脸色突然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
“他看错了吧,我很忙。”他让老蒯把手拿开后,重重的关上门。
回到办公室,老蒯调出张先生的住户资料。
张明 ,32岁,未婚,在it公司上班,三年前入住,按时交物业费,没有任何投诉记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我们…要不要报警啊?”王大海小心问道。
“报啥警啊?说他跳楼他没死?警察能信吗?他们会以为我们疯了,别到时候说我们报假警。”老蒯揉揉太阳穴。
他打出一根烟点燃后,继续说道:“今晚我值班,我盯着点儿。”
夜幕降临,小区渐渐安静下来。
老蒯坐在值班室里,盯着六号楼的画面。
到了凌晨一点,603那户灯亮了,老蒯看到后屏住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监控画面。
突然,阳台门开了,监控里,一个模糊的身影走出来,站在栏杆边。
老蒯看到后心跳加速,自言自语道:“他,他要跳了。”
就在他认真看着监控时…突然!画面变成雪花,像坏了一样。
就在老蒯要检查时,画面很快就恢复了,阳台上已经空无一人。
老蒯赶紧冲出监控室,他跑到六号楼前前时,地面上依旧什么都没有,和白天看到的一样。
“这,这不可能啊?”老蒯惊讶道,自己明明看到有个人影从阳台跳下来的。
不行,老蒯必须知道真相,于是他决定守株待兔,他连夜赶到张先生家门口。
早上七点整,603的门开了,他看到张先生西装革履的走出来。
他看起来和别人没什么两样,除了…他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和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神。
“张先生!”老蒯叫住他。
他听到后,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什么事儿啊?”
“您…昨晚睡的还好吗?”
“我睡的很好,谢谢你的关心。”他虽然回应着,但那声音像机械一样,异常的冰冷,让老蒯感到浑身不自在。
张先生看了一眼老蒯,继续往前走了。
老蒯虽然不自在,但他耳朵里总会浮现三个字:救救我…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张先生来到小区门口,上了一辆计程车,同样的,老蒯也拦了一辆。
“跟上前面那辆车。”老蒯对司机说。
“呵呵,你们这是干啥,玩警匪游戏呢!”司机打趣道。
“快点吧,一会儿跟丢了!”老蒯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那三个字。
很快,计程车在一写字楼前停下,老蒯下车后,快速跟上张先生的脚步,进入大楼。
他看到,张先生刷卡进入一家名为祥兴科技的公司。
办公区他是进不去了,他只能去外面的前台了解。
他谎称自己是张先生的叔叔,问道:“小姑娘,刚刚进去的那个小伙子叫张明,他是我的侄子,我总感觉他最近不正常,他在公司也这样吗?”
“你是说张工啊,他是我们公司的技术员,工作态度认真,为人很不错的。”
“就你的感觉,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前台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张工这一个月来的都特别准时,每天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离开,一分一秒都不差,而且他变得异常沉默,不会和同事们交流,我们跟他说话他也不回应。”
看来和自己的感觉一样,这个张明,确实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