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查什么?都睡了。
陈默将证件在她眼前一晃。
“例行公事,麻烦配合一下。”
“我们接到举报,有可疑人员在楼道活动,请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
“比如搬东西的声音?”
女人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
“没有!什么都没听到!”
“我早就睡了,你们找错地方了!”
说完,她就要关门!
“等等!”
陈默闪电般出手,一把抵住了即将关闭的房门!
女人的脸瞬间煞白!
她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迅猛,力气更是大得惊人!
“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门内,一个男人冲了出来,手里还抄著一口平底锅。
陈默眼神一冷,根本不跟他废话。
在男人挥舞著平底锅砸过来之前,他已经一脚踹了出去!
“砰!”
正中男人的小腹!
男人闷哼一声,整个人弓著身子倒飞回去,手里的平底锅“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滑出老远。
“啊!”女人尖叫起来。
“警察办案!都给我老实点!”
刘文宇带着两名巡警紧随其后冲了进来,一把将尖叫的女人控制住。
“说!人藏在哪儿了!”陈默的目光如同猎鹰,扫视著这个不大的两居室。
客厅里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香烟和方便面混合的酸腐气味。
没有!
陈默一个箭步冲向左边的卧室!
门被反锁了!
“让开!”
他根本不给刘文宇反应的时间,后退两步,一个凶悍的侧踹!
“轰!”
脆弱的木门连同门框一起,轰然倒塌!
卧室里,一个巨大的纸箱子就摆在床边,封口处用胶带缠得严严实实。
就是它!
陈默和刘文宇冲过去,用战术匕首飞快地划开胶带。
箱盖打开,一个女人正蜷缩在里面,手脚被捆,嘴巴被封,早已陷入了昏迷。
正是萧雅!
“快!叫救护车!”刘文宇立刻检查萧雅的鼻息,还好,呼吸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
就在这时!
“砰!”
阳台方向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
陈默猛地回头,眼神一厉。
还有一个人!
“刘队,这里交给你!”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冲了出去!
客厅里,那个被踹倒的屋主男人正挣扎着爬起来。
而另一个瘦高男人,已经撞碎了阳台的玻璃门,翻身爬了出去!
是陈文龙!
陈默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那张脸!
老旧的阳台没有做封闭处理,陈文龙此刻已经翻过了半人高的水泥护栏。
站在外面狭窄的边缘上,脚下就是三层楼的高度!
他回头看了一眼追出来的陈默,脸上满是疯狂。
“别过来!”
陈默瞬间止步,缓缓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警察!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放下?哈哈哈!”陈文龙狂笑起来,笑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厉。“晚了!都晚了!”
他看了一眼楼下,这个高度跳下去,不死也得残!
但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别动!”陈默厉声喝道,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想想你的家人!你还有机会!”
“机会?”陈文龙的笑容戛然而。
“我的家人我的家人早就被你们这些混蛋给毁了!”
说完,他不再有任何犹豫,纵身向后一仰!
整个人从三楼的阳台边缘,直直地坠了下去!
“砰!”
几乎在同一时间,陈默动了!
他没有丝毫迟疑,一个助跑,双手在水泥护栏上用力一撑。
矫健的身影如猎豹般跟着跃了出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
三楼的高度,对普通人来说足以致命,但对陈默而言,只是一个需要精确计算的挑战。
他在空中蜷缩身体,调整姿态,双脚精准地对准了楼下的一片草坪。
“嘭!”
一声闷响!
陈默双膝弯曲,一个标准的受身翻滚,将巨大的冲击力卸掉大半!
而另一边,直接坠落的陈文龙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的一条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著。
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整个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
陈默站起身,只觉得双腿一阵发麻,但他顾不上这些。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在陈文龙试图挣扎爬起时,一记迅猛的扫堂腿!
“啊!”
陈文龙再次惨叫着摔倒在地。
陈默跨步上前,膝盖死死压住他的后背,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锁住了他的双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不许动!”
“全部支援!目标已落网!”
乔周成和苏淳带着两队人马刚好冲到楼下,看到的就是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所有人都看傻了。
从三楼直接跳下来追捕?
这他妈还是人吗?!
“陈队!”乔周成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带人冲了上去。
“把他带回去!严加看管!”
陈默将哀嚎不止的陈文龙交给乔周成,随即抬头看向三楼阳台。
刘文宇正探出头,对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立刻将受害人送往医院!”
陈默通过对讲机下达指令,声音依旧沉稳。
“另外,通知技术队,马上到三零一进行现场勘查!”
“是!”
安排完一切,陈默才松了口气,他看了一眼被死死按住的陈文龙,对乔周成说道。
“老乔,这人交给你,立刻带回局里,我要亲自审!”
“明白!”
“告诉吴筱雨和苏淳,让他们带人去查一个叫‘霍笃’的人。”
“重点查他半年前的行踪和所有社会关系!我要全部资料!”
催眠?
不,对付这种亡命徒,有时候最直接的审讯方式。
就是在他精神防线最脆弱的时候,给予雷霆一击。
而刚刚经历过生死一线的陈文龙,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市局,审讯室。
刺眼的白炽灯下,陈文龙脸色惨白地坐在审讯椅上。
他的一条腿已经打上了石膏,眼神涣散,写满了绝望。
陈默坐在他对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压抑的沉默,比任何严刑拷打都更具威力。
终于,陈文龙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我我说”他的声音沙哑干涩。“我都说。”
陈默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他缓缓将一支笔立在了桌面上。
“看着它。”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
“你现在很累,很想睡觉你的眼皮很重,重得抬不起来”
陈文龙的目光下意识地被那支笔吸引,涣散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你叫什么名字?”
“陈文龙”
“为什么要绑架萧雅?”
“是霍笃是霍笃的主意”
陈文龙喃喃道。
“他说,萧雅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律师。”
“当年坑了他一百多万他要报仇,要让她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