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遇见她的房间压根没有别人。山芭墈书王 已发布嶵新彰踕
一切痕迹都表明她是独自居住在套房里。
可脖颈后变成伤疤的牙印明晃晃提醒自己,她身边曾有过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也许那个男人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手上腕表是江诗丹顿,能把她养得很好,成为出入各大奢牌店都会被客气对待的vic。
他们会做一些更亲密的事。
一切都出于她自愿,而不是像现在,为了活下去勉强依附自己。
查尔斯沉默坐在客厅里,窗外凝结露水又消散。
夏芙推开卧室门,被客厅浓重的烟味呛得咳嗽。
“回房间去。”
男人语气冷淡,推开窗户冷风顷刻间灌进室内。
夏芙轻哼一声关上卧室门。
查尔斯去另一间卧室洗漱,他身上染了很重的烟味。
再出来时,烟草气息已经变成柠檬味的沐浴露。
吃早饭时,夏芙盘腿坐在茶几上,听电视也津津有味。
“他长什么样?”
男人冷不丁问出这句话。
“嗯,谁?”
“你男朋友。”
夏芙翻了个白眼,“我真的不记得。”
小命天天拴在裤腰上,还男朋友,跟boss谈恋爱差不多,这样才不会异地恋。
吃完饭,夏芙想去餐厅层找一找那群玩家。
算算时间,这是自己醒来的第五天。
根据雷利说的,丧尸会在第七天攻上来,将他们围困在楼顶。
去楼顶就会得救吗,还是迎来生命的终结。
“我要去楼下。”
查尔斯毫不犹豫拒绝她,“你不能去。”
夏芙不服气,“为什么?”
查尔斯继续手上擦枪的动作,“很危险,你不能去。”
夏芙得意洋洋展示藏在腰后的枪,“我能保护自己。”
“驳回。”
夏芙扶着他肩膀面对面坐在男人腿上。
查尔斯把手里的步枪丢到一边。
夏芙神神秘秘凑在他耳边,“我是去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不是想知道我男朋友的事吗,我去问问。”
查尔斯抱起她,帮她穿上那双运动鞋。
他没说话,用实际行动表达。
在电梯里不厌其烦告诉她手枪用法,非要夏芙背出来才按电梯按键。
查尔斯将她放在那间厨房门口。
他环视一圈,注意到厨房的细微变化。
“我去做点吃的,最多十五分钟。”
查尔斯离开后,雷利从角落里出来。
“我去大佬啊,你是怎么说服boss的?”支修然对她超级佩服。
夏芙摇摇头,“说正事吧,游戏里的七天是怎么界定的?过完第七晚,还是别的什么?”
雷利解释道:“十二点一过,直升机就会出现。”
“丧尸现在已经逼近了,我们的准备时间不多,这一层的安全通道被我们堵起来了。
雷利这话提醒到了夏芙。
夏芙问:“我们不能提前做措施挡住它们吗?”
雷利先是摇头,想起她看不见又开口。
“不行,这是副本之中重要的剧情点,不管怎么样都会发生的。”
那这不就意味着,不管怎么样,她都会死么?
“我们现在做这些,只是为了不在第七晚之前出事故。”雷利补充。
夏芙若有所思,好奇追问:“那如果是必死角色的玩家,通常会怎么做?”
“不能ooc但也不能真的顺应剧情,这个我不太好解释,等你重新回到玩家身份时,你应该就能体会到。”
夏芙不理解:“你为什么能肯定我会重新回到玩家身份?”
雷利摩挲著下巴,还是开口告诉她,“最近的几个副本之中,你的名字作为参演玩家出现了。”
“是这个副本吗?”
“不是,那个副本还没开始。”
夏芙下巴一抬,“那不就说明我不会死吗?”
“谁告诉你的?”支修然忍不住反驳:“这只是提前预告你要参加这个副本,如果你还是玩家,在这个副本里死了,参演人员就没有你了。”
原来如此。
夏芙还以为自己发现了副本bug。
白高兴一场。
她想知道的问题已经问过了,夏芙便不再停留,转身后她想起自己找的借口。
“对了,我——”
几人的心纷纷提了起来,以为她要宣布什么坏消息。
“我有男朋友吗?”
这倒是把雷利问住了。
不但有,还有好几个。
“没有。”雷利果断回答。
反正他没听过苏青池说这件事,那就当没有。
夏芙点点头,“行吧,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屋外响起一阵惊悚敲门声。
几人立马手忙脚乱藏了起来。
夏芙在他们藏好后,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和boss和平共处。
真奇妙。
支修然缩在柜子里,闻到boss手上端著的牛排味。
唉,他也想吃牛排。
夏芙蹦蹦跳跳,“我问到答案啦,你想知道吗?”
“嗯。”
男人表现得十分冷淡,唇角抿成直线,眼神盯着她垂在身侧的手。
“现在不告诉你。”夏芙走进电梯,等着他刷卡上楼。
牛排是半成品,厨师们会一次性炮制好一批,每天制作,以保证做这道菜不会花太长时间。
煎牛排不需要太高超的厨艺,加点橄榄油最后浇上黑胡椒酱汁。
夏芙切著牛排,硬是把秘密憋到晚上才告诉他。
查尔斯低头收拾著被她踢乱的床铺,夏芙趴在床沿,长发垂在他被子上。
“我问过啦,我没有男朋友,这个疤说不定是小狗咬的。”
查尔斯手中动作停住,“嗯。”
能察觉到她没撒谎。
说不定在她心里,那个男人真的是狗。
黑色长发抚过他青筋虬结的手背,擦过太阳神的生机。
夏芙有些担忧:“我们不走吗?”
“酒店待着不是挺好的吗?”查尔斯反问。
这里精致又漂亮,最重要的,是有很多房间可以让她选。
夏芙知道剧情,当然不会问无故问这种傻问题,她只是提前给男人打预防针。
酒店最终会沦陷。
而且这里也没有足够吃一辈子的食物。
查尔斯单膝跪在床边,双手捧住她小巧脸颊向她保证。
“我会保护你,相信我好吗?”
灰蓝色眼底凝著认真。
夏芙拍了拍身侧的床,“你睡这里,我冷。”
轻飘飘的俏皮话挡掉男人的承诺。
她不相信。
这样的承诺又不要钱,甚至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说出口。
在面对关于自己的事,人总是会倾向于选择最坏的结果作为真实情况。
查尔斯听她的话,躺在夏芙身侧的位置。
女孩天不怕地不怕,十分熟稔趴在他身上。
小脸被冰冷金属咯到,她抓起查尔斯服役时的姓名牌。
“这是什么?”
“狗牌。”
查尔斯平淡说出这个名称。
夏芙没听过这个说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