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阳还是幸运的,他很快就看见了警卫人员领着朱启明往大门口走来,脸上还带着笑意。
“赵泽阳,有日子没见了,你小子终于想起我们来了。”
“呵呵我最近比较忙。”赵泽阳尴尬挠了挠头。
“你肯定是有事,不然不会来找我的,哈哈”朱启明笑着抬手指了指赵泽阳,一副溺爱的感觉。
“什么都瞒不过您,我确实有事。”
“行,说吧!我们时间有限,而且你不要问关于宋王墓的事,这位同志负责监听记录的,呵呵”朱启明冲着警卫介绍道。
“我就是想请教一下关于阴煞的事,之前您告诉我阴煞是一种精神攻击,对人体没有害,那有没有人把阴煞养起来呢?比如说自己的身体里”
赵泽阳的话一问出口,朱启明立刻收敛了笑容,他直勾勾的看着赵泽阳,好像是打算看出点什来。
赵泽阳睁著无辜的大眼睛,一脸的不知所以。
“噢你问这个啊!有。”
“真有啊?”
“对,据我所知,这都是一些秘术,东南亚那边有人养所谓的小鬼,其实也是一种煞,这世界并没有鬼神,也可能有,我们没有发现而已,但现在普遍认为就是一种煞,在我国的东北地区,谣传有家族传承养煞的方法,我没见过。伍4看书 埂薪最全”
赵泽阳一听,一呆,果然有养煞人,那刘疯子肯定就是失败的案例。
“朱老师,那他们养煞的目的是为什么?”
“不过就是三种情况,一种害人,一种救人,一种妄图长生不老。”
“养煞还能救人?”
“当然了,任何东西,在好人手里就是有用的,在坏人手里就是害人的,他们所谓请神,其实就是简单说就是以煞冲煞,前提条件是宿主的意志力足够强大。”
“明白了,多谢朱老师解惑。”
“呵呵你小子不会是又瞎琢磨什么了?”
“没有,偶尔看到了一本书,还看到了一个人,他年轻时是学白事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疯了,很可怜,老百姓谣传他是被水鬼吸了魂魄,所以我觉得是不是跟养煞有关系。”
“嗯,你确实有些天赋,能想到这一层,已经不简单了。”朱启明赞许的点了点头。
“朱老师,那有解救的办法吗?”
“你想救他?”
“对。”赵泽阳肯定是说道。
其实他想请教控制恶煞的办法,又不能明说,只能以救人为理由了。
“几乎不可能,简单来说,你可以理解为他中毒时间太长了,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养个几年也许会有好转,如果用以煞制煞那种硬碰硬的办法,可能他承受不住,你懂我的意思吗?”
“明白!”赵泽阳知道不能再问了,再问就要露馅了。
“养煞很是凶险,因为一般人控制不住,很容易误入歧途,一切妄图违背自然规律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谢朱老师指点,我记住了。”
“你秉性不坏,但以后的路谁也预测不到,希望你好自为之。”
“明白!您忙吧!得空我再来请教。”
“嗯。”朱启明点了点头道转身离开,他把后果都说的很清楚了。
回家的路上,赵泽阳一直在琢磨朱启明说的“请神”和“以煞制煞”,还需要请?意思是要客气点吗?
刚到桥面上,赵泽阳就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家门口,正是杨山村村支书,他微微皱眉,快步向前走去。
“书记,早。”
“嗯。”村支书点了点头。
“有事吗?”
“买点东西。”
买东西?来他家买东西的只有扎纸的东西,难道
“书记,这事确实为难我了。”屋里面的赵广金一脸纠结。
“广金,你就给句痛快话,能不能扎?”村支书面色阴郁起来。
“扎不了。”可能是看赵泽阳回来了,赵广金突然硬气起来。
“好。”村支书转脸就走,面沉如水。
“怎么了?爸!”赵泽阳开口问道。
“村支书弟弟没了。”
“谁?”
“村支书弟弟,一早去水库钓鱼,淹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刚发现不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淹死的。”
“一个大活人能淹死?钓鱼都是在岸边吧?”
“派出所的人去看了,说是心脏病发作,栽水里了。”
“啊?”赵泽阳瞬间懵了。
“唉”赵广金叹了一口气,四个多月以来,杨山镇就没消停过。
“爸,那村支书让你扎什么的?”
“扎他弟弟,穿上衣服送去火化。”赵泽阳皱着眉头说道。
“这花钱办个火化证不就好了。”赵泽阳话一说出来,他自己就反应过来了。
村支书的弟弟要是都买火化证,那以后谁还信服村里的火化改革措施,他的村支书估计也干不下去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扎一个纸人穿上寿衣送去火化,只要把火葬场上下打点好就行了,这个就必须用到赵广金的手艺。
而赵广金的规矩就是不能用纸人代替死人,他扎的纸人只能抬轿子,上次因为两个溺亡孩子冥婚的事,已经被逼过一次了。
而且赵泽阳担心的是那个恶煞,他上午刚想到那一抹紫色,还没有来的及想到办法,这就死人了。
可眼下赵家的困境才是更主要的,等村支书忙完他弟弟的事,肯定会腾出手来给自己家使坏的,他已经见识过了。
天还没黑,村支书家方向就响起了音乐的声音,这是鼓乐队开始表演了,杨山镇的人都没有想到会这么早就开始办事了。
很快有消息传出来,说是村支书准备给他弟弟大办七天白事,赵广金和赵泽阳父子俩很清楚,村支书这是在拖延时间想办法呢!
“爸,除了扎纸人还有什么办法吗?”
“往衣服里塞稻草也行,那样容易被认出来,也不吉利。”
“用纸人代替是最好的办法了?”
“嗯,实在不行,我就给他做一个,折寿就折寿吧!反正我这身体活着也是受罪,以后人家一打听,说家里有个得肝炎的人,谁还愿意嫁到咱家。”
赵泽阳一听赵广金说这话,脑子里瞬间涌出一股子狠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