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文天祥被囚禁
“这我就不知道了,报道里没说还有一点,坐七年牢之后,就能申请双休,到外面溜达溜达,坐够十四年牢,就能直接保释出狱了。
“哪个国家啊,我想去,我受够了工厂打工了,我要去蹲监狱!”
“收收收!对于贾似道的这个安排,应该不是太皇太后一个人的意思,而是整个宋朝,对奸臣宰相,对所有文官,都是这么的宽容。”
“这还是开国时候留下的隐患不对,是压制武将太狠,文官们自已争取到的。”
“是的,就算是政敌,只要是文官,他们就没打算往死里弄,这估计是他们自已互相都明白的底线。”
“还好有那个郑虎臣,这是个英雄!”
“这个人杀了贾似道,回去后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如果是我,我根本就不回去了,宋朝都这个逼样了,我随便找个地方占山为王算了!”
“新宰相陈宜中也不是个东西啊,开始一直想着求和,后来倒好,直接跑掉了,宰相也能直接跑掉,简直搞笑!”
“估计是人家找了个借口,说是小老婆生孩子了,要回老家陪着小老婆呢”
“文天祥这个丞相,纯粹就是拉出来顶雷的。
“感觉宋朝这回就完蛋了都兵临城下了,直接一鼓作气打下来就完了,根本没必要再拖拖拉拉。”
“是啊,都打到家门口了,这要是还能反转,那就完全不合理了”
“除非忽必烈突然死了!”
“就算忽必烈突然死了,我觉得也可以先把宋朝灭了再回去啊,就差临门一脚了。”
“拿文天祥这次出使,岂不是羊入虎口?”
“谁知道呢,看吧看吧”
“陆秀夫这个路人甲又出现了,他给文天祥说:我欲携啥意思啊?”
“我欲携,就是我打算拿着、带着的意思,带什么,没说出来,文天祥好像懂了。”
“到底他要带什么啊?”
“看来这个路人甲,后面还有他的戏份呢!”
这个书友猜的很对,陆秀夫确实还有很重要的戏份呢。
他的戏份重要到怎么形容呢,就是很不好形容。
反正就是特别重要了。
继续继续。
文天祥出使元营,咱们来看看他的结果如何!
【元军大营,明因寺。】
【伯颜的中军大帐设在了一座被征用的寺庙里,佛像的金身犹在,烛火却映照着元军将领们冰冷的铁甲,气氛诡异而肃杀。
【文天祥昂然而入,对两旁按刀而立的武士视若无睹。他向上微微拱手,不行跪拜之礼,目光直射端坐于上的伯颜。】
【“北朝若以宋为与国,请退兵平江或嘉兴,然后议岁币与金帛犒师,此为上策。”他开门见山,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若欲毁我宗庙社稷,则淮、浙、闽、广尚多未下,兵连祸结,利钝未可知!”】
【他言辞锋利,援引古今天下兴亡之事,滔滔不绝。】
【伯颜初时倨傲,听着听着,神色渐趋凝重。他未料到这南国宰相身陷重围,竟有如此胆魄与见识。帐中的蒙古诸将相顾失色,有人手按刀柄,怒目而视。】
【一连数日,文天祥与伯颜往复辩论。】
【伯颜由轻视转为欣赏,又由欣赏转为忌惮。他私下对左右叹道:“文丞相心坚如铁,非利禄可诱,非刀兵可屈。此人若归,必为我大元心腹之患!”】
【这一日,文天祥正欲再次前往帅帐争辩,却见降将、原襄阳守将吕文焕讪笑着走来,意图劝降。】
【文天祥勃然变色,厉声斥道:“汝吕氏世受国恩,不能以死报国也罢,竟引狼入室,合族为逆!尚有面目见我?逆臣遗臭万载,尚何言!”】
【吕文焕满面羞惭,狼狈而去。】
【这日。】
【正是清晨,忽然一群元兵将文天祥的营帐团团围住。】
【一员元将入内,面无表情地宣布:“丞相且在此稍安,不必回临安了。”】
【刹那间,文天祥一切都明白了。】
【谈判是假,羁縻是真。朝廷最后的期望,他以身证道的努力,尽数化为泡影。】
【他没有咆哮,也没有哀求。】
【文天祥只是缓缓坐下,整了整衣冠。杜浒等随从欲拼死一搏,被他用眼神制止。】
【谈判破裂,文天祥被扣。】
【德祐二年,二月。】
【临安郊外,元军大营。】
【文天祥被拘禁在一顶单独的帐篷里,帐外是元兵铁塔般的身影。】
【他虽为囚徒,却仍被伯颜以某种诡异的“礼遇”相待,仿佛他是某种需要被单独陈列的珍贵战利品。】
【文天祥心中有隐隐的期待,但更多的,还是绝望。】
【他对朝堂里的那些人,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
【突然,营地那头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喧嚣,夹杂着蒙古兵粗野的哄笑和某种刻意压制的呜咽。】
【文天祥猛地站起身,走到帐帘边,透过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一队长长的、熟悉的身影,正垂着头,步履蹒跚地被驱赶着走过。】
【为首的是新任的宰相贾余庆,他手中捧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脸上竟带着一丝谄媚的、试图融入新主的局促笑容。跟在他身后的,是吴坚、谢堂等人,他们面色灰败,眼神躲闪。】
【是降表。】
【文天祥的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他知道这一刻会来,但当它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时,那痛楚仍尖锐得超乎想象。】
【三百二十年的赵宋国祚,竟终结于这样一群软弱的骨头手里!】
【然而,这还不是尽头。】
【几天后,更大的喧嚣将他引至帐外。这一次,他看到的是他永生无法磨灭的景象。】
【蜿蜒的队伍看不到头——那是他的朝廷,他的君王,他的国。】
【队伍的前端,是太皇太后谢道清和年仅六岁的小皇帝赵?所乘坐的宫车。华丽的帘幔被寒风掀起一角,他能看到太后那木然绝望的脸,和小皇帝那双懵懂无知、充满恐惧的眼睛。】
【他们不再是天下的主宰,而是俘虏。】
【紧随其后的,是后宫妃嫔、皇子皇孙、宗室贵戚那些曾经金枝玉叶的人们,此刻钗横鬓乱,满面泪痕,在元军骑兵冷漠的注视下,像牲口一样被驱赶前行。】
【再后面,是数以千计的百官、太学生、三教九流他们带着被收缴的礼器、图册、典籍,如同一个被连根拔起的王朝的魂魄,正在被强行搬离它赖以生存的土地。】
【倾国之殇,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