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主正在赶来的路上,说要亲自向您赔罪!保证不会再有任何麻烦!”
“恩。”苏林挂了电话。
没多久,几辆豪车风驰电掣般驶来,一个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跑落车。
当着无数学生的面,对着苏林就要跪下磕头,被苏林一道真气托住。
“苏先生!犬子无知!冒犯了您!求您高抬贵手!周家必有厚报!”
那中年男人满头大汗,脸色惨白,都快哭出来了。
他刚刚接到了几个他绝对惹不起的大人物的电话,差点把他吓尿。
周围的学生已经麻木了。
周家?
那可是省里排的上号的大家族啊!
其家主竟然对苏林如此畏惧?
苏林轻轻瞥了一眼中年男人。
“你这么板正一个人,儿子怎么染了个黄毛。”
中年男人闻言,浑身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由惨白转为煞白。
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判决。
他几乎是没有任何尤豫,猛地转身,对着身后一个同样吓得面无人色、染着一头扎眼黄毛的小青年厉声咆哮:
“逆子!还不滚过来!”
那黄毛青年,正是周家少爷周明,此刻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双腿抖得如同筛糠,连滚带爬地来到近前,带着哭腔喊道:“爸……”
“闭嘴!”
周家主劈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周浩一个趔趄,嘴角溢血。
“谁让你染这鬼颜色的!冲撞了苏先生的眼睛!立刻!马上!给我剃干净!”
周家主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嘶哑变形,他猛地扭头看向身后的保镖:
“刀!拿刀来!”
一名保镖战战兢兢地递过一把战术匕首。
周家主一把夺过,在周围无数道惊骇的目光注视下,竟亲手揪住自己儿子那撮黄毛。
在周明杀猪般的惨嚎和挣扎中,动作粗暴却又异常迅速地用匕首贴着头皮刮了起来!
匕首锋利,划破头皮,渗出丝丝血迹,混合着发胶和雨水,显得狼狈又恐怖。
周家主却恍若未觉,眼中只有疯狂和恐惧,一边刮一边对苏林哀求:
“苏先生…您看…这就剃…这就剃干净…保证一根黄的都不剩…”
周明疼得涕泪横流,却不敢剧烈反抗,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学生都看傻了,不少人捂住嘴巴,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这…这已经不是赔罪了,这简直是自残式的谢罪!
仅仅因为苏林一句话,一个省内知名的沃尓沃,竟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给儿子剃头?!
这苏林…到底是什么来头?!
谢景站在不远处,瞳孔地震,手心全是冷汗。
他发现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苏林的能量和威慑力。
这绝不仅仅是“能打”和“神秘”能解释的!
石猛和李锐也挤在人群里,张大了嘴巴,大脑一片空白。
苏林看着眼前这近乎闹剧的一幕,眼神依旧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厌倦。
他并非嗜虐之人,周家主这般过激的反应,与其说是悔过,不如说是基于极致恐惧的表演。
“够了。”
就在周家主几乎要把儿子头皮刮下一层皮时,苏林淡淡开口。
声音不大,却如同律令,瞬间止住了周家主的动作。
周家主保持着揪头发的姿势,喘着粗气,紧张地看着苏林。
周明头顶已是血迹斑斑,参差不齐,看起来凄惨无比。
“带着你的人,消失。”
苏林语气淡漠:“没有下次。”
“是!是!多谢苏先生宽宏大量!多谢苏先生!”
周家主如蒙大赦,差点虚脱在地,连忙丢开匕首。
对着苏林连连鞠躬,然后指挥着手下,架起几乎瘫软的周明。
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地钻进车里,引擎咆哮着,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只留下地上一摊水渍、几缕带血的黄毛,以及一群心神激荡、久久无法回神的学生。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夕阳的馀晖穿透云层,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诡异和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林身上,复杂无比。
有敬畏,有恐惧,有好奇,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理解的震撼。
苏林不再驻留,转身朝着宿舍方向走去。
所过之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下意识地让开道路,无人敢与他对视,更无人敢出声。
谢景看着苏林的背影,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石猛和李锐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个意思——
他们这位室友,恐怕是个能通天的人物!
……
经此一事,苏林在大学里彻底成了一个不可言说的传说。
关于他的背景猜测层出不穷。
什么隐世家族继承人、顶级特工、甚至更离谱的都有。
但再也没有任何人敢轻易打扰他,连那些原本对他感兴趣女生,也大多只敢远观。
周家事后果然变得无比低调,甚至主动收缩了不少产业,仿佛生怕再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周家事件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波澜在校园内持续发酵。
但苏林周遭却诡异地恢复了宁静。
再无人敢轻易打扰,那些探究、好奇的目光,也只敢在远处悄悄闪铄。
苏林乐得清静。
石猛和李锐在宿舍里变得有些拘谨,倒是苏林主动开口:
“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但心底那份敬畏却已根深蒂固。
谢景来找苏林的次数更多了,言辞间愈发躬敬,甚至带上了请教的口吻。
苏林偶尔会点拨他几句武道修行,令他获益匪浅。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近深秋。
这天夜里,苏林正在入定,神识习惯性地笼罩校园。
突然——
轰!!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百倍、狂暴混乱的空间波动,猛地从老城区那个方向爆发开来!
如同沉睡的凶兽骤然苏醒,发出了撕裂世界的咆哮!
紧接着,一道肉眼可见的、扭曲的灰白色光柱,竟从那个死胡同的方向冲天而起,瞬间将那片夜空染成一种诡异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