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还未来得及细想,
叮咚,又是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这次是一条附带着加密附件的短信。
沈琼立刻点开短信,熟练地输入密码,
一个命名为考古特别行动的文件夹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她迅速浏览着文件内的具体内容
随着阅读的深入,沈琼脸上的惊讶之色越来越浓,
最终化为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喃,
“没想到,这次的任务,居然是与这件事相关!封辰啊封辰,你或许不希望我卷入其中,但看现在这情形,我想不插手,恐怕也是不行了呀,但这次…我选择你”
自语间,她的脸上非但没有被强行安排任务的不快,
反而缓缓露出一抹意味复杂、带着些许宿命感,
又隐含着一丝期待的笑容。
…
与此同时,
在京都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守卫森严的特殊区域内。
这里空间开阔,四面立着巨大的、刻有奇异纹路的石柱,中间是一个极为平整空旷的房间,
更像是一个私人博物馆,陈列着数不清的各色古董、冥器与难以界定年代的古物,
空气中弥漫着陈木与尘封岁月的气息。
陈教授步履匆匆地穿过这些静默见证历史的器物,来到最深处的一个房间门前,停下脚步,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稍顷,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房门从内部被打开。
一位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异常清亮的老者站在门口,
看到陈教授,脸上露出一抹仿佛早已料到的、带着几分沧桑感的笑容:“老陈啊,我就估摸着你该来找我了。”
“老孙,你这话是从何说起?”陈教授闻言,脸上倒是真的浮现出一丝不解。
“先进来坐吧,站着像什么话。”被称作老孙的老头侧身,指了指房间内部。
“好。”
陈教授迈步走进房间,老孙随即关上了房门。
这是一间布置得相当老旧的办公室,里面的桌椅、书柜都散发着浓厚的年代气息,木料颜色深沉,边角处已被磨得光滑。
陈教授落座后,不禁打量起周遭的陈设,开口道:“老孙,不是我说你,你这些桌椅板凳,看这款式和磨损程度,起码都是百年前的老物件了吧?”
“如今科技日新月异,很多新型材料既舒适又实用,你真没必要一直守着这些旧东西。
“就比如我办公室那张,是我那几个有出息的学生联合献给我的高科技办公桌椅,不仅符合人体工学,
“得了得了,打住!”
老孙闻言,脸上露出相当无语的表情,连连摆手,“老陈,我知道你桃李满天下,学生个个孝顺有本事。”
“我老头子孤家寡人,没学生惦记,行了吧?”
他没好气地补充道,“每次你来,总要见缝插针地显摆一下你那帮好学生。”
陈教授被老友拆穿,也不尴尬,反而嘿嘿一笑,顺势说道:“老孙,我的意思其实是,你也该考虑收个学生或者徒弟了,好歹把这身本事传下去,”
“免得后继无人。正好,我这边就有一个极其合适的人选,无论是天赋还是心性,都是万中无一。”
“合适的人选?”
老孙眼中精光一闪,语气却带着几分疏离的冷淡,“你说的是那个叫封辰的年轻人吧?你说他是传说中早已避世的观山太保一脉?”
“恕我直言,我可不怎么相信,据我所知,观山太保因其掌握的秘密和遭遇,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因为各种原因销声匿迹,近乎死绝了。”
“老孙,这次你信我,他绝对是如假包换的观山太保!”
陈教授闻言,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异常肯定,带着不容置疑的笃信,“你若是有空,不妨随我一起去见见他。”
“我保证,只要你见到他,与他交谈过后,必定会对他刮目相看,改变之前的看法。”
老孙听着陈教授如此坚定的保证,沉默了下来,
手指敲击着老旧的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语气有所松动:“行吧,你的话,我暂且记下了。”
“不过,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所言不虚,他封辰当真是观山太保的传人,身负绝学”
“那他凭什么要拜在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门下?我又能教得了他什么?”
“我不过是个搞考古研究的老学究罢了,理论知识,未必及得上他们那些家传的秘术。”
陈教授看着面前这位明显言不由衷的老友,脸上露出笑容,呵呵一笑:“老孙啊老孙,咱们相识这么多年,有些话就不用说得太透了吧?”
“你肚子里藏着多少真才实学,经历过多少奇事,你自已心里最清楚。”
“你这老家伙,跟我还在这儿装模作样”
“你在说什么,我挺不懂!!”
老孙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入纠缠,神色一正,转而说道:“行了,这些暂且不提。”
“还是说说你们接下来的正事吧。你们计划要去的那个地方,具体打算如何行动?风险评估和应急预案做了吗?”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我可要提醒你,官方这边,已经有人得到了风声,”
“并且,就在不久前,有人特意找到我,隐晦地提到了你们这次的行动这潭水,比你们想象的要深得多,也浑得多。”
“什么?”
陈教授闻言,身躯猛地一震,脸上布满了难以掩饰的惊愕之色。
他此番前来寻找老孙,本意只是为了顺利交接手头上一些繁琐的研究工作与档案资料,
万万没有料到,竟会从这位消息灵通的老友口中,得知如此一个出乎意料且暗藏机锋的消息。
这打乱了他原有的步调。
他声音带着急切与探询:“老孙,那依照你通过特殊渠道得到的这些消息来看,”
“我们我们接下来究竟应该如何应对才最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