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哥，天帝好像不在诶？”
李少白看向张轩开口道。
张轩眉头微皱，看向了混沌宇宙的中心。
他心念一动，便带着几人飞了过去。
又来到那奈何桥前，桥后是那矗立在宇宙中的鬼门关。
一切都安静无比，没有丝毫妘霄的气息，这让张轩愈发疑惑起来。
妘霄不是一直想要复苏上古天庭吗？她怎么会不在这呢？
张轩踏过奈何桥，看向鬼门关内。
只见其中一片虚无，唯有一些残垣断壁漂浮着。
据张轩所知，那才是真正的上古天庭遗迹。
而他看着眼前的这座鬼门关，不禁想到一个问题。
这里的鬼门关，和他心魔幻境中的鬼门关，有什么联系吗？
他伸出手，触摸在鬼门关上，尝试感应因果，同时追溯妘霄的痕迹。
然而一番感应之后，却没有任何结果。
此地的鬼门关与他心魔幻境里的鬼门关似乎没有任何联系，而关于妘霄的痕迹，则好似被遮掩了，令他无法感应。
“妘霄怎么会不在呢？”
“冥帝也消失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轩眉头紧皱，总感觉有些越来越不对劲。
就在这时，孤月方正几人飞了过来。
“张兄，我们探查了一番四周，没有发现战斗的痕迹，天帝似乎是自已走了？”
张轩点了点头，再次看向眼前的鬼门关，对孤月方正几人道：“我进去看看，你们在此地等我。
孤月方正几人一阵迟疑，李少白直接开口道：“轩哥，小心有陷阱。”
“放心，即便我这具身躯陨落于此，也会在仙庭复苏的。”
张轩笑道：“倒是你们，若是见我许久没有出来的话，那你们就赶紧离去，莫要停留。”
孤月方正几人闻言，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张轩已经一步踏入了鬼门关内。
门内门外，好似两个世界一般。
虽然门外的混沌宇宙同样安静无比，但门内的世界，却安静得死寂。
四周黑暗仿佛是活的一般，张轩刚刚踏入其中，便被瞬间吞没。
不过四周漂浮的残垣断壁倒是清晰可见，身后的鬼门关也还在那，倒是没有什么异常。
鬼门关外，孤月方正几人紧盯着鬼门关内张轩的身影，不由得为张轩紧张。
张轩进入其中后，当即再次感应妘霄的气息，可依旧没有丝毫反馈。
“难道真的不在了？”
“妘霄会去哪呢？”
张轩皱眉，看向深处，当即飞了过去。
于黑暗中前行，张轩不断打量四周。
虽然当年他就进来过一次，但却没有好好观察过这里面。
如今再看，他发现这鬼门关内的世界，似乎除了那些天庭的残垣断壁，其他什么东西都不存在。
这是真正的一片虚无，没有任何物质，就连大道之力都稀薄的微不可计。
“这应该就是虚无。”
“这座鬼门关后，通往虚无？”张轩心道。
以他之前利用阴阳大道对空间之道的理解，虚无其实就是空间之外的世界。
所以当年真正的天庭，已经被灭世大劫彻底毁灭，就连世界根基都不存在了？
他看着那些残垣断壁，心中一动，踏上了一块陆地碎片。
只见前方是一座仙宫，同样破败不堪，并且还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只要有风轻轻一吹，这座仙宫，包括脚下这块陆地碎片都会瞬间化作齑粉。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感应起来。
随后他发现，这座仙宫上，这些物质中，竟是残留着不少因果之力，香火之力，以及轮回之力。
这三种力量，堪堪维持住了碎片的原型，其中则是以轮回之力最强。
他又感应了一番其他陆地碎片的情况，结果同样如此。
“是妘霄将这些维持了下来，所以保住了她半步道主的位格？”张轩心道。
他继续前进了一段距离，但依旧没有发现妘霄的踪迹。
并且到后面，天庭的残垣断壁也越来越少，似乎要到虚无深处了。
张轩也因此停下了脚步，不再继续前进。
因为若是迷失在虚无之中，那可比迷失在混沌海还要可怕。
混沌海中，至少还有其他世界，虚无之内那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一旦他远离出去，感应不到仙庭因果回来，那就真的回不来了。
不过根据阴阳之道得到的对空间与时间的理解，张轩看向那虚无深处也不禁有个猜想。
“若是从虚无中，逆空间而上，是否就可以回到过去？”
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
因为空间的前进方向他并不清楚，也无法感应，或许空间道主可以感应一二。
虚无内又没有方向可言，这个想法无法去实践，危险太大了。
而且想要逆空间而上，达到穿越回时间过去的想法，或许还要其他条件。
比如，真的逆行而上了，如何降临那个时空？
想到这个问题，张轩突然福临心至的看向身后，确切的说，是看向鬼门关的方向。
“鬼门关！”
张轩瞪大了眼睛。
若是真可以从虚无内穿越时空，那鬼门关或许可以成为降临不同时空的介质？
虽然鬼门关并非时空类的仙器，但他存在多个时代啊。
只需要于虚无内，找到通往虚无的鬼门关，便可以降临！
“所以之前鬼门关中的冥帝，或许并非是当时特定时空中的冥帝？”
张轩想起了冥帝数次降临的情况，都是伴随着鬼门关一同出现的。
对方手中搞不好还有一座真正的，可以跨越不同时空的鬼门关。
对方存在特殊，于九天十域，于现在的仙庭十九道州都没有存在的因果基础。
所以对方只能存在于虚无？
张轩觉得，自已好似发现了冥帝的秘密。
娾月说对方消失了，或许对方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在虚无内，甚至有可能游荡在不同的时空！
张轩深吸了口气，再次看向虚无。
甚至按照这个猜测，若是于虚无内，顺着空间前进的方向顺势而下，只要前进的速度超过空间前进的速度，便可以穿越到未来！
“不过若是如此，那说明未来是既定的，这又有些不合理了。”张轩皱眉道。
不过不管怎样，这趟深入鬼门关，都让他对时间与空间大道有了新的理解。
尤其是以此理解，再看道主境界。
道主存在，横跨时间，那对方的真实存在，应该也是在虚无，因为只有在虚无，才能俯瞰时间！
“所以这虚无，就是一条时间长河？”
张轩心中一动，手指掐诀。
下一刻，一道化身从他身上分了出来。
他看向眼前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化身，二人互相点了点头。
随后化身直接就朝着虚无深处飞了出去，头也不回。
既然真身探索虚无有危险，那就让化身去看看好了。
若是真探索出点结果，说不定还能找到成就道主的其他方式？
张轩站在原地，目送化身消失在虚无中，看着对方被虚无的黑暗淹没，好似被淹没在时光长河内。
谁能想到，这大部分修士都知晓的虚无，竟是隐藏着如此秘密。
张轩也是有些感慨，若是他早点发现这点，或许早就摸清楚道主的秘密了。
矗立许久，张轩这才转头再次看向四周天庭的残垣断壁，准备返回去。
妘霄不见了踪迹，他也没办法，眼下只能回去继续闭关，回上古看看了。
不过就在他原路返回时，远处竟是飘荡过来几块陆地碎片。
而那些碎片上，竟是矗立着几座他熟悉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