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想屁吃,你全家都想屁吃。比奇中蚊徃 追罪歆彰节
老头,就凭你刚刚那句话,信不信我投诉你啊?”陈征挑眉问道。
“就凭你?
你投诉去呗,看看投诉有没有用。”刘大富不屑的说道。
“不信邪是吧?
看看这是什么。”陈征冷笑道,随即拿出了一张房卡,“看看,这是静安宾馆的房卡,贵宾房的哦,你不会不认识吧?”
“你是以外宾的身份住进去的?”刘大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问道。
“不然呢?
所以,你以为我会去淮国旧的管理部门投诉你吗?
错了,我会去外交部投诉你,你等死吧。”陈征恶狠狠的说道。
“别别别,咱们有话好说,有事儿好商量,你看这事儿闹得,都是认识那么多年的老交情了,有什么事儿还不能咱们自己商量著来吗。”刘大富立马就服软了。
绝对的能屈能伸。
“那你这龙泉印泥八百块卖给我!”陈征趁机说道。
“这个真不行,你这个价格肯定买不到,我真要这个卖给你了,不但我这份工作要丢。
而且你就算是今天把东西带走了,也肯定会被追回来的,这么做真没有意义。暁税宅 庚芯醉全”刘大富说道。
这个倒是真的,毕竟这东西其实说到底还是国有资产。
刘大富他们这些大师傅确实有一定的议价权,可弹性肯定没有那么大,陈征见过最多的一次让价,也只是打了个九折而已。
“那你给我实在价?”陈征问道。
刘大富看了看已经推到一边去的导购员,小声说道:“最低五千,这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低价格了。
而且还得先去跟总经理沟通一下,需要总经理点头了才行,也就是这东西确实放得太久了,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个价格给你。”
“不知道你说的真假啊,这样吧,我给你三千,剩下两千块你自己补。”
见刘大富想说话,陈征接着又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有钱,很有钱,许多时候收售东西你们都有得赚。
我亲眼见过的,实话告诉你,当年要不是我要当知青去了,我肯定用这个威胁你们收我当徒弟。”
“特么的!”刘大富在心里不由得暗骂了一声,他确实有钱,可两千块也太多了,就算是他最少也得小半年才能捞那么多,行情不好的时候,甚至需要一年时间。
可是谁叫形势不由人呢。
当年,如果是当年刘大富压根不怕这个威胁,可现在陈征住在静安宾馆,能随手拿出三千块钱买印泥,就不得不让他忌惮了。
看着刘大富阴晴不定的脸色,陈征不由得笑了,“哈哈,刘老头,我跟你开玩笑的,咱们那么多年的交情,我怎么可能真的去投诉你呢?
当然,也不会让你出钱的,五千就五千,嗯。”
陈征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二百,就当是感谢费和吓到你的精神损失费了。”
陈征又不差这点钱,犯不着为了两千块钱得罪人,他毕竟是在上海做生意的,还得回来养老,总是这么得罪人,以后的日子可好不了。
如果陈征是直接从云南回来的上海,身上没钱的话,那倒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刘大富虚汗都被吓出来了,一边擦著汗水,一边讪笑道。
“什么感谢费和精神损失费就不用了,咱们那么多年的交情,用不着这个,开个玩笑而已,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五千块,开单付钱后就可以把东西带走了,也可以先寄放在淮国旧,走的时候再一起带走。
陈征却并没有直接付钱,而是先签了单,等下把东西带回静安宾馆之后,明天再一起银行转账,这也是淮国旧支持的一种付款方式。
陈征虽然是国人,不过外交部依然给他开具了一张外宾身份证明。
主要是陈征没有级别,如果没有这个外宾身份证明,别说坐飞机了,在这时代就连火车票的卧铺都买不到,也别想住进静安宾馆。
哪怕只是一张卧铺票,在这时代也是干部的特权。
买完龙泉印泥后,陈征一边向裕子介绍龙泉印泥的珍贵和制作难度,一边带着裕子向服装区走去。
陈征起身也没什么好衣裳,一开始到深圳的时候,甚至只有两身能见人的衣服,那时候还带着陈瑶去冯敏家里捡旧衣服穿。
后来去了香港,条件好起来之后,也只是买了几套中档次的衣服。
在内地看着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是在小鬼子那边和香港的时候,人家都觉得他很朴素。
此时大过年的,自然也想给自己置办两身行头。
而且负责服装区的是一个老太太,对方当年虽然同样没有收他做徒弟,可对他的态度却是极好的,陈征经常能去她的办公室混点吃喝什么的。
陈征本想直接去对方办公室,刚靠近就听见裕子惊呼道:“哇,这是什么衣服,居然流光溢彩的。”
裕子一脸震惊的看着一件淡紫色旗袍,因为停在原地,又挽著陈征的手,把陈征都带着顿住了脚步。
“真的好漂亮啊!”陈征怀里的陈瑶眼中也冒着小心心说道。
“这个好像叫做浮光锦。”陈征说著伸手屈指在旗袍上弹了一下,“动起来波光粼粼,轻薄如蝉翼,一直都有寸锦寸金的说法。”
国内并不是没有奢侈品,而是国内的奢侈品压根就不是普通人的够得着的。
如果说老外的奢侈品,普通人咬咬牙,还能够得着,那国内的奢侈品,普通人把牙咬碎了也够不著,生下来没有这辈子就很难拥有了。
“小伙子好眼光,这可是我们淮国旧唯一的一件浮光锦旗袍。”一个看着很知性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老太太的年纪虽然大了,可依然端庄,让人不敢轻视。
“唐阿婆,好久不见了!”陈征看着面前的老太太,很是感慨的喊道。
已经将近八年时间了,可老太太好像并没有太多改变。
“原来是小征啊,确实好多年没看见你了,这是你的妻女吗?”老太太仔细打量了一下陈征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