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知道柯南直面炸弹,然后进医院的时候差点死掉了,血压开始直线的往上飙。
他虽然跟柯南针锋相对的,但是肯定不至于让柯南去死,再怎么说黑羽快斗也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啊!
黑羽快斗格外焦虑,为了让自已的良心没那么痛,他决定亲自抓到那一个安装炸弹的家伙,让柯南至少活的安心一些。
安逸则是在渡边启介的解释下,大致了解了情况。
他第一反应是和平鸽没有干赢死神,回头一想到现在其实还没有死人。
不过羽生信一给他发来消息,他知道柯南出事以后表情略显得一言难尽。
和平鸽你赢了。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他还是有些担心柯南的处境…就算柯南是主角不会死,但受伤再怎么说都是会疼的。
…
赤井秀一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意识到了展馆内巡逻的警员从原本规整的路线,开始在整个展馆内进行搜查。
以他的经验来讲…这里得是出了些什么事情才对,不然这些警员不会有这样反常的行动。
是什么呢?
小偷吗?但是小偷的话…不至于会有这么多警员进行行动,毕竟一块地方还是得需要警员巡逻观察的。
不然出事了都不知道。
所以不会是小偷。
这样子大规模但是不易察觉的行动,赤井秀一一看就这样知道这是有事情不想给展馆内的游客知道,他曾经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干过这样的事情。
那会是什么呢…有逃犯混进来了,需要进行抓捕吗?
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赤井秀一,在自已一通十分清晰开挂的推理之下成功地得到了展馆内的警员正在寻找类似于逃犯的家伙。
原本是冲着渡边启介来的赤井秀一思考了一会,决定先把渡边启介放在一边,毕竟便利店在那再怎么也不会跑。
而且…在这么搜寻的情况下,他的易容还能不能保持住就是个问题了。
赤井秀一这么想着,收拾收拾打算离开了。
…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明明是一起走的,柯南出事以后安室透却只联系了萩原研二,并把自已的一些情报告诉对方以后,就十分负责任的离开了。
没有告诉松田阵平的原因也十分的简单。
要是给这个家伙知道,有个一年级的小学生在察觉到三视图有个缺失的标记,然后谁也没告诉,选择了自已独自去查看。
最后在翻找的过程中他确实看见了那颗炸弹…不过那枚炸弹只剩下了最后15秒,这个小学生也成功的因为这枚炸弹受伤。
就算柯南是因为担心会出事才独自前去查看,但也不妨碍知道这件事情的松田阵平会爆炸。
所以萩原研二知道这件事以后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改变了一下说辞。
“因为那块地方没有标点,所以并没有警员过去拦住。”萩原研二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在说一件事实,“有个小孩迷路了,所以就进去了。”
“结果没想到那块地方刚好有一块没有标点的炸弹,那小孩直接在爆炸的影响下被送进医院了。”
萩原研二没有说出让松田阵平血压飙升的话,只是将柯南自已找上门的事改成了不小心误入。
“如果不是…他经过了那里,那个孩子可能真就死在那里了。”
松田阵平狠狠的皱了皱眉头,有些咬牙切齿的啧了一声。
“这群制造炸弹安装炸弹的家伙…他们迟早有一天会被炸弹炸的粉身碎骨。”
松田阵平知道这件事以后有些同情那个小孩,表情变得有些烦躁,骂了一下在那边安装炸弹的犯人。
“目前看起来是因为爆炸的影响并不大所以没有在上面标点,估计就连安装炸弹的人都没有想到那里会误闯入一个小孩。”
萩原研二追人前半段编了点小谎,但是他后面说的全部都是些实话。
那个炸弹的影响范围就只是在杂物间内,那个杂物间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有人进去。
“等事情解决以后再去看一下那个孩子吧。”松田阵平看着手机上发过来的消息,确认情报正确以后抬起了头,随后问道,“那小孩叫什么名字?”
“我们认识的。”萩原研二扯了一下嘴角,表情看起来格外无辜,“是柯南哦。”
“…”松田阵平沉默了两秒,随后微微眯起了眼睛,抬起了头看向了旁边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依旧十分淡定的的笑着,
“萩。”格外熟悉他的松田阵平忽然笑了一下。
“你确定那个小鬼真的只是迷路误闯进去的吗?”
“嗯嗯。”
柯南离开后毛利兰怎么也找不到他。
毛利兰虽然已经对柯南动不动消失感到习以为常了,但再怎么找不到,还是会有些心慌。
铃木园子随意的耸耸肩,听起来不怎么着急:“哎呀那个小鬼头,他不总是到处乱跑吗?”
“这么大的展馆一下子没看见倒也正常啊,所以放宽心啦。”
毛利兰没有因为铃木园子的话就放松,只是微微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我的消息”毛利兰抿了抿唇,表情略显担忧。
最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我还是去找一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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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裹着空调的微凉风钻进鼻腔,柯南睫毛颤了颤,眼缝里先挤进一片刺眼的白。
是医院天花板那盏嵌在石膏里的顶灯,亮得让他下意识又眯了眯眼。
他动了动指尖,手背立刻传来胶布扯着皮肤的轻痒,抬眼才看见淡蓝色的输液胶贴固定着细针头。
透明的药液正顺着管壁一滴滴往下落,在输液袋上印着的“葡萄糖注射液”字样上晃出细碎的光。
额角缠着的无菌纱布软乎乎压在眉骨,指尖轻轻碰了碰,只摸到一层平滑的棉线,没半分之前血糊住眼睛的黏腻。
…
柯南视线慢慢往下扫,白色被单裹着身子,受伤的小腿被垫在软枕上,微微抬高的角度让肌肉发轻,隔着布料能摸到腿上缠着的纱布,干净得没有一丝血渍。
病房里很静,只有输液器“滴答”的声响,窗外透进的天光漫在床尾,把地板照得亮堂堂的,连空气里都少了之前弄的尘土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