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曼满身惊骇,一股惊悚感更是从脑后直接贯穿尾椎骨。
它为什么这么说?什么保住保不住的?对于望天岛而言,这只黑猫到底是什么角色?
当初沉先明要进行全岛冰冻的时候,是这只黑猫提前给江载昭预警,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那它又是如何办到的?它怎么知道沉先明要对望天岛进行袭击?
两种可能,一个是这只黑猫本身就是对方的安排过来的奸细,一个就是它有相关的能力可以预知未来。
按江载昭那番形容,那群人本来就在望天岛埋了眼线,根本没必要大费周章再送来一个奸细,因此黑猫是奸细的可能性不大。
那么就是它有预知能力,此事非同小可,就仅依据这个沉曼都不敢掉以轻心。
她定定看了眼黑猫咽了咽口水赶紧下楼去找阿奴确认。
“阿奴姐姐,江小门主近期可有出行计划?”
阿奴呼吸一滞,手上的动作迟钝。
这本是秘密才对,望天岛内也不见得有多少人知道。
沉曼如何
“你从哪里听说的,他是要闭门静修。”
好么,八成是了。
“他是不是已经动身去顺安灵区了。”
阿奴手足无措,她一把拉住沉曼。
“你如何得知!这本是机密,谁泄露给你的!”
沉曼摇摇头,没有谁泄露。
如果黑猫说得没错的话,四天后,四天后江载昭就危险了,也就是说她还有机会转危为安。
“我有点事要出去,具体事宜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阿奴既然能被留在这里就说明她是江载昭极其信任的人,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阿奴到底放心不下,她一把解开兜衣,“我随你一起。”
“你留下来看顾嫂嫂。”
“主子在附近安排了护卫,她很安全。”
这般么
“行吧,你跟我来。”
不管黑猫那边是怎么个逻辑,又是怎么个初心,现在它把话放在了那里,那沉曼就只有硬着头皮照做这一条路。
除非她能眼睁睁的看着江载昭去死!
江文馆。
沉曼在齐老屋里寻了个小锄头就开始凑着结界树数数,想着如果坑被泥土盖了她还能重新挖开看看情况。
刚填的土总是松软些,应该不难看出痕迹。
第三排的第三棵树,那应该是这里她书着书着手指指了个空。
沉曼一个顿住,完全不敢相信,怎么就这棵树没了?
她可以理解把东西挖走了,可怎么连树都没了。
这还想着看看有没有遗留下什么痕迹呢,现在倒好,别说痕迹,连树都没了,坑哪里还能看到原来的坑在哪里!
第二棵和第四棵都在,就第三棵树这里是块空地。
沉曼蹲着仔细看了几眼,有两处明显的脚印。
这是谁的脚印?窃贼的还是其他人?
不管了,一溜烟拿着小锄头也是速度转身出去问看门的衙役。
“衙役大哥,咱这结界树最近谁过来处理过?”
衙役大哥对沉曼也是客气,看她眼熟也是知而无言。
“前不久齐老身边有个小厮在那里挖到一个木盒之后昏迷不醒,木盒那边查不出原因,府官大人就把树连同周边的土一起送到了专人那里去调查。”
齐老身边的小厮?
nice,关键信息就这么突然出现了,谢天谢地。
“那小厮在哪?木盒呢?木盒又在哪里?”
“全都在江护手那里。”
江护手?
这什么设置,她第一次听说。
“江护手是什么人?”
“好象是府官大人的一个熟人,小的只知道那人姓江,府官大人叫他护手,他人住在落星湖旁边的小村子里。”
姓江的熟人?
恕沉曼脑子简单,陈秋生的熟人里面姓江的他就只能想到江载昭。
麻了这边有很多姓江的吗?
她前脚才从渠荟城跑到这里来,这又要回去。
不管了,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强,接下来只要找到那位江护手取回木盒这事就能告一段落。
沉曼谢过衙役,赶紧将小锄头放回齐老的小屋,然后马不停蹄的和阿奴又坐着马车去了落星湖。
她本没什么想法,但没想到不过是一番打听,就有人给她指了路。
沉曼一把谢过人家就直接奔着指示的方向走。
到了人家屋子大门口,发现人家院子大门敞开着,院子里面赫然就是那棵结界树。
天杀的,今天运气爆棚!
沉曼双手合十感谢,不过天知道她感谢的对象是谁!
结界树旁蹲着一个人,沉曼小心翼翼的敲了敲屋门。
“敢问主家可是姓江?”
听见声音,那人抬了抬头,一个中年男人,瞧着身板十分利索。
“是,你找谁?”
“我想”
沉曼才要开口,身侧有一青年人越过沉曼直接跨入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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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着颇为着急,压根都没注意到院门边上站了个人。
“爹,你要的东西我给拿来了。”
中年男人接过东西指示他看沉曼。
“载武,那位少年人可是来寻你的?”
“寻我?”
青年一个抬头,视线直指沉曼,他想起来了,这人见过的。
“诶你不是”
沉曼也想起来了,眼前的正是段觅觅和沉曼在登记处见到的那位小哥。
他话音刚落,沉曼背后又出现一人,沉曼感到热度回头看去,紧接着又是一愣。
“你?诶!”
“你为何站在我家门口?”
青年开口了,完全是类似的音色。
沉曼整个人尤如雷劈。
她看看前方,又看看后方。
两个人确定是两个人。
“你们哪位是登记处的小哥?”
载歌载武两兄弟互视一眼,忽地忍不住嗤笑出声。
“早前你去的那一天上午是哥哥,下午是我,因此非要说的话,我们那天都是登记处的小哥。”
“那还钱袋子的是?”
“是我。”
江载歌,是大的那一个。
“你是上午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带我们去看小楼的。”
“对,那天我替他顶了半天。”
原来如此,她是说早前在登记处怎么感觉有点违和呢,一会儿不见就跟没见过她们一样的。
合著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