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种场面很吸引人吗?”
“你小心点千万不要为了一幅画面去拍电影!”沉言摇头:“你要考虑整体!”
“啊?”
“我说的是商业片要保证剧情的逻辑性。”
陆洋点头:“这个你可以放心—””
分镜头确实不错,尤其是灾难发生后:
黑屏切换,直接以直升机的声音切入,给一个大量飞机进入地狱般猩红的灾难源头的特写;
沥青的路面已逐渐开始融化,镜头里凸显了高温所带来的空气中肉眼可见的热量流动,几乎所有的交通工具统统报废,路上的车由于橡胶轮胎的融化全都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和道路融为一体,由于地火所带来的高温,靠近地火发源地的地区已经开始了小型爆炸。
交通的瘫痪导致大量居民只能以走路的形式出逃,解放军战士们在每一个路口分发着呼吸面罩,即便如此,仍有的人用衣物捂看口鼻。
孩子的哭声和军队疏散的广播声相互混杂,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画面转到解放军与人流方向相悖的行军。
镜头一点点的推到其中一个官兵身上,逐渐聚焦。
然后拉远,切换到看管刘欣的场景。
外面的骚乱导致人手不足,几乎所有人都被抽调去疏散难民,作为一直看管刘欣的官兵,大致也了解了一切的灾难都和眼前的这个呆坐的男人有关。
“这份罪孽你是偿还不了的!”
说完,仅剩的几个看管人也离开了。
急促的脚步回荡在空荡荡的候审间,逐渐减小,然后消失男人抬起头,他消瘦了许多,大大的黑眼圈更衬托出了眼晴的凹陷,几乎没个人样沉言看到这,懵了一下:“我靠,这要我怎么演出来?”
“我相信你绝对可以!”陆洋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顺便建议:“实在不行,咱可以化妆啊,或者你找女朋友来榨干你”
沉言琢磨了一下,然后道:“那你让热芭来演女老师吧!”
陆洋点头:“—可以!”
“你不惊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男演员跟女演员那点事这也叫事?”
他的父亲是中央戏剧学院教授、博土生导师其实也不算世家,但文艺界那点破事,他早就见鬼不怪了一一耳濡目染!
制片厂时代,女演员想上戏,那就得跟导演处好关系。
男女演员一起演戏,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很容易就产生感情了!
江闻跟刘小庆就是这么勾搭上的!
很多东西,放在现在,绝对属于爆炸性新闻一一滕导演跟陈虹同居六年!
田导演当年也跟自己的女主角徐凡也谈过恋爱一一完事了,田导演还大大方方给了一笔分手费作为补偿对的,分手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资!
其实,几大导演在下半身方面都不是很得体!
包括张大导演和他的妻子,他老婆在文工团担任舞蹈演员,然后试镜《幸福时光》,接着就怀孕了按照张自己说的话‘我答应父亲要生一个男孩”
那是不是可以扩散理解:不止她一个人,只不过她怀孕了?
所以就结婚了?
很多事情深挖一下,其实挺恶心的!
对比一下,沉言真的是个好人
饰演刘欣父亲的演员找了陈宝国。
沉言挺喜欢陈宝国的,真正的演技派!
很多人吹嘘的《焦裕禄》,其实有点不太好!
焦裕禄本人是很有能力那种,信仰很坚定,知道怎么做能成功,显得累只是身体累垮那种,精神还是很振奋的。
李老师演焦裕禄-有宋江范,就是那种内心徨恐不安、懦不安,类似不知道前途在哪那个焦虑型的累一一说个插曲,当年《焦裕禄》上映后,李老是被焦裕禄的家属骂了,理由是老焦很潇洒的人物被他演的缩里缩气!
典型的学院派!
可能他想表现疲累,但眼神不够坚定段亦宏说的那句‘太爱演,太爱现,太想表现自已有演技,恨不得抽根烟给你一万种演法出来,但角色本身需要吗?这种过于卖弄技巧的表演自然吗?’
李老师就很典型:属于技巧太多,神韵太少的那种演员,小动作拉满,眼神却没有戏!
张亦也一样太爱演了,失去了自然感!
最典型的就是《狂飙》里的双手拿盒饭,用嘴叼着筷子的设计。
真的是真的尴尬又愚蠢,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画蛇添足的想法。
李老师也是,他演张作霖,繁杂的微表情,挤眉弄眼,说话语调的各种强弱变化,恨不得一秒钟给你十个肌肉变化,把所有表演技巧都给你堆上去一样不过,相比较而言,李保田更甚一一李保田演戏那才叫演戏呢,都是添加剂,一点不自然!
只是探讨一下这段戏只是刘欣父亲临终前交代他一句话一一按照书里的描写‘父亲气管发出的尖啸声一下下割看他的心。突然,他感觉到这尖啸声中有些杂音,他意识到这是父亲在说话直到两个月后,他准备接父亲的班一一下井做矿工,看到了黑黑的井口,好象有一只眼晴看着他,通向深处的一串防爆灯是那只眼睛的瞳仁,那是父亲的眼睛,那杂音急促地在他脑海响起,最后变成一声惊雷,他猛然听懂了父亲最后的话:“不要下井—””
沉言摇头:“不用了,我感觉刚才的状态不够恍惚再给我十分钟,龙哥,压我的腿,我做五分钟的仰卧起坐””
“好!”
沉言直接躺在地上,朱一龙压住他的腿沉言真的做起了仰卧起坐做了三百多个,然后实在没劲了然后,他又做起了俯卧撑,两百个“差不多了—可以了!”
沉言一边喘着气,一边示意开拍果然,这遍拍摄一遍就过了一一沉言眼神呆滞地走到父亲的矿区,进入一间宽大的班前更衣室,沿着这排衣箱走去,仔细地辨认着上面的号码,很快他找到了要找的那个”
把里面的衣服取出来,首先穿上厚厚的工作裤,再穿上同样厚的工作衣,这套衣服上涂满了厚厚的油泥的煤灰,他皱眉,但是不在意,接着穿上胶靴,然后拿起安全帽,把放在衣箱最里面的矿灯拿出来,用袖子擦干灯上的灰,把它卡到帽沿上这些动作他在之后地火燃烧后,又做了一遍,一样的动作,只不过,穿戴整齐后,他扑进了地火中陆洋:“咔!”
“咋了?”
陆洋挠头:“动作太熟练了吧?”
“行吧,那—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