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打听,徐紫霄或说徐长青,了解了这里的大致情况。
太虚裂渊,当前有五大顶级势力。
分别为三清盟、万妖祖庭、归墟商会、冥狱道、天衍盟。
这五大势力,占据了四个最安全的局域。
三清盟,东方三元弥罗天。
万妖祖庭,西方太古妖庭。
天衍盟,南方周天星盘。
冥狱道,北方九幽枉死城。
归墟商会,移动的吞天蟾。
缺灵材?
就找归墟商会!
冥狱道?
把裂渊当成魂田,专门收割神魂!
天衍盟?
里面全是谜语人!
相对正常的只有三清盟、万妖祖庭。
三清盟成员服饰规整,阶级森严。
归墟商会的成员身着黑金长袍,腰间挂着令牌。
冥狱道的成员神出鬼没,往往不干人事。
当然,除了五大顶级势力、四大安全区外,其实还有许多中小势力,以及一些相对安全的据点。
如掘髓帮、渡虚舟、情报会、补天坊、地炎林家、影月一族,这些都仅次于五大顶尖势力。
而太虚裂渊的资源,一为龙髓晶矿,二为各种遗迹。
这里象一个混乱的战场,存在无数的宝物,却又充满危险。
徐长青在修炼室内闭目梳理,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冒险探矿、闯遗迹的念头,在遭遇煞神之后彻底熄灭。
太虚裂渊的凶险远超预期,煞神尚且只是巡游的存在,深处不知还有多少恐怖东西,因此稳健才是王道。
而这里最稀缺的,恰好是他最富足的灵米与灵植。
此前青华流曜滋养,再加之多年囤积,以及随身空间里的那些,加起来足足百万斤各种属性的极品灵米。
如赤焰米、寒水稻、七星糯等数十种,皆是用来修炼的好东西。
至于灵植,更是多达上千种。
从疗伤的紫蕴草、凝气的玉髓花,到提升修为的九叶重楼、上古紫芝,甚至连真龙血藤都有储备,足够在这里立足。
徐长青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既如此,那就开个店吧。”
选址方面,肯定得在三清盟的三元弥罗天。
这里相对安全,修士流量也大。
卖灵米灵植换龙髓晶、稀有矿石,既能收割裂渊资源,又能借着店铺为据点,慢慢打探更多的消息,远比冒险稳妥。
当即,他对徐紫霄下达令:“你在三元弥罗天的外围,找一处合适的铺面,低调装修,主打灵米与各类灵植。
定价按裂渊行情翻倍,优先换龙髓晶或稀有矿石。
短时间内无需扩张,稳扎稳打即可。”
徐紫霄沉声应下:“遵命,主人!”
画面一转,回到天元界、洞庭仙宗、红枫谷。
修炼室的禁制缓缓散去,徐长青推门而出,然而刚踏入庭院,便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雅香气。
抬眼望去,若裙霜在廊下煮茶,阳光洒在她素白的衣裙上,柔和得如同月华。
徐长青走过去坐下,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品尝温热的茶水。
说起来,两人都老夫老妻了,却很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因此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从修炼、日常,聊到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
直到聊无可聊,这才一起进入了二楼卧室。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徐长青换了一身常服,然后走出来。
他打算去外面的灵田巡视一番,前几天恰逢青华流曜,想必很多地方的灵植都发生了变化,说不定还有变异灵植。
可刚走出门,两道身影便窜了过来,体型一个比一个大。
旺旺自从换了血脉后,躯体相较于曾经,至少魁悟了一倍。
至于旺崽,本就是稀有血脉,如今的块头快比人都高了。
两只狗子体型壮硕,皮毛油光水滑。
只不过,现在没了往日的活泼好动,反而耷拉着耳朵。
一边嘴里“嘤嘤”叫着,一边用脑袋不停拱着徐长青的手心,眼里满是委屈。
见此,徐长青先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玲胧带着黑猫去了御水阁。
安安则被阴阳尊者带去了水仙峰。
平日里陪两只狗子玩耍的人没了,心里肯定孤单了。
看它们可怜巴巴的模样,徐长青忍不住笑了笑:“行了,知道你们无聊,今天就跟着我吧。”
“汪!”
听到这话,两只狗子眼睛瞬间亮了,尾巴摇得象拨浪鼓。
纷纷围着徐长青转圈,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腿,模样憨态搞笑。
就这样,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徐长青带着两只狗子,慢悠悠朝着屋外走去。
红枫谷的灵田,自是不用多说,始终生机勃勃。
青华流曜的馀泽尚在,灵植长得青翠欲滴,比往日粗壮了不少,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三个弟子已经在田间忙碌,看到徐长青带着两只狗子走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师尊,早上好!”
徐长青摆了摆手:“你们忙,我随便看看。”
他的目光扫过灵田,心中甚是满意。
虽说,大弟子依旧老样子,种啥死啥。
但二弟子林风,三弟子清瑶,还是蛮不错的。
不仅起得早,而且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大弟子孙尚香张了张嘴:“师尊我”
徐长青视线横移,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怎么?”
孙尚香连忙走上前,然后低声道:“师尊,我师兄一直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徐长青闻言,顿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放心吧,你那个师兄可不简单,现在没回来,说明还在历练。”
孙尚香略显迟疑:“可是”
徐长青见对方如此关心,想了想道:“这样,过段时间如果还没回来,我就去御水阁通知一声。”
孙尚香这才松口气,忙不迭拱手作揖:“谢师尊!”
接着,徐长青朗声道:“我要去巡视外面的灵田,你们不要离开仙宗,尽量在家附近活动。”
三个弟子连忙点头:“遵命!”
随后,徐长青迎着朝阳,带旺旺和旺崽朝红枫谷外走去。
两只狗子开心极了,在草地上撒欢,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时不时相互追逐嬉戏,累了就趴在田埂上歇息会儿,渴了就喝着水渠里的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