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有了猫的存在,让寒玉清从刚才那不可名状的奇特感觉中解脱了出来。
他这时看着谢非愚,也淡定了很多,恢复了之前那种冷淡的姿态。
谢非愚看了看手机,外卖还有个几分钟,便将手中的礼盒递给了寒玉清,“寒教授,我昨日晚上去逛街,看见了个东西,感觉很适合你,便买来送你,希望不要拒绝。”
寒玉清没有接过礼盒,细长的盒身让他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东西定然是极贵的那个盒子就做工不凡。
“非愚,这一看就很贵,我不会收。”寒玉清说。
果然如此,谢非愚叹了口气,可怜兮兮的坐在了寒玉清的面前,手中还拿着没有送人的礼物。
“寒教授,你能教我这么多,我心中是极感激你的,你又不收学费,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况且这礼物也没有那么贵,你要是不收,于我而言,只能压箱底了。”
说完,谢非愚将手中的礼物强硬的塞到了寒玉清的手里。
东西都已经塞到人手里了,谢非愚立马起身,“哎!我的外卖快到了,寒教授你先拆开看看,我先去门口等外卖了。”
寒玉清看着谢非愚直接出了门,等在了电梯那,而他这儿,除了礼物,便是一只已经闭眼睡着的小猫了。
像个芝麻团子一样的小胖猫仿若无人的睡在沙发上,嘴里还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独属于小猫的呼噜声让寒玉清心情变好了许多,他看着手中的黑色礼盒,将其打开了。
躺在盒子中的是一根黑色的钢笔,样式精致,上面镌刻着精细的花纹,拔开笔帽,就连笔阻上也有精美的花纹。
让寒玉清这个需要常年写字的人顿时就爱不释手。
而且怪不得谢非愚会说如果他不收这东西就会压箱底了。
谢非愚很明显就是一个不爱用这些的,他一个艺人,恐怕是用签字笔之类的更多些。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精心的给寒玉清准备礼物。
谢非愚拿着外卖走进来,看着寒玉清将礼盒拆开,便笑着说:“寒教授,这可是我挑了好久的,一见到就觉得你一定会喜欢,怎么样,还可以吧?”
寒玉清点点头,颇有些不自在,他眼神恢复了淡漠,说:“谢谢非愚你了,确实很合我心意,不过这一个就够了,以后不必送我其他东西了,若是再送,我就不来了。”
果然,这个寒教授是个正派人物,谢非愚说:“好,我知道了,寒教授吃饭。”
边说,谢非愚边将手中的餐盒一一打开,寒玉清喜欢吃的虾都在,还冒着热气。
龙井虾仁、干锅虾、蒜香口蘑虾,以及谢非愚喜欢吃的土豆炖牛腩还有一道爽口的凉拌青菜。
光是餐盒就摆满了一桌子,幸亏谢非愚家的餐桌很大,容纳十几个人吃饭都不成问题。
一切摆好之后,谢非愚叫了寒玉清来吃饭,寒玉清看着这一桌,真的哑口无言,心想:谢非愚这孩子,也太热情了些,而且他居然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一想到这点,寒玉清就觉得有种什么东西正在失控,他不敢在想,只是沉默的吃起饭来。
偏偏谢非愚还不放过他,眼神亮晶晶的说:“寒教授,怎么样?有没有你爱吃的?”
那副得意洋洋,神气活现的好像有条皮毛光滑的大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的样子,充满了少年活力。
“有我喜欢吃的,非愚你有心了。”寒玉清只能丢盔弃甲的夸赞他,谢非愚本也只是好心。
得到这个回答,谢非愚满意了,他本就不是什么沉稳的人,工作上这样那是没办法,不装成大人样子,怎么让别人信服,生活里,谁愿意装啊!反正就连谢非愚自己也承认,他没有妹妹谢非离沉稳了。
有谢非愚在,就不可能有剩饭会留下来,照例两个人把菜吃的干干净净,顺便他俩在那吃饭的时候,双双和困困闻见了虾的味道也在两人脚下喵喵叫。
寒玉清经不住这么可爱的小生物撒娇,问过谢非愚后,给两只小猫一猫一个虾。
吃完了饭,寒玉清便提出告辞,谢非愚下午还要去练射击,因此便穿了衣服,把寒玉清送到了楼下。
结果,又被裴骜撞见了。
本来疲惫不堪的裴骜回家来就是补觉的,可他一看见寒玉清和谢非愚一同从楼中出来,当即脸色一变,他的心中翻江倒海,不断的在想:寒玉清怎么会从谢非愚家里走出来,他为什么会来谢非愚的家。
想是这么想,长久和公司高层搞斗阵的派系也是有些城府的,他咬牙强装淡定的上前问谢非愚:“非愚,寒教授好,你们这是——”
恰到好处的停顿让谢非愚自然而然的接了下去,“裴骜你回来了,寒教授来我家教我刀法,我这正要送他走呢。”
裴骜心口那股火瞬间就被谢非愚安抚了,原来是教刀法啊!那没事了。
寒玉清也同样点点头,对谢非愚说:“非愚,这位先生,你们聊,送到这儿就够了,我自己回去便成了。”
“寒教授,不用车送你吗?”
“不用,我还要去其他地方,明天见。”
“好,明天见。”谢非愚谢非愚笑着招手。
他和寒玉清告别之时,裴骜就在跟前一言不发,谢非愚转头就拉了裴骜进去,两人在电梯里,谢非愚说:“你忙完了?”
“忙完了。”说完,裴骜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哈欠。
谢非愚和裴骜一起进了屋,裴骜强忍着困意问:“你这么放心这个寒教授进你家门?”
谢非愚失笑:“人家寒教授都放心我进他家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可不一样。”裴骜看了谢非愚一眼,心想:你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吗?
谢非愚当然知道了,他就当没听见裴骜的那句话,说:“你快点去睡觉,看你这瞌睡的样子,昨晚上忙到几点?”
一说起这个,裴骜脸都红了,其实他是能早点忙完的,这不是,做了一些多余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