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之前谢非愚订的包间又收拾好了,谢非愚和裴骜二人便继续去了这间。
进去以后,裴骜还有点阴阳怪气,“人家寒教授不是大学教授吗?能教你什么?”
虽不知裴骜这是为何,谢非愚还是好脾气的说:“人家是警察大学教侦查学的教授,我正好过完年后要拍一部和警察有关的电影,需要请教一下专家。”
“哦。”裴骜一想起谢非愚对着寒玉清笑得跟个花儿一样,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他和谢非愚再次相遇的时候,谢非愚对他和对陌生人没区别,结果这次真来了个陌生人,他的态度居然这么好。
“你吃什么菜?”这氛围太奇怪了,谢非愚实在是不知道裴骜是个什么情况,只能归结于喝酒喝的。
“非愚你给我点,我好累。”
说完,裴骜便靠在了谢非愚的身上。
谢非愚不抽烟,不喝酒,他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让裴骜每次靠近他都有种迷醉之感,恨不得多吸几口。
也不知道是那会喝的酒这会终于让他醉了,还是他本就想醉。
裴骜越靠越近,近的嘴几乎触到了谢非愚的脸,厚重的呼吸打在了谢非愚的脸上。
一股酒味扑面而来,谢非愚一个顺手将裴骜的头按在了怀里,有点不悦的说:“不要离我那么近。”
瞬间,裴骜便是一阵慌乱,脑子里胡思乱想,他不喜欢我的靠近是吗?
一种巨大的痛苦顷刻之间将他淹没。
然后又在瞬间,那铺天盖地的海水又消退了。
“你躺我怀里吧,好好休息一会,离我脸那么近,一股酒味,太刺鼻了。”谢非愚又接着说道。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裴骜又在瞬间感觉到了巨大的幸福。
他躺在谢非愚的怀里,抱着谢非愚的那有力的劲腰,只觉得幸福到了极点。
刚才那看到寒玉清的不悦也消失了。
谢非愚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将他的心狠狠抓住,他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在天堂和地狱徘徊。
可他却可以淡然的抽身事外。
裴骜闭上了眼睛,静静享受和谢非愚在一起的这一刻。
片刻后,谢非愚说:“我给你点好菜了,三个菜够吃了吗?”
已经昏昏欲睡的裴骜从谢非愚怀里抬起头,“够吃了。”说完,他又继续躺回了谢非愚的怀里。
谢非愚真的无语了,他毕竟是个身体健康血气旺盛的成年男人,虽然以往他没那种感觉,一是因为每天太忙,忙的忘了;二是他确实能克制;可这不代表一个样貌英俊的成年男性躺在他怀里,呼吸还打在身上,他能没有感觉。
可看着裴骜这副很累的样子,他也确实有点心疼,便也没有说什么了。
裴骜一开始也只是单纯的躺着,结果躺着躺着感觉有点不对。
他当即脸色爆红,想起来,又有点舍不得,想睡可一闭上眼睛都是那种感觉,又让他想入非非。
不行,什么想入非非,完了,裴骜在心里哀嚎,谢非愚的小名就叫菲菲啊!
越想越不对劲,他只能装死。
算了我睡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裴骜想。
但是裴骜又在心里恨恨,谢非愚是怎么回事,这也能忍。
谢非愚此时也是煎熬,就在这煎熬之际,服务员在敲门。
“您好,菜来了,可以进来上菜吗?”
谢非愚一把将裴骜从怀里拉起来。
脸色通红的裴骜就这样出现在了谢非愚眼前。
“做好,服务员来上菜了。”
裴骜赶紧点头。
谢非愚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说:“是不是我怀里太闷了,等会要不回去睡吧!”
裴骜简直对谢非愚的直无话可说,这人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是你说他不敏锐,其他事情上又叫一个机灵。
气得裴骜只能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恨恨瞪了谢非愚一眼。
谢非愚被瞪的莫名其妙,心想:看来裴骜是真的很忙了,忙得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也是,谁睡得正香,被喊起来心情能好啊!
几个服务员进来端着菜放下,裴骜本来气愤的心情这下子又好了。
他就说谢非愚要是细心起来,没人能不被他哄住。
桌子上一道八宝葫芦鸭,一道龙井虾仁,再配一碗松茸花椒鸡汤,样样都是裴骜爱吃的。
很明显,谢非愚也很得意,“怎么样?是不是都是你爱吃的?”
那得意的小模样当真是可爱极了,裴骜低头就在那笑,笑得谢非愚恼了起来,“你笑什么?”
“没什么?”
“说不说?不说我生气了?”
“好吧,笑你可爱。”裴骜柔声说道。
被这么一哄,谢非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当然可爱了,好了好了,快吃饭。”
“嗯!”
裴骜和谢非愚都奉行食不言寝不语,因此吃饭的时候就很安静。
谢非愚顺手给裴骜把鸡汤舀到碗里,就开始用手机看剧本。
不得不说,祁玄这个角色和他没有一点相同之处,或许之前的安腾也是,可安武帝毕竟有历史记载,谢非愚演的也只是自己想象中的他。
可祁玄这个人物,太近了。
他普通的好像是路上随处可见的一个路人,可他也不普通,做着在这个和平年代最危险的工作,只为了守护万家灯火。
谢非愚甚至现在不敢代入祁玄这个角色。
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少爷,裴骜吃起饭来,那叫一个细嚼慢咽,等他彻底吃完饭,已经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这一个小时,裴骜时不时就要看一眼谢非愚,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好了,吃饭的时候心上人就在身边,只不过要是他能时时刻刻在身边就更好了。
吃完饭,裴骜才缓过神来,这时的他完全没有了在下属面前那副雷厉风行的样子,而是略带困倦的和谢非愚抱怨:“我等会还要去上班,晚上还有个饭局要赶,好累啊!”
谢非愚就哄他,“这不是快过年了吗?现在处理掉工作,过年了你不就清闲了,而且我等会还要去练射击,都一样累。”
谁知裴骜一听过年更加绝望,“过年才更忙,那么多人要来拜年,我妈说了,今年这些事都要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