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看守所审讯室的灯光依旧刺眼。赵德发坐在铁椅上，面前的咖啡已经凉透，却一口没动。经过两小时的深度审讯，他脸上的慌乱渐渐被麻木取代，但当林羽提到 “城东地块拍卖的资金流向” 时，他的手指还是不受控制地攥紧了桌布。
“赵总，去年城东地块拍卖，你以每亩高出底价两百万的价格中标，最后却通过‘土地平整补偿款’的名义，从财政局套走了三千万，这笔钱最终转到了哪里？” 林羽将一份银行流水推到他面前，流水单上清晰显示，恒泰建筑收到补偿款后，三天内就将资金拆分到了五个私人账户。
赵德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沉默半晌才开口：“转到 转到地下钱庄了。张副主席说，大额资金走正规渠道容易被查，让我通过‘老钱’的钱庄转出去，一部分存到他在开曼群岛的账户，另一部分 给了国土局的李局长和财政局的王副局长。”
“老钱？” 林羽立刻追问，“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钱庄的位置在哪？”
“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老钱，钱庄在城郊的废弃工厂里。” 赵德发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只和他见过两次面，每次都是张副主席的秘书安排的，钱转出去后，老钱会给我一张匿名的银行卡，里面是我的提成。”
林羽立刻用对讲机联系小张：“立刻带人去城郊废弃工厂，查一个叫‘老钱’的地下钱庄，注意隐蔽，别打草惊蛇！”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省纪委的工作人员匆匆走进来，递给林羽一份文件：“林队，李主任让我把这个给你 —— 我们查了王副局长的出入境记录，他昨天已经给家人办了加拿大的签证，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现在正从银行往家运现金！”
“什么？” 林羽猛地站起来，对赵德发说，“王副局长转移的资产里，有没有你之前给他的贿赂款？”
“有！” 赵德发立刻点头，“去年我给了他两百万现金，还有一套价值一百万的房子，房产证写的是他情妇的名字，在城西的观澜国际小区！”
林羽不再多问，抓起文件就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用对讲机下令：“二组立刻去观澜国际小区，控制王副局长的情妇，查房产登记信息；三组去市建行，拦截王副局长的现金转运车；我带一组去他家，务必在他去机场前抓住他！”
上午十点半，林羽带队赶到王副局长家所在的小区。刚到楼下，就看到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单元门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往车上搬行李箱，王副局长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脸色焦急地看着手表。
“就是他！” 林羽一挥手，特警立刻冲上去，将王副局长和他的手下控制住。王副局长挣扎着大喊：“你们干什么？我是财政局副局长，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有没有权利，到纪委再说！” 林羽打开他的公文包，里面全是银行卡和外币，还有一本加拿大护照。他拿起护照，冷笑道：“王副局长，准备跑路？可惜晚了！赵德发已经把你收受贿赂、套取财政资金的事全交代了，观澜国际的房子，你情妇还住着吧？”
提到情妇和房子，王副局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林羽让队员将他押上车，同时对旁边的侦查员说：“立刻查他的银行账户和地下钱庄的往来，看看还有多少资金没转出去！”
与此同时，小张带队赶到城郊废弃工厂。工厂里弥漫着刺鼻的机油味，几间破旧的厂房里亮着灯，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点钞机的声音。小张示意队员绕到厂房两侧，自己则带着两名队员，假装成 “客户” 走进厂房。
厂房里，一个留着光头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计算器，旁边堆着几摞现金。看到小张进来，光头男人警惕地问：“你们是谁？找谁？”
“找老钱，张秘书介绍来的，想转笔钱到国外。” 小张按照林羽交代的说辞回应。
光头男人的眼神放松了一些，刚想说话，厂房外突然传来警笛声。他脸色一变，立刻按下桌下的按钮，厂房后面的铁门瞬间打开，几个手下拿着铁棍冲了出来。
“动手！” 小张大喊一声，埋伏在外面的队员立刻冲进来，和光头男人的手下展开搏斗。光头男人想从后门逃跑，却被小张一脚绊倒，手铐 “咔嚓” 一声铐住了他的手腕。
“你就是老钱？” 小张蹲在他面前，拿出赵德发的照片，“认识他吗？他已经把你给张副主席、王副局长洗钱的事全交代了！”
老钱的身体剧烈颤抖，嘴里不停念叨：“我只是个跑腿的，都是张秘书让我做的”
小张没再理他，让队员搜查厂房。在一个隐蔽的地下室里，队员们发现了十几本账本和一台加密电脑，账本里详细记录了近三年的洗钱金额，总金额超过两亿，涉及的官员名字除了张副主席、王副局长、李局长，还有教育局的刘副局长、交通局的张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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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队，重大发现！” 小张立刻用对讲机汇报，“老钱的账本里还有教育局刘副局长和交通局张局长的名字，刘副局长收了开发商的钱，在学校建设项目中违规招标；张局长则通过虚报工程款，套取财政资金，和赵德发分赃！”
林羽正在返回警局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震 —— 腐败网络比想象的还要大，涉及教育、交通等民生领域，必须尽快将这些人控制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刻拨通李主任的电话：“李主任，老钱落网了，账本里又牵扯出教育局刘副局长和交通局张局长，他们涉嫌在学校建设、工程款中贪腐，现在需要立刻部署抓捕！”
“立刻行动！” 李主任的声音带着紧迫感，“省纪委已经联系了市教育局和交通局，让他们配合调查，你们现在就去抓人，一定要防止他们销毁证据！”
中午十二点，林羽带队赶到市教育局。刘副局长正在办公室开会，看到警察进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笔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刘副局长，我们是市警局的，你涉嫌收受开发商贿赂，在学校建设项目中违规招标，请跟我们走一趟！” 林羽拿出传唤证，亮在他面前。
刘副局长的身体晃了晃，被队员扶着走出会议室。路过财务科时，他突然挣脱队员，冲进财务科，抓起桌上的账本就往窗外扔。“拦住他！” 林羽大喊，一名队员立刻冲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名队员则跑到楼下，捡起了散落的账本 —— 里面记录着学校建设项目的 “额外支出”，每一笔都对应着开发商的名字，和老钱账本里的记录完全吻合。
下午一点，交通局张局长也被顺利抓获。在他的办公室里，队员们搜出了一本秘密账本，里面详细记录了他虚报工程款的明细，仅去年一年就套取财政资金八百万，其中五百万转到了他国外的账户，三百万给了张副主席。
下午两点，省纪委召开 “雷霆行动” 总结会。会议室里，墙上的大屏幕显示着已经抓获的官员名单：张副主席（省政协）、王副局长（财政局）、李局长（国土局）、刘副局长（教育局）、张局长（交通局），还有老钱（地下钱庄）、“老鬼”（走私团伙）、赵德发（恒泰建筑）等涉案人员，一共十五人，证据链全部闭合。
“现在还有两个问题。” 李主任指着大屏幕，脸色严肃，“第一，张副主席在开曼群岛的账户，我们已经联系国际刑警协助冻结，但里面的资金去向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可能涉及其他国家的洗钱网络；第二，老钱的账本里提到一个‘匿名股东’，在多家涉案公司里持有股份，这个股东的真实身份还没查清，很可能是腐败网络的‘保护伞’之一。”
林羽立刻补充：“赵德发还交代，张副主席有一个‘秘密账户’，里面存着这些年收受的‘干股分红’，但他不知道账户的具体信息，只知道是张副主席的情人在管理。我们已经派人去查张副主席的情人，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会议进行到一半，省纪委的工作人员匆匆走进来，递给李主任一份文件：“主任，刚收到匿名举报信，说市人大的马副主任也和赵德发有往来，去年通过赵德发的公司，以‘投资’的名义收受了一百万，对应的项目是市图书馆扩建工程！”
李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立刻安排人去查市图书馆的扩建项目，还有马副主任的银行流水和公司股份，务必核实情况！另外，通知所有行动组，加强戒备，防止还有漏网之鱼跑路！”
下午四点，林羽再次提审赵德发。当提到马副主任时，赵德发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最终还是交代了：“马副主任确实收了一百万，是以他侄子的名义投到我公司的，说是‘投资款’，但从来没参与过经营，也没要过分红，其实就是变相的贿赂。市图书馆的扩建工程，就是他打了招呼，我才中标的。”
这个消息让林羽意识到，腐败网络可能还没有完全揭露，涉及的官员级别可能更高。他立刻将情况汇报给李主任，李主任决定：“‘雷霆行动’继续推进，对匿名举报信涉及的人员展开调查，同时向省委汇报情况，请求支援，务必彻底摧毁这个腐败网络！”
傍晚六点，夕阳透过警局的窗户，洒在林羽办公桌上的文件上。文件里是已经整理好的涉案人员名单和证据，每一页都记录着腐败分子的罪行，也记录着这场反腐行动的艰辛。
就在这时，林羽的手机响了，是省报的记者打来的，语气急切：“林队长，听说今天市里抓了很多官员，包括财政局、国土局的局长，还有省政协的副主席，这是真的吗？会不会影响省城的营商环境？”
林羽犹豫了一下，按照李主任的交代回应：“具体情况请以官方通报为准，目前相关部门正在依法调查，目的是维护公平公正的营商环境和群众的切身利益，后续会及时公布调查结果。”
挂了电话，林羽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路灯。他知道，随着涉案人员的增多，消息很快就会传遍省城，引起官场和民间的巨大震动 。
而现在，还有更多的工作等着他：核实马副主任的涉案情况、追查张副主席的秘密账户、冻结海外资产、寻找匿名股东 这场反腐风暴，才刚刚进入高潮。
晚上八点，省纪委发布了第一份官方通报：“近日，我省纪检监察机关联合公安机关，依法对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的省政协副主席张某、市财政局副局长王某、市国土局局长李某等多名干部立案审查调查，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办理中。”
通报一出，省城的官场立刻陷入恐慌。很多官员连夜联系自己的关系网，打听案件的进展；民间则一片哗然，网友纷纷在社交平台上讨论，期待更多真相的公布。
林羽看着手机上的通报，心里清楚 —— 明天，省城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震动，而他和他的同事们，将继续战斗在反腐的第一线，直到将所有腐败分子绳之以法，还给老百姓一个风清气正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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