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只为寻求一个答案。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饥渴了数日的人,明明看到了一汪清泉,却怎么也够不着。
禅心洞中,明心佛陀更是为此闭关数日,将自己关在藏经阁内,翻阅了无数典籍,试图从浩如烟海的经文中找到哪怕一丝与“东行一百问”相关的蛛丝马迹。却依旧毫无头绪。
长老堂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几位年轻僧人看着明心佛陀那憔悴的面容,以及他面前堆积如山的经卷,心中焦急万分。
“师兄,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位年轻僧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东行一百问’分明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没有《东行经卷》作为根本,我等再怎么钻研也是徒劳!”
“是啊,师兄!”另一位僧人附和道,“您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垮掉的!”他指着明心佛陀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声音中带着哭腔,“您可是我们禅心洞的顶梁柱,您要是倒下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师兄,不如不如我们放弃吧”一位平日里最为稳重的僧人也开口劝道,“这‘东行一百问’,或许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
面对众人的关心和劝说,明心佛陀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
“你们不懂”他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我所追求的,早已不是答案本身”
他环视四周,目光在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上扫过,缓缓说道:“你们可知这‘东行一百问’,为我们展现了怎样一个世界?”
众人沉默不语,静静地等待着明心佛陀的解答。
“那是一个一个我们从未想象过的世界!”明心佛陀的声音逐渐变得激昂起来,“一个佛法昌盛到极致的世界!”
“在那里,佛陀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是而是与众生同在,与天地同存!”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茶杯都跳了起来,“你们能想象吗?仅仅是‘东行一百问’中提到的,就有数千种上古仙家秘术,数万位上古佛陀大能!这是何等的何等的不可思议!”
长老堂内,鸦雀无声。
众僧人被明心佛陀的话深深震撼了。他们从未想过,在他们所熟知的世界之外,竟然还存在着如此一个波澜壮阔、匪夷所思的佛法世界。
“所以,师兄的意思是这《西游记》并非虚构,而是而是真实存在的?”说法首座打破了沉默,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不知道”明心佛陀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至少,它为我们指明了一个方向一个通往更高层次佛法的方向!”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一位年轻僧人问道。
“等!”明心佛陀斩钉截铁地说道,“等刁阳开坛讲经!”
“可是刁阳他会讲吗?”
“会的。”明心佛陀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因为他比我们更想知道,《西游记》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被这“东行一百问”给绕了进去。
大明界域各处,关于刁阳即将开讲《东行经卷》的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听说了吗?那个刁阳,就是那个提出了‘东行一百问’的刁阳,他要开坛讲经了!”
“真的假的?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什么?你还不知道?快去大月禅寺!晚了可就没位置了!”
消息传开后,原本就对“东行一百问”充满好奇的僧人们,更是如同疯了一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务,争先恐后地向着大月禅寺赶去。他们有的御剑飞行,有的驾驭祥云,有的甚至直接徒步奔跑
大月禅寺外,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而此时,身处大月禅寺禅房内的刁阳,却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刁真友,”玄一佛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您看这外面的情况,您也看到了”
“看到了又如何?”刁阳懒洋洋地说道,“与我何干?”
“刁真友,您就别再装糊涂了。”玄一佛陀苦笑道,“您这一手‘欲擒故纵’,玩得可真是炉火纯青啊!现在整个大明界域的目光都聚焦在您身上,您若是不开坛讲经,恐怕恐怕难以收场啊!”
“难以收场?我有什么难以收场的?”刁阳冷笑一声,“我可没逼着他们来。”
“可您您毕竟是提出了‘东行一百问’的人啊!”玄一佛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您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佛门弟子,被这些问题折磨得寝食难安吧?”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刁阳丝毫不为所动。
“刁真友,您就当是行行好,积点功德吧!”玄一佛陀几乎是在恳求了,“您放心,只要您肯开坛讲经,我大月禅寺定当重谢!”
“重谢?怎么个重谢法?”刁阳终于来了点兴趣。
“这”玄一佛陀迟疑了一下,说道,“只要您提,我大月禅寺定当尽力满足!”
“好,这可是你说的。”刁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我也不要别的,就再让我参悟几日玄天舍利子吧。”
玄一佛陀:
“还有,”刁阳顿了顿,继续说道,“佛爷,我可得提醒您一句,这大月禅寺的安保措施,实在是有待提高啊。上次那个偷偷摸摸的家伙,要不是我大人有大量,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这种事情,我可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玄一佛陀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他听出来了,刁阳话里话外指的那个“偷偷摸摸的家伙”,可不就是他自己?
但这种事,又不能直接反驳,这和尚憋得难受。
玄一佛陀轻咳一声,试图蒙混过关:
“咳,刁真友说笑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哪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呢?”
刁阳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像看穿一切。
“是吗?”
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反问道,
“可我看这大月禅寺下面埋的白骨可不少啊,这又怎么解释?总不能说都是自己摔死的吧?”
玄一佛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像是被人当面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这”
他支支吾吾,眼神闪烁,强行狡辩:
“我佛慈悲,有时候,杀一人,是为了救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