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破碎,尚可重塑。
可若是肉身被毁,那便真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刁真友我我错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方才是我一时糊涂,信口雌黄。求你看在同为佛门弟子的份上,饶我一命!”
他涕泪横流,不断磕头求饶。
说法堂内,一片哗然。
谁也想不到,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幽冥佛陀,竟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这幽冥佛陀,果然是居心叵测!”
“幸亏刁真友明察秋毫,否则,我等险些被他蒙蔽。”
“《东行经卷》如此精妙,我等若是能习得一二,必将受益终生。”
“刁真友,我等愿追随左右,聆听教诲!”
众僧纷纷向刁阳表达敬意,言辞恳切。
浓郁的信仰之力,如百川归海,汇聚到刁阳身上。
他手中的玄天舍利子,又被炼化了数分。
“大明界域的信仰之力,果然非同凡响。”
刁阳心中暗喜,
“不过,眼下还不是得意的时候,这些家伙,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须得小心应对。”
他眼中精芒闪烁,
“今日,我便要借此机会,杀鸡儆猴,让你们知道,我刁阳,不是好惹的!”“幽冥佛陀,你今日前来,百般刁难,可是有人在背后撑腰?”
刁阳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针,刺得幽冥佛陀心头猛颤。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玄一佛陀暗中许诺,事成之后,不仅有重赏,还能引荐他进入内门修行。
如此诱惑,他实在难以抵挡,这才硬着头皮来找刁阳的麻烦。
哪知刁阳竟如此厉害,三言两语就让自己颜面扫地,进退两难。
这事要是捅出去,玄一佛陀绝不会放过他。
要知道,玄一佛陀在大明界域,那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门徒无数,信众如云。
自己要是敢说他半个不字,怕是连这说法堂的门槛都迈不出去。
可要是得罪了刁阳他偷瞄了一眼刁阳,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贪图那点小便宜!现在好了,两头不讨好,这可如何是好?”
幽冥佛陀肠子都悔青了,汗珠子一颗接一颗地从额头滚落,将胸前的衣襟都打湿了一大片。
他偷偷抬眼,用眼角余光扫了扫头顶的天眼。
只见天眼如同一轮明月,高悬于空,光芒万丈,似乎能照穿世间一切虚妄,让他心底的秘密无所遁形。
幽冥佛陀心虚不已,知道今天这关怕是过不去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刁真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呢”
“呵,”
刁阳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颠倒是非,污蔑于我时,可曾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突然间,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说法堂内回荡,震得人心神不宁:
“说!”
这声音,蕴含着无上佛威,震得天眼都摇晃了几下。
一道目光,如闪电般射向幽冥佛陀,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
“砰!”
幽冥佛陀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了一下,几乎要停止跳动。
佛心,应声而碎。
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网般,在幽冥佛陀身上迅速蔓延,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碎。
说法堂内,众僧见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向后退去,生怕被殃及池鱼。
“这刁真友,当真了得!只一声呵斥,便让幽冥佛陀佛心破碎,这等修为,简直匪夷所思!”
“我等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这刁真友的佛法造诣,恐怕已经超越了师尊。若能跟随他修行,我等的佛法,定能突飞猛进!”
“可惜了这幽冥佛陀,若是能咬紧牙关,死不承认,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现在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
“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谁让他自己不长眼,偏偏要来招惹刁真友?”
议论声中,只见幽冥佛陀身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密密麻麻,触目惊心,发出阵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幽冥佛陀彻底崩溃了,他面如死灰,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哀求道:
“刁真友,难道难道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吗?”
“出家人慈悲为怀,但也绝不纵容恶行。”
刁阳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你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天眼寒光更盛,如同死神的凝视,让幽冥佛陀如坠冰窟。
幽冥佛陀的身体,已经裂开了大半,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
“刁真友!”
幽冥佛陀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绝望的嘶吼。
“安心去吧,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刁阳轻挥衣袖,看似随意,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这力量,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击溃了幽冥佛陀最后的防线。
“轰!”
幽冥佛陀的身体,彻底崩碎,化作一团粉末,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在场的佛陀弟子,无不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幽冥佛陀。
刁阳却神态自若,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缓缓开口,声音庄严: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幽冥佛陀,咎由自取,望诸位引以为戒。”
众僧闻言,皆低头沉思,将刁阳的话牢牢记在心中。
与此同时,大月禅寺的深处,一间密室之中。
“砰!”
玄一佛陀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上好的紫檀木桌,瞬间四分五裂。
“废物!真是废物!连个合体中期的小子都对付不了,要你何用!”
玄一佛陀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双眼之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原本的计划,是利用盂兰盆节前的这段时间,暗中挑拨刁阳与其他佛陀的关系,借此削弱刁阳的影响力,甚至将他逐出大明界域。
可现在,幽冥佛陀的死,让他的计划彻底落空,甚至还可能打草惊蛇,让刁阳有所警觉。
“这刁阳,当真有些门道。看来,光靠这些小手段,是奈何不了他的。”
玄一佛陀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开始重新思考对策。
“《东行经卷》这究竟是何来历?难道真如传言所说,是玄天界域第一人所留?若真是如此,这刁阳来我大明界域的目的,恐怕就不仅仅是讲经这么简单了。”
玄一佛陀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不行,我得尽快查清楚这小子的底细!若是他真敢对我大明界域不利,我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玄一佛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已经有了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