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宅院的房间內,师徒二人躺在床上。
“师父,如今我淬链筋骨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进行第二步了?”
林川一脸期待地望著徐寒衣。
“嗯,明天就可以第二步了。”徐寒衣微微頷首。
“明天?第二步也在这里进行吗?”
林川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声音里满是诧异。
“对,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就跟那赵刚对练,用灵力和他打,打到体內灵力一滴不剩为止。”
徐寒衣神色严肃,话语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
“为什么是和赵刚对练?”
林川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看向徐寒衣。
“那赵刚防御手段了得,正好能扛得住川儿的攻击,而且这是龙战天主动提出来的,估计是想让你带动赵刚修行,也算是双方互惠互利了。”
徐寒衣一把將林川搂入怀中,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不过”
“师父之前打了我这么长时间,我想打回来怎么办?”
林川微微仰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为师那不是帮川儿嘛?”
“再再说了,川儿晚上的时候又不是没打回来。”
徐寒衣的脸微微一红,眼神中透著一丝羞赧,说话都不自觉地有些结巴了,边说边嗔怪地看了林川一眼。
“可我要是非要打师父呢?”
林川看著徐寒衣那副又羞又嗔的模样,一下子来了兴致,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嘴角那抹坏笑越发明显。
“打吧,打吧,把为师打死了,到时候唔”
徐寒衣佯装生气地说著,话还没说完,林川就將脑袋凑了过去,让徐寒衣的后半句话生生给憋了回去。
良久,二人分开。
徐寒衣脸颊緋红似天边的云霞,她抬手轻轻点了点林川的额头,嗔怪道:
“逆逆徒,就知道欺负为师。”
“那师父让愿意被我欺负嘛?”
林川眼含笑意,手指轻柔地缠绕著徐寒衣的一缕青丝,缓缓把玩著。
“我可是你师父!要欺负也是为师欺负你!”
徐寒衣柳眉一挑,隨后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林川的下巴,看向林川的眼神中带著几分不容置疑的气势。
“???”
“大胆!”
夜愈发深了,秋风瑟瑟,小雨沥沥。
翌日上午。
赵刚房间门口。
“川啊,刚就拜託你了,你俩好好对练,叔別的不求,只求让他有点少年该有的朝气!”
龙战天紧紧拉著林川的手,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恳切。
“呃,我尽力吧。”林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略显为难的神色,紧接著,他目光往四周扫了扫,疑惑地问道:
“赵刚人呢?”
“在房间里躺著呢。”
龙战天无奈地嘆了口气,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抬手指了指紧闭的房门。
“”
林川轻轻推开房门,缓缓走进房间,只见赵刚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双手悠閒地枕在脑后,眼睛半眯著,一脸愜意。
“呦,小花,休息著呢?”
林川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故意抬高了声调,调侃的意味十足。 “???”
“不是,你礼貌吗?”
赵刚没好气的瞥了林川一眼,隨后便翻了个身,继续闭眼休憩。
“”
“你师父说让咱俩对练。”林川走到床边,一脸无奈地说道。
“我不要,没经过我当事人的同意,不做数。”
赵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背对著林川,整个人窝在被子里,摆明了不想理会这事儿,一副要继续赖在床上的架势。
“”
“赵公子也不希望,小花和仙人子嗣的故事在周边流传开吧?”
“???”
后山,一片空地內。
“林兄说的对,少年就该有少年的朝气,来吧,放马过来吧!”
赵刚利落地摆好架势,双脚稳稳扎在地上,双手握拳,目光炯炯地直视著面前的林川,那眼神里满是斗志与决然。
此时的他就像换了个人一般,全然没了之前的懒散模样,浑身上下都散发著一股蓬勃的精气神,仿佛迫不及待要与林川大战一场,一较高下了。
“谢了,打完请你喝酒。”
林川眼神一凛,脑海中回想起徐寒衣的吩咐,便毫不犹豫地运转体內灵气,全然不顾灵气的消耗,朝著赵刚攻了过去。
“林兄怎么变成体修了?”
站著不动硬接林川一拳的赵刚,此时一脸诧异。
“这便说来话长了,你扛得住吗?”
林川收拳而立,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好歹也是圣子,林兄可不要小看我啊。”
话音刚落,只见在赵刚的身后,光芒闪烁间,竟突然凝练出一只玄武虚影。
那玄武身形比之前那吴鉤凝练的更加清晰、庞大,周身散发著別样的神韵,蛇首昂扬,仿佛蕴藏著无尽的威势,似要將周围的一切都镇住一般。
“星辰斩!”
“玄武指!”
二人激烈的缠斗在了一起,只不过由於境界差距的原因,再加上林川专挑那些耗费灵力的招式往外使,仅仅一个时辰的功夫,林川便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地上,体內灵力一滴不剩。
“这是我师父酿的灵酒,你尝尝。”
林川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坛灵酒,將其中一坛递给了赵刚。
“行。”
赵刚爽快地应了一声,伸手接过酒罈,那动作乾脆利落。隨后,他迈著大步来到林川身边,一屁股坐下,也不客气,直接仰头就往嘴里灌起酒来。
“话说,你天资那么好,为何寧愿睡觉荒废时间,也不愿意好好修炼?”
林川一边喝著灵酒,恢復灵力,一边向著坐在一旁赵刚询问道。
“因为我懒啊,床上躺著多舒服,修炼什么的累死了。”
赵刚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身子还顺势往地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翘著个二郎腿,那副慵懒隨意的模样尽显无疑。
“你明明不是那种懒散之人,为何非要做出一副懒散的模样给別人看呢?”
从刚才那场激烈对战里,他可是真切感受到了赵刚那扎实无比的底子,那等实力和功底,绝不是一个整日只知懒散度日的人所能拥有的。
所以,林川心里篤定,赵刚肯定是在故意藏拙,只是不清楚他究竟为何要这般做罢了。
“那你明明可以隨时破境,为什么又要淬链筋骨,又要把灵力不断耗空?”
赵刚並未理会林川那探寻的目光,而是微微挑眉,反过来向林川拋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閒的慌。”
“因为我懒的慌。”
“哈哈。”二人相视一笑。
“干!”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