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天拍了拍摩托艇那坚实的坐垫,脸上挂着热情的笑。
“青青姐,上来试试?”
他很绅士地让出了前座的位置,示意她先上。
卢青青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份属于科研人员的严谨,在这一刻被一丝少女般的调皮悄然取代。
“我不想坐,”她摇了摇头,“我想开。”
刘云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好,你来开。”
他稳稳地站在艇上,朝着水中的卢青青伸出了手。
卢青青抓住他的手,借力向上。
可就在她一条腿跨上摩托艇,重心不稳的瞬间,身体猛地向一侧倾倒。
“小心!”
刘云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的大腿。
入手处一片温润,隔着那层被水浸透的薄薄布料,惊人的柔软与弹性毫无保留地传来。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卢青青的身体猛地一僵,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从耳根一直烧到了脖子。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手掌传来的灼人温度,和那瞬间绷紧的、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她慌乱地坐稳,刘云天也像被烫到一样,闪电般收回了手。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擂鼓般的心跳,在死寂的沼泽地里,清晰可闻。
“那个怎么启动?”卢青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刘云天从她身后贴了上来,胸膛几乎紧贴着她柔软的后背。
“手放在这里。”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很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带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他的手复上她的手,指尖相触,像一道电流,瞬间击溃了两人所有的伪装。
教学,早已形同虚设。
油门被拧到了底。
摩托艇像一头被唤醒的野兽,引擎发出一声压抑的咆哮,在平静的水面上撕开一道白色的口子。
风声在耳边呼啸,冰凉的水珠劈头盖脸地打来。
卢青青的身体随着艇身的颠簸而剧烈起伏,每一次起伏,都与身后那具滚烫的胸膛,进行着一次次毫无保留的紧密撞击。
她紧咬着下唇,试图用疼痛来压制那股从心底涌起的、陌生的悸动。
可那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尖叫,还是从她喉咙里溢了出来。
远处田埂上,几个正在劳作的村民闻声,直起了腰。
他们看着那道在水面上疾驰的白色影子,和那两道紧紧贴在一起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善意的、会心的笑。
“看!是云天那小子!”
“旁边那个,是新来的卢专家吧?瞧她玩得多开心!”
没人知道,那被风撕碎的尖叫,不是兴奋。
是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摩托艇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卢青青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浑身酸软,无力地靠在男人坚实的背上,大口地喘息着。
那份劫后余生般的平静,让她那颗狂跳的心,终于渐渐安定。
“这里的地质环境很复杂,”刘云天驾着船,绕着那片广阔的水域缓缓行驶,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水下的情况,我们必须摸清楚。”
卢青青的脸颊,又一次红了。
她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勘测选址的,却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脑子里那些旖旎的画面甩开,那份属于科研人员的严谨与专业,悄然回归。
“我得下去看看。”
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条早已湿透的、紧紧贴在身上的长裙,秀气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穿着这个,怎么下去?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刘云天,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试探与暗示。
空气,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刘云天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试探与暗示。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卢青青却没有再看他。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条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的长裙,秀气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穿着这个,怎么下去?”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他出难题。
刘云天刚想说“要不你就在船上指挥”,卢青青却已经做出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决定。
她没有半分犹豫,竟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地将那湿透的裙摆,向上撩起,直接解开了腰间的系带。
长裙,像一片褪去的羽毛,悄然滑落,沉入浑浊的湖水。
阳光下,那具被水浸透的白衬衫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而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就这么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午后微醺的空气里。
刘云天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甚至忘了呼吸。
卢青青却没有半分忸怩。
她将手中的仪器重新检查了一遍,那份属于科研人员的严谨与专注,瞬间冲淡了这满池的旖旎。
“我下去了。”
她像一条灵动的鱼,悄无声息地滑入水中,只留下一圈淡淡的涟漪。
刘云天看着她在水下那道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影,心中那份旖旎,竟被一种更深的、近乎敬佩的情绪,悄然取代。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纯粹,也更强大。
半小时后,卢青青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成了!”
她将一份水下采集的样本递了过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水质,溶氧量,微生物环境这里简直就是为它们量身定做的天堂!”
刘云天接过样本,那份激动,也感染了他。
“我准备在这里,打造一个完整的闭环生态圈。”卢青青的眼中燃着火,“从育苗,到养殖,再到水草净化,形成一个可以自我循环的系统。”
“我们不止是要养活物,更要养活这片水。”
刘云天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因梦想而发光的脸,重重地点了点头。
“需要多少钱,需要多少人,你开口。”
“我给你。”
就在这片希望即将燎原的瞬间,摩托艇上那只被防水袋包裹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卢青青的脸色,骤然一变。
她划开接听,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一个女人压抑着惊恐的哭腔。
“青青!你快回来!你爸他”
“他晕倒了!”
卢青青的身体猛地一晃,手机“啪嗒”一声掉在甲板上。
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那双刚刚还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里,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惊恐。
“我爸”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云天没有半分犹豫,他一把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别怕,有我。”
他发动摩托艇,引擎发出一声压抑的咆哮,像一头发疯的野兽,朝着岸边疯狂冲去!
黑色的奥迪a8在国道上撕开一道口子,将所有的风景都甩在身后。
卢青青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可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忙音。
刘云天没有说话,只是将油门踩得更深。
省城,天使医院。
重症监护室外那条长长的走廊,冷得像一口冰窖。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人想吐。
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正靠在墙角,无声地抹着眼泪。
“妈!”卢青青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妇人抬起头,那张早已被泪水淹没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卢青青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她猛地回头,死死盯着那扇亮着红灯的、紧闭的大门。
那扇门后,是她的天。
可现在,她的天,好像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