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婷雅笑了笑:“是啊,我现在长嘴了。
我现在可以把自己的委屈说出去了。
以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我终于不用再那么憋屈的活着了。”
还想着以前?
想屁吃!
祁绍刚看着苏婷雅,凄惨一笑:“你这不就是用过就扔?
是我让你憋屈的活着?
那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苏婷雅挑了挑眉,一脸的不在意。
“随你怎么说,我觉得无愧于良心就好。
我自己选的生活,所以我忍辱负重的走了下去。
你自己选的生活,我希望你也能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说到这里,她往放电话的桌子那边走:“我还是喊人把你带回去吧!
这里不是你的家。
离婚的时候我们说的很清楚,我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协议。”
祁绍刚听了她的话,立马坐直了身子。
刚刚他身上那半死不活,以及喘粗气的征状都消失了。
“你不要给他们打电话,我一会儿就回去。
我就是想过来问问,静怡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你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什么都不做,那外人会怎么看他们祁家?
苏婷雅停下了脚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打算让我说什么?
让我做什么?
我去跟人家说,她没做那些事,她没错,你觉得人家会信我吗?
还有她要害的人是泽峰,难道你还想让泽峰出面去说他没受到伤害?
我跟你说,不可能,就连建国都不会出面。
你想没想过,建国如果真的出面了,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会怎么样?
你不能为了祁静怡就毁了建国一家,我不许!”
说完话,她继续向着放着电话的桌子走去。
祁绍刚眼底晦暗莫名,他抬头看着祁建国:“建国,你怎么想的?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说几句话就够了。
我只是想让她少判两年,难道这也不行吗?”
“……”王淑敏:不需要建国做什么,却需要建国说话。
这话老爷子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难道他忘了,他是建国的父亲吗?
是泽峰的爷爷吗?
“……”祁泽峰:爷爷可真够无耻的。
奶奶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他还想让爸出面,他到底想干什么?
“……”祁泽宇:老爷子疯了,以后还是要敬而远之些。
瞧瞧他说的话,那是人话吗?
那是一个当父亲,当爷爷应该说的话吗?
“……”叶红梅: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谁也没想到,祁家最大的祸害居然是老爷子。
证据确凿,还要爸去为三姑说话,这置泽峰于何地?
“……”祁泽恒:他已经习惯了,爷爷一遇到三姑的事就理智全无。
“……”祁婷婷:渣老头,三嫂还真没说错,爷爷还真是个渣老头。
“……”祁瑶瑶:爷爷是怎么把公私分那么开的?
“……”吴志斌:他从来没想到老爷子居然会偏心如此?
“……”祁静岚:爸不是不会爱人,而是他的爱都给了别人。
自始而终她都没有得到父亲的爱,那么以后她也就不奢望了。
“……”吴珊珊:老爷子真是糊涂啊!
祁建国抬头盯着祁绍刚的眼睛,神情郑重:“爸,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泽瑾才被判了三年,她能被判几年?”
祁绍刚笑了起来:“是,泽瑾才被判了三年。
静怡却要十年起步,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静怡只是说几句闲话,就要被判十年,凭什么?”
祁泽宇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爷爷,三姑这个叫挑唆罪。
十年真不多,严重的话可能会被枪毙!”
闲话?
那是闲话吗?
闲话能伤人性命?
祁绍刚毫无感情的看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显得你懂得多,是不是?”
这些孙子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祁泽宇耸了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嘴。
他爷爷这人,有时还真是固执的可怕。
那边的苏婷雅刚拿起电话,祁绍刚就开口了。
“你不用给他们打电话,我自己回去。”
说完话他不再去看祁家众人,转身脚步跟跄的向着门外走去。
他必须走这一趟,否则他心中不安。
他知道建国不会同意,可是这一趟他也必须走。
当初他就不该离婚,现在搞的他想在自己儿子家多待一会,都被这个死老婆子威胁。
他当初为什么要娶苏婷雅?
事到如今,静怡只能先在牢里待段时间了,容他再想想办法。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苏婷雅冷冷的哼了声,她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以后他再来,你们不要再给他开门了。”
死老头,真是不消停。
祁家人快速的对了个眼神,没有人开口应和,这事他们真做不到。
如果让外人知道了他们不给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开门,别人还不指着他们的脊梁骨骂?
祁泽峰挠了挠头:“三姑被抓起来了?”
王淑敏白了他一眼:“肯定了,要不然你爷爷也不会回来发疯。”
“……”祁建国:他媳妇没说错,老爷子就是在发疯。
他走这一趟,纯粹就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在祁静怡的事上,老爷子一向都这么自私。
祁泽峰点了一下头:“那些人的动作还真快。
十年起步,确实有些狠了。”
旁边的祁瑶瑶看了他一眼:“三哥,狠什么?
如果不是三嫂,你现在还在轮椅上坐着呢,她差一点毁了你一辈子,这还叫狠?”
前世三哥就是这样被毁的,死的时候都没有站起来。
在她看来,祁静怡就应该把牢底坐穿,十年真的不重!
祁婷婷点头:“没错,那些长舌妇们就应该受到惩罚。
唾沫星子能淹死人,有了三姑这一遭,看还有没有人说闲话?”
祁泽峰拍了一下额头,扭头看着她:“长舌妇跟挑唆罪有什么关系?
你别在这里偷换概念,这两者没有什么关系。”
祁婷婷睁大了眼睛:“怎么没有关系?
不就是长舌妇捕风捉影,喜欢挑拨离间吗?”
祁泽峰摆了一下手:“挑唆是有目的的去纵容、指使、利诱他人去实施犯罪行为。
长舌妇也就是说说闲话,两者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祁婷婷摇了摇头:“反正我就觉得差不多。
那些逼人去死的长舌妇,她们也挺可恨的。”
祁泽峰点头认可:“这倒也是,以后遇到那样的人躲远点。”
“……”祁泽恒:这是想躲就能躲的事吗?
老三是不是把事想的太简单了?
祁婷婷星星眼的看着他:“三嫂怎么没回来?”
祁泽峰唇角上扬:“你三嫂忙着呢!”
说着话他看向了祁泽恒:“二哥,你明天要去我那边吧?”
祁泽恒点头:“明天上午过去,地开始翻了?”
祁泽峰点了一下头:“今天下午已经开始翻了。
我们俩都不知道工钱要怎么给他们结,你还得派一个可靠的人过去。”
祁泽恒靠在沙发背上,拍了拍额头:“我知道。”
祁瑶瑶眼里带着疑惑:“工钱?”
祁泽峰看了祁瑶瑶一眼,点了一下头。
“就是过去翻地的那些军嫂,要给她们结工钱,总不能让人家白干活吧!”
祁瑶瑶挠了挠脸颊:“那倒是。
你们可以按照现在普通工人的工资给他们开工钱。
她们以后大概就是药材基地的人了,这个工资要适当的多给一些,种地很辛苦。”
祁泽峰和祁泽恒快速的对了个眼神,祁泽恒点头:“这个我知道。
我公司里的那些工人,正式工三十多块,四十多块钱,甚至七八十的都有。
临时工二十来块钱,没办法,这就是现在的行情。
我要擅自给他们提工资,看着吧,肯定会有人说三道四。
到时候我财也舍出去了,还得罪人了,这事不能做。
做什么事都不能挑头,还是随大流的好。”
他做到尽力不压榨那些工人就好,至于别的,恕他无能为力。
身在商业这个大染缸,他无法做到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