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利民看他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急得直拍额头。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错过了?”
李耀明白了他一眼:“面对祁军长的人不是你,所以你才说话这么轻松。
我被他那眼睛盯着,我当时除了汗毛直竖外,我跟你说我就没有第二个想法。
祁军长看着挺和气的一个人,没想到气势却那么强,我挡不住。”
他当时只想着赶紧把那个瘟神送走,哪里还想得到别的东西?
赚钱以后机会多的是,他干嘛非要上赶着找不自在?
黄利民看着他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祁泽恒开着车,看了一眼旁边的祁建国。
“爸,这样没事吧?”
祁建国扫了他一眼:“能有什么事?
我官职比他大,他还能翻天不成?
再说了,本来就是他没事找事,能有什么事?
老子在司令那里装孙子,在他一个参谋长面前还不能有话直说了?
我越是给他好脸,他得寸进尺的意图就越明显,现在这样就挺好。”
他辛苦往上爬为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不受别人叼难?
为了有话直说?
如果面对军衔比他低,还故意叼难他的人,他还要赔着笑脸说好话?
那他努力的意义在哪里?
再说了,凭悦悦的那些本事,药厂百分百赚大钱,他为什么要把钱往别人手里送?
他家很有钱吗?
如果不是这两年老二做点生意,他家能有什么钱?
祁泽恒唇角上扬:“爸威武!”
祁建国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可以这样说话,你可不能这样说话。
跟人说话的时候注意点方式方法。
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的时候要特别注意,要不然这些老狐狸能阴死你!”
他就是要让李耀明没有反应的时间,所以才选择了单刀直入,快刀斩乱麻。
他要在那里坐一会,等李耀明反应过来了,就该跟他谈合作的事了。
那样不磊落的人,他跟他谈得着吗?
祁泽恒耸了一下肩,目视前方:“爸,你就不怕李参谋长背后阴我们?”
祁建国只是扯了扯唇角,眼里带着不屑:“他敢?
我都亲自上门了,他还敢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你说我会不会放过他?
不要忘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我既然官比他大,我会害怕他有小动作?
除非他经得起查,你说他能经得起查吗?”
祁泽恒点头如捣蒜:“就悦悦那一关他都过不了。
爸,你这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祁建国笑了起来:“是,悦悦那一关他都过不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
“你说,悦悦以前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祁泽恒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紧跟着也压低了声音。
“爸,这个问题咱们还是不要考虑了。
我觉得悦悦她有自己的底线,也有衡量对错的标准。
她来咱们家发生了那么多事,从来没有一件事是她主动挑起的。”
这是泽峰应该操的心,他爸为什么要操这个心?
他爸自己操心还不够,还要让他一起来操这个心。
这合适吗?
再说了,就悦悦那样的大力气,他们操心管用吗?
那些药材他送进去的时候和普通药材一样。
等悦悦再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天翻地复的变化。
别人都说是因为炮制手法不同,那药材本身就是炮制过的。
炮制过的药材的确能够进行第二次加工,可是那效果也太逆天了。
他根本不信是因为炮制手法不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事他只能放在心里。
随着悦悦的心声,他们全家都知道了悦悦来自修真界。
不管以前的悦悦怎么样?
那个从床上醒过来的悦悦就是现在的悦悦,这一点他们坚信。
悦悦现在显现出来的本事,只是九牛一毛。
医术,看相,单拿出一样都很逆天,更何况这还只是悦悦的冰山一角。
家里有这样的一尊大佛,他们不供着宠着,要怎么做?
话又说回来了,谁家有这样一尊大佛,不供着宠着?
只要悦悦不当着别人的面杀人,他们家应该都会尽力的帮悦悦瞒着,这无关三观。
因为他们都坚信,悦悦不是乱杀无辜的人。
他们也坚信,只要悦悦想动手除去的人,那必定是对方先招惹了悦悦。
他们全家现在对悦悦几乎达到了一种盲信的地步,那就是悦悦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无数事实证明了,悦悦的心声从来没有出过错。
既然没有出过错,他们相信又有什么问题?
祁泽恒心里百转千回,也只是过了个瞬间。
祁建国听了他的话,仔细的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一下头。
“你说的倒也没错,根据这些时间的观察,悦悦确实有衡量自己对错的标准。
只是她的标准跟咱们的标准可能略有偏颇。
我猜,她以前待的那个地方应该是强者为尊,而且杀人不犯法。
所以她才经常在心里想着要杀人。”
祁泽恒笑着看了他一眼:“那怎么办?
你去跟她讲,还是我去跟她讲?
你也知道,她就不是这里的人。
她的是非对错已经形成了很多年,一时半刻根本掰不过来。
再说了,她一个那么有着真本事的人,有自己衡量对错的标准,有什么问题?
不管是哪个年代,有本事的人总会享受到特权,这不就是这个社会的本质吗?”
他们祁家本身就享受着特权,这一点谁都否认不了。
祁建国拍了拍他的骼膊:“你说的这些我都懂。
我就是有些担心,以后他们两口子该何去何从?
会不会离开咱们?”
有机会的话,悦悦会不会带着泽峰去什么修真界?
去了后,还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