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这门婚事婆婆是不乐意的,可是架不住静怡她自己愿意嫁呀!
当父母的怎么能犟得过自己的儿女?
嫁就嫁吧,这些年日子过得不如意,也怨不了谁!
怎么说这都是她自己选的路,现在又能怪得了谁?
这祁家想想还真是糟心,祁建党是这样,祁静怡也是这样。
不让娶的娶进了门,不让嫁的嫁给了对方。
苏婷雅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我们的事就不劳他们操心了。”
王淑敏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说不操心她们就不操心了?
不管怎么说,她们俩对你还是挺上心的。”
苏婷雅却笑着摇了摇头:“她们俩的孝心加一块都没有建国孝顺。
结婚了这么多年,你见她们什么时候回来拿过贵重东西了?
这俩姑娘我是白养了,这么多年我算是看明白了。
不是我喜欢她们那点东西,我只是想要个态度而已。
当然日子过得不如意,可能也占一头。
一年上头,回一次两次娘家都舍不得买贵重东西,你觉得这是孝顺?
你瞧瞧他们俩把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
每次来看我们老两口一次,走的时候我还要搭上不少东西。
那不是我搭的呀,那是她们硬要的呀,你能想象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
王淑敏一个劲的摇头,在旁边叹着气。
她自己也有两个姑娘,如果她的两姑娘也这样,这日子确实是挺糟心的。
苏婷雅看着她的动作,只是笑了笑。
“她们是我亲生女儿,可是不停的索取,你觉得我这心里能有多好受?
你说你舍不得买贵重礼品,你带点特产回来也行啊!
对吧?
特产应该不算贵吧,海岛那边死鱼烂虾挺多的吧!
晒干的鱼干虾干你带点回来呀,结果静岚怎么说,她说重,不好带。
那你回去大包小包的,怎么就不嫌重了?”
说到这里,苏婷雅不停的摇着头。
“大概也许,做母亲我是失败的。
自私凉薄还心高气傲,在我心里,她们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王淑敏不停的拍着她的手背,冷不丁来了一句。
“大概也许他们的基因没有遗传好。”
苏雅婷看着她愣愣的,好象有些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似的。
王淑敏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尴尬:“妈,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
遗传能遗传好的,自然也能遗传坏的,建国肯定就是遗传你。
静怡和静岚遗传的可能就是爸那边的基因了。”
苏婷雅看着她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说的对。
她们就是遗传了那个老东西坏基因,没遗传好。
但是老东西运气好啊,你瞧瞧她们,运气没运气,还不听话。
你要聪明自己能顶事,你不听话也无所谓呀!
问题是她没那个脑子,还不听话,那她不倒楣谁倒楣?
就张宴声那人,他就有八百个心眼子。
他把静怡卖了,静怡还要给她数钱。
如果建国不是军长,你说张宴声会不会跟她离婚?”
离婚可能也快了,反正她听静怡那意思,宴声外面八成是有人了。
王淑梅听她这样说,也叹了口气。
“可不是,上次老三结婚,那张宴声连面都没露。
混了这么多年,也才是个区主任,就摆上了官威,看不上咱们家了。”
苏婷雅摆了一下手:“看不上倒不至于,他就是在试探咱们祁家的态度,知道吗?
他是在试探,如果他不来咱们这边没什么反应。
瞧着吧,今年过年的时候他肯定也不会来。”
她现在都想离婚了,咱们这边肯定也就无所谓了。
静怡的那些做法,八成都是在他后面撺掇的。
祁家对静怡的态度越不好,他应该越高兴吧?
这样他离婚,就没什么阻力了。
其实张宴声想多了,她巴不得他们两口子早点离婚。
静怡跟着他,天天被他当成枪使,她看了都难受。
王淑敏笑了起来:“妈,你有什么打算吗?”
苏婷雅忍不住撇了撇嘴:“我能有什么打算?
那个女儿我都不打算要了,女婿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他不来是他的损失,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泽宇都是副市长了,他还是个区主任,你说他能有多大出息?
心眼子多,可是管什么用?
人品不行,心眼子越多越麻烦。
当初我就不同意静怡嫁给他,为什么?
就是因为他心眼太多了。
心眼子人多的人,走正道不太容易。
心眼子少的人,他走在一条道上,他会顺着那条道走。
但是心眼子多的人走到那条道上,遇到一个路口就想拐进去看看。
你说这样的人,他怎么能快速的到达目的地呢?
再说了,玩政治的人,有几个是心眼子少的人?
但是心眼子和心眼子,它也是不一样的!
张宴声来咱们祁家,你见老二老三搭理他吗?
打声招呼就不怎么搭理他了,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三姑父的心眼儿多。
至于吴志斌,那倒是个好人,可是静岚她不消停啊!
你看这些年不闹了,两口子不过得挺好的吗?
静岚她连吴志斌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了。
那些礼物都是吴志斌准备的,也是他扛过来的,静岚完完全全就没那个心。
可惜呀,志斌就是心眼儿太少了。
如果能把张宴声的心眼子给他匀点,这俩女婿的成就肯定都比现在好。”
王淑兰笑了起来:“妈,吴志斌还不错,人家现在都是师长了。”
一师之长,在以前那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她倒觉得,挺好!
建国虽是军长,其实日子还没有吴志斌过的舒坦。
想想,土皇帝呀!
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想干啥就干啥,多爽,多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