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也觉得奇怪,她怎么住在这里,没在后面的筒子楼住?”
“你是不是傻?
当然是有人帮忙了,要不然,凭她的职位怎么能住在这个大院里?”
“对对对,我知道,是我糊涂了。”
“……”
沉书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祁绍刚。
“表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我早跟你说了呀!”
怎么办?
怎么办?
祁绍刚要是不帮忙,家康的事该怎么办?
她不能坐以待毙,一定不能让祁绍刚离开这里,更不能让家康被别人带走。
祁绍刚摇头:“我可没有听你说过。”
说着话他扭头看着后面的勤务兵。
“每次我来看望他们一家的时候,你们都在,你们说她有没有说过这话?”
两个勤务兵听了他的话,立马摇头。
祁绍刚的唇角勾起了一个让人不易察觉的弧度。
里面射出了冷冽的光盯着沉书意。
“如果我知道你有男人,我还会上赶着照顾你这么多年吗?”
说着话,他看向了围观的众人。
“你们也听到了,她是我表妹。
我这些年一直很照顾她,那是因为她没有男人,她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娃不容易。
如果我知道她有男人,我这样做,你们说她男人会不会找我拼命?”
众人听了他的话,细细的品了品,立马有人点头附和。
“确实,要是我有男人,有个男人还给我送吃送喝,我家男人肯定要给我闹。”
“可不是,沉书意,你也太不象话了。
自己有男人还让你表哥给你送吃的送喝的,你咋好意思呢?”
祁绍刚看大家都站到了他这边,也达到了他的目的。
“我数十年如一日的照顾他们娘俩,你们大家伙应该都清楚吧!”
周围的几家邻居听他这么说,都纷纷点起了头。
“这倒是,一照顾就照顾了几十年,这老爷子也算有情有义了!”
“可不是,以前都是大包小包的给沉书意一家送粮送吃的。
沉书意这个表哥对沉书意真不赖!
这样的表哥我都想要几个了。”
“送吃的算什么?
沉书意那儿女的工作,还是这老爷子给安排的呢!”
陈悦的心声又悠悠的飘了出来。
照顾一个女人几十年,你还好意思说?
祁绍刚看话题有些偏了,他立马又咳了两声。
不能让这些人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暴露出来的东西他就藏不住了。
还有,这臭丫头在心里都要骂死他了。
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沉书意。
“书意呀,你要好好找个对象,我又不是不让你找。
你怎么走了这一步?”
说着话他又看向了那些看客:“我从来不知道她居然,她居然背着我找了男人。
我是她表哥,按说她的事我不该管。
可是她父母死了,多年前她就跟着我一起打仗。
我打仗,她跟着后面的流民一起转移。
这么多年我照顾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她既然找了男人,她的事我不管了,你们该报警报警,该抓就抓吧!”
说完话,他看都不看沉书意一眼,转头带着人就走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反正他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他留在这里干什么?
让那臭丫头在心里骂他吗?
反正他已经解释了,臭丫头听不听跟他就没关系了。
陈悦扯着蔡家康,唇角挂着冷冷的笑。
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我就先放你一马。
沉书意厨房的地下居然有地道,麻蛋,差点让这不要脸的东西给跑了。]
沉书意上前去拦祁绍刚,祁绍刚走的飞快。
“拦下她,不要让她跟上来。”
后面的勤务兵听了他的话,立马伸手拦住了沉书意。
“沉同志,请你自重!”
沉书意的拳头紧紧的握成了拳:“自重?
我要自重什么?”
那勤务兵也很有意思,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蔡家康。
不光如此,他还仰着下巴往蔡家康那边点了点。
“你男人就在那边,你追着我们老领导不合适吧!”
说完话他看祁绍刚已经走远了,他也没再搭理沉书意,转身快步跟了上去。
反正这女的,手段很是了得。
如果这女的真是正派人,他不信他们老领导会那么糊涂!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他们刚刚离开院子,就有四位民警走进了院子。
他们一进来,院里的人立马看向了他们。
一位上了岁数的警官走向前看了看众人。
“大家好,我姓廖建民,我是廖警官。
刚刚有人报案了,说这里有人乱搞男女关系是不是?”
沉书意摇着头:“没有,没有,他是我男人。”
陈悦揪着蔡家康的脖领子往前走了两步。
“警官同志,我爷爷照顾了她几十年,都不知道她有男人,她肯定乱搞男女关系了。
警官同志,还有,他们家的厨房居然有地道,你敢相信吗?
谁家好人在家里挖地道?
再说了,这房子又不是她家的,她凭什么在厨房下面挖地道呀?
警官同志,你们一定要好好查查,他们这动机很不纯啊!”
四位警官一听说厨房有地道,神情也带着丝紧张。
廖建民的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他看着陈悦:“真有地道?”
陈悦点头:“对,我冲进去的时候,他刚爬到地道里,被我薅上来了。
地道里面黑乎乎的,我不知道有多远?
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哈哈哈,谁让他们点子背遇上了我呢!]
沉书意还想解释:“我挖地道就是放东西,没有其它用处。”
廖建民冲着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位警官立即向着厨房走去。
“是放东西还是有什么用?
等我们查过后再说。”
沉书意一个劲的摇头:“他真是我男人,我们不是乱搞男女关系。”
廖建民看着她的态度很温和,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什么感情。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等下去了派出所再说。”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陈悦:“你是什么人?”
陈悦一手薅着蔡家康的脖领子,一手挠了挠头。
“我爷爷照顾了她们家几十年,今天我爷爷带我过来给她送点东西。
谁知道大门敲了半天,她就是不开门。
我觉得有猫腻,结果我刚踹开门就看到这男的往厨房里跑,没事他跑什么呀?
结果我追进去,我就看到了地道。
警官同志,这件事你们一定要好好查查。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可坑了我爷爷不少好东西。
你们想想,几十年呀,就算我爷爷一个月支持她十块钱,这几十年也不少钱吧!
这笔钱,你们可要想办法让她还给我们呀!”
周围的人听她这么说,都纷纷点起了头。
“警官同志,这位小姑娘没说错,那位老同志刚走。
他确实照顾了沉书意同志几十年。
从沉书意同志在税务局上班,那老同志就隔三差五的过来给沉书意同志送吃送喝的。
这件事我们税务局的同志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