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一凡不停的摇着脑袋:“妈,妈,你是我妈呀!
你十月怀胎把我生了下来,你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他妈一定在说假话,不可能的。
以前他就算手上划个小口被他妈知道了,他妈都心疼的要死。
他妈怎么可能会不要他?
假的,都是假的!
陈春菊听了他的话,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眼里的泪水也流了出来。
“她不是我妈,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出现过,她凭什么当我妈?”
说完后她走到沉一凡跟前,伸手照着他的脸拍打了起来。
“自己刚刚说的话就忘了?
这话难道是我让你说的?
谁逼你这样说话了?
你已经成年了,说出去的话是要负责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我确实没有尽到抚养你的义务。
但是你喝的奶粉,身上穿的衣服,那都是我拿回去的钱换的。
你能长这么高长这么壮,那都是我拿着真金白银换来的。
我不想着你长大以后能对我感恩戴德,在我老的时候能以同样的态度对我。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养出来了一只白眼狼。
一个村里的孩子吃的什么?
穿的什么?
相信你眼不瞎都能看到,做人不能太贪,既要还要。”
说着话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在他身上擦了擦。
“幸亏只有你这一只白眼狼,也幸亏当初只生了你一个。
要不然,我这心该有多痛啊?”
说着话她走到了黄思雅跟前,照样伸出手拍打着她的脸颊。
不光如此,她一只手抓着黄思雅的后颈,跟拎小鸡仔似的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破坏别人的家庭,你很幸福吧?
或者说,花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钱,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沉一凡:难道他妈真不要他了?
他妈刚刚在他身上擦手那动作,给他的感觉是,他妈嫌弃他脏。
不,陈春菊是他妈,她怎么能不要他?
黄思雅不停的摇着头,眼里既有怨恨还有恐慌。
陈春菊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了?
在陈春菊的手下,她居然动都动不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
陈春菊用了点力道,狠狠一巴掌拍在她脸上:“说话。”
黄思雅满脸通红的看着她:“没有,没有。”
陈春菊笑了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要破坏别人的家庭?
哦,我想起来了,你男人死了。
你男人死了,你就不能正正当当的找个男人生活吗?
偷别人的男人,是不是很好玩?
当年你不想照顾沉国安他妈,所以你抛弃了沉国安。
让沉国安找到了我这个倒楣蛋,现在你男人死了,你又回头找沉国安来了。
偷情的感觉刺激吧,一定很好玩吧?
听着别人的孩子管你叫妈,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说到这里她眯起了双眼:“她叫沉娜娜,莫非她是你和沉国安的野种?”
说着话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应该是了。
要不然沉国安那个畜生怎么在沉一凡小时候就跟他说,沉娜娜是他亲妹妹?
你这个女人不仅不守妇道,而且在你没结婚前就和沉国安珠胎暗结了。
你还顺利的找了个接盘侠,你可真有能耐呀!”
说到这里,她的双眼不停的在沉娜娜和沉国安脸上流转。
紧跟着,她又啪的一声打了黄思雅一个巴掌。
“既然你有能耐,那就让沉国安明天下午跟我去民政局和我离婚。
如若不然,那个里面的证据,后天便会传遍南城的大街小巷。
如果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能受得了的话,我不介意!”
说着话,她松开了挟制住黄思雅的后脖领的那只手。
她挺直身拍了拍手,再次把兜里的墨镜拿出来戴在了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