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峰推着轮椅走到厨房门口,伸手拉着陈悦的手。
“没事吧?
手打疼了吗?”
“……”王淑梅:他儿子这算恋爱脑了吧!
还是重度的那种。
难道他没有看到祁欣欣脸上的青紫吗?
他儿子的眼有多瞎,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悦悦那身力气,谁还能欺负得了她?
满脸泪水还在哭泣的祁欣欣听了祁泽峰的话,也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牙又被打掉了几颗,她都被打的这么惨了,她哥难道眼瞎了看不见?
陈悦也很诧异祁泽峰说的话,她眉眼弯弯的摇了摇头:“不疼。”
紧跟着她就开启了告状模式。
她伸手指着祁欣欣,满眼都是愤怒的小火苗。
“她太过分了,居然要把我为你辛苦熬制的中药倒到水池子里。
如果不是我眼疾手快,都被她得逞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莫非是她不想让你重新站起来?
上午咱们刚去看了中医,中医说只要好好吃药就一定可以站起来。
我们仨在院子里熬了半上午。
好不容易熬好的药,她就要把药倒了,你说她到底想干什么?”
只要我不停的调整药方,三四个月祁泽峰绝对有站起来的那一天。]
祁泽峰还没有发难,王淑敏就受不了发起了火。
她语气严厉,眼神愤怒:“祁欣欣,你三嫂说的话是真的吗?”
她儿子真能站起来?
那就太好了!
如果因为祁欣欣把药换掉了或者倒掉了,而断了她儿子站起来的可能。
她怎么能不生气?
这就是个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以前她真是眼瞎,居然没有发现祁欣欣的恶毒。
祁欣欣一个劲的摇头,嘴里呜呜呜的,却吐不出来一个清淅的字音。
祁泽峰内心激动,脸上却面无表情。
他眼神冰冷的看着满脸泪痕的祁欣欣:“欣欣,你从来不去厨房。
你今天去厨房做什么?
就为了倒掉你三嫂为我熬制的中药吗?”
如果他能站起来,不,就算他以后站不起来,他也一定会对悦悦好。
悦悦让他往东,他绝对不往西,悦悦让他撵狗,他绝对不去逮鸡。
他妈没说错,悦悦是他们祁家的福星,也是他的福星。
祁欣欣一个劲的摇头,眼里带着愤怒,委屈,甚至还有受伤。
她想开口说话,只是她今天被陈悦打的太狠了。
她根本不敢张嘴,一张嘴就疼的厉害。
她无声的流着眼泪,不停的摇着头,看起来可怜极了。
祁泽峰看着这样的祁欣欣,狠狠的攥了攥拳头,别过了眼不再看她。
怎么说祁欣欣都是他祁家家疼了十多年的小公主。
看她这么凄惨,他们也确实不好再做什么。
王淑敏想喊赵姨把祁欣欣带到楼上她的房间,扭头一看赵姨还躺在地上。
她只得喊来了陈妈:“陈妈,你出来下,把五小姐送到楼上去。”
陈妈应了声,从她房间走了出来向着厨房而去。
此时的陈悦早已经蹲在了赵姨身边。
她看着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叫着正欢的赵姨。
她眼珠子转了转:“要不要我报警,说你雇主打你了?
至于原因嘛!
那就很好说了,你勾结其他人,把雇主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别人。
这叫什么罪来着?”
她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祁泽峰:“象她这样的,会不会判刑?
咱爸可是军长,老爷子退休以前是军首长。
她敢把咱祁家的秘密说出去,她这怎么说也够得上窃取机密了吧!”
赵姨的痛叫声随着她说出来的话,神情逐渐变得慌张了起来。
“你胡说,我没有?”
陈悦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
“你没有说,那祁欣欣为什么知道冰箱里有我熬制的中药?
你什么都没有说,那赵艳红为什么每次来的时机都会那么巧?
你们好好想想,赵艳红每次来时,是不是都是祁欣欣闹别扭的时候?
如果不是你告诉她的,莫非她在祁家装了窃听器?
要不然,她怎么对祁家发生的事那么清楚?”
除此之外,书房电话那里也装了一个窃听器,这些可都少不了祁欣欣的功劳。
王淑敏一个不稳,差一点都要栽倒在地上。
幸亏她扶住了厨房门,如果他们家真被赵艳红装了窃听器。
这赵艳红可真是死一百遍都活该。
祁泽峰抓着轮椅的手都在咔咔作响。
被陈妈扶着的祁欣欣,刚好也听到了陈悦的那些话。
她满脸慌张,身体都忍不住颤斗了起来。
陈妈不知道真实情况,还在关心她。
“五小姐,你怎么了?
是不是太疼了?
要不要我请医生?”
祁欣欣没说话,只是指着楼上,示意她把自己扶到楼上去。
王淑敏却拦在他们前面,她眼神冷冽的看着祁欣欣。
“陈妈,把她放在沙发那里,其它的事你不用管。”
陈妈二话不说,扶着祁欣欣就往沙发那里走。
端谁的碗听谁的话,这个她分得很清。
她跟某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可不一样。
祁欣欣全身都疼,她根本挣不开陈妈的桎梏,陈妈把她放在沙发上就不管她了。
王淑梅凑近祁泽峰耳边:“儿子,怎么办?”
祁泽峰看了眼陈悦,又看了看其她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
“妈,你出去给爸,还有大哥打个电话,让他们快点回来,就说家里出事了。
除此之外,再打个报警电话,先打报警电话。
去邻居家打,就说咱家电话线路出问题了。”
王淑敏一个劲的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你和悦悦好好的待着。”
陈悦还有些搞不清状态,她不解的看着远去的王淑敏,走到了祁泽峰跟前。
“真要报警呀!
我说着玩儿的。”
警察除了和稀泥,他们还能干什么?
很多事他们都会说说双方当事人。
然后屁股一拍就走了,这不是和稀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