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的近两千名骑兵，连人带马，被那道从天而降的雷霆，直接轰成了最微小的粒子，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彻底的，人间蒸发！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另外两千多骑兵，虽然侥幸没有被雷霆直接命中，但也被那恐怖的余波掀飞了出去。
此刻，他们七零八落地倒在焦土的边缘。
侥幸未死的，一个个浑身焦黑，口吐白沫，身体不停地抽搐着，眼看是活不成了。
他们的战马，更是凄惨。
绝大部分都瘫在地上，四肢断折，哀鸣不止。
还有一些，直接被活活吓破了胆，屎尿齐流，瘫软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仅仅一剑。
四千精锐铁骑，灰飞烟灭！
“……”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无论是匈奴人，还是城楼上的秦军。
所有人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动静。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同一个词。
极致的恐惧！
“魔鬼！”
“是魔鬼啊！”
“跑啊！”
不知是哪个匈奴士兵，发出了一道凄厉到变了调的尖叫。
紧接着，恐慌在数十万匈奴大军中疯狂蔓延！
无数匈奴士兵丢盔弃甲，调转马头，不顾一切地向后方逃窜！
他们被吓破了胆！
面对这样的敌人，他们连勇气都提不起来！
这还怎么打？
人家一剑就灭了四千人！
他们这几十万人，够人家砍几剑的？
这不是打仗，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不准退！”
“谁敢后退，杀无赦！”
几名部落首领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挥舞着弯刀，砍翻了几个逃跑的士兵。
可这根本无济于事！
溃败的洪流一旦形成，就再也无法阻挡！
更多的士兵，绕开了他们的首领，疯了一样地向着远方狂奔，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废物！一群废物！”
头曼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但他没有去阻止那些逃兵。
因为他知道，没用了。
军心，已经彻底散了。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远处那道白色的身影，眼中除了滔天的恨意，更多的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想不明白。
他真的想不明白！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强大到这种地步？
这不合理！
这完全违背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这就是……侯爷真正的实力吗？”
城楼上，蒙恬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作为大秦最顶尖的将领，他一生都在追求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他精通兵法，擅长谋略，懂得如何排兵布阵，如何鼓舞士气。
他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了战争艺术的顶峰。
可今天，秦禹川给他上了一课。
一堂足以颠覆他整个世界观的课。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兵法，任何的谋略，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
原来，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可以超越千军万马。
是他，坐井观天了。
章邯站在一旁，虽然脸色同样震撼，但相比于蒙恬，他要稍微好一些。
毕竟，在咸阳宫外，他曾亲眼见证过秦禹川一剑斩杀数百名赵高死士的场面。
可那一次，与今天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一剑，灭四千铁骑！
这是何等恐怖的伟力！
“我若杀你，易如反掌。”
秦禹川的嗓音，再次响起。
他朝着匈奴的中军大帐，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他走得很慢。
但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所有匈奴人的心脏上。
数十万匈奴大军，竟然被他一个人，逼得步步后退！
挡在头曼身前的那些部落首领和亲卫，一个个脸色煞白，双腿抖得和筛糠一样。
他们想要逃跑。
可秦禹川的目光，已经锁定了他们。
他们能感觉到，只要自己敢动一下，下一秒，就会和贺兰部落的那些人一样，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拦……拦住他！”
“给本单于拦住他！”
头曼色厉内荏地尖叫着，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然而。
没有一个人动。
所有人都被那股无形的恐惧，钉在了原地。
开什么玩笑？
上去拦他？
那不是送死吗？
连雷霆都能召唤的怪物，是他们这些凡人能抵挡的？
眼看着秦禹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头曼彻底慌了。
他一把推开身前的亲卫，调转马头，就想逃跑！
他不想死！
他堂堂的匈奴大单于，未来的草原霸主，怎么能死在这里！
然而。
他快。
秦禹川比他更快！
就在头曼调转马头的那一瞬间。
秦禹川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了！
下一秒。
他鬼魅般地出现在了头曼的身后！
“你想去哪儿啊？”
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的嗓音，在头曼的耳边幽幽响起。
头曼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一只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但落在头曼的脖子上，却如同铁钳一般，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呃……”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瞬间涌了上来。
秦禹川单手掐着头曼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将他从马背上提了起来，举到了半空中。
匈奴单于，草原上的雄鹰。
此刻，就像一只被掐住了脖颈的小鸡仔，双脚在空中无力地蹬踹着，脸色因为缺氧而涨成了酱紫色。
周围的匈奴将领和士兵，全都看傻了眼。
被俘虏了？
被那个秦国公子，一个人，当着几十万大军的面，给生擒了？
这……这简直比做梦还要离谱！
秦禹川提着头曼，环视四周。
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匈奴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我说了。”
秦禹川看着手中不断挣扎的头曼。
“杀你，太简单了。”
他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匈奴部落的首领，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若杀你，谁能奈何？”
这句话让在场数十万匈奴大军，心头猛地一沉。
是啊。
他若想杀人，谁能奈何？
连他们无敌的单于，都被人家当小鸡仔一样拎在手里。
他们这群人，又能做什么？
上去送人头吗？
别开玩笑了！
“呃……嗬嗬……”
头曼的脸已经变成了深紫色，眼球因为缺氧而向外凸出，看起来骇人无比。
他拼命地用双手去掰秦禹川的手指，可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死亡的阴影，前所未有地笼罩了他。
他想求饶。
可是，喉咙被死死掐住，他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
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部下，投向那些部落首领。
然而，接触到他目光的匈奴人，全都惊恐地低下了头，或是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