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悲哀生于帝王家,何其悲哀生于大宋赵家。
生于高墙内,长于深宫中,母为天子妻,兄为未来君。我这一生应该是幸运,我这一生应该是无忧无虑。
可一场战争什么都变了!我的爹爹将我送了金人,我那时已有夫婿。
他要将我送给金人当作玩物。
那日我被人当作牲畜般丢到帐篷内,我那高高在上的爹爹,我那和蔼可亲的爹爹,他一脸谄媚的对着上首道:“这是小女茂德,她是我所有女儿中最美的,您定会喜欢。”
可笑真是可笑!一国之君行青楼老鸨之举,卖的还是自己亲女。
我不愿看他谄媚的模样,也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冲向桌角想自尽,可却被人拽住头发甩的地上。
我的爹爹呀!他还骂我不识抬举,让我乖乖侍奉。
荒唐还真是荒唐至极。
衣衫被扒光,身躯披上羊皮,犹如牲畜被挑选,周遭是一道道淫意的目光,我想死
可我连死都做不到
原来最大的痛苦不是死亡,而是连死亡都是奢侈。
那些畜牲迫不及待的压在我的身上,一个两个
我从反抗到无力
逐渐麻木。
一室之内,还有我的姊妹庶母
而我的爹爹呀!战战兢兢在外守着,求他自己活。
好痛真的好痛。
谁能来救救我
娘还好你早早的去了,娘你来接我了吗?
金芒闪过。
茂德帝姬,亡时二十六岁。
————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那年我十五,要嫁与邻家哥哥为妻。
我与他自幼相识,战乱、赋税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我的小哥哥总是偷偷带着我去摘野果,找野菜,捉麻雀,他说要将我养的白白胖胖,就像城内官老爷家的小姐一样。
我好奇的问他:你还见过官家的小姐。
他摇摇头说:没有。
我问他:若是没有你怎么知道。
他理直气壮的说:我就是知道。
我咬一口他递给我的野果,又酸又涩,可真的很好吃,问他:为什么要养我。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红着脸颊跑开了。
那时真好
我们如当下的万千百姓般努力的活着,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出绚烂的花。
我和我的小哥哥呀!要成婚,之后那要生下几个娃娃,我们要努力攒钱,让娃娃去读书。
据说读书可以成为官老爷,之后就可以吃饱饭。
时间如水,缓缓流淌而过。
我们要成婚了,大喜的日子,耳边是祝福声,喜气洋洋。
转眼,一地的鲜血,红的刺目。
金兵闯入我们的家,我被恶心的金兵抓住,我的小哥哥呀!死在我的面前。
那年我十五,他十六。
来年我十五,他十六。
那年命靖康。
我的名字?小哥哥的名字?我们没有名字,我们只是在平凡不过的人,历史的长河不会记住我们这些尘埃。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如柳絮任风吹。
愿来生再无战乱。
————
一道道金芒化作史书的寥寥几笔,寥寥几笔便是他们的一生。
可还有多少人他们连这寥寥几笔都没有。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桌面正在睡觉的人,他好像做了什么噩梦,在哭
电脑上,是靖康之难的相关历史搜索,是钦徽二宗,是宋高宗赵构。
他好像仅仅是因为这些许资料,梦到当年的血腥。
醒来时,洁白柔软的纸巾从眼角滑过,手指敲击键盘发出哒哒的声音。
墨色文字浮现,也许可以改变他们的一生。
愿岳飞、宗泽等良将,壮志已酬。
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
【世?雪】
李世民顺势将人揽到怀中,“不好”
脖颈间痒痒的,李世民喉结滚了滚,有些意动。
“可以。”他微微垂首,唇瓣滑过她的耳垂,触电的感觉传来,苏宁雪的身体一僵。
“不过回来都听我的。”声音如勾,撩人心弦。
吐息染红她的肌肤,苏宁雪伸手推了推他,“不去了!”
苏宁雪揉揉额角,鼓鼓脸颊,抬头都瞪他一眼,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贱嗖嗖地开始撩拨:“世民你刚刚是在夹吗?”
李世民坦然承认:“是呀!我记得你就喜欢我这样。”
苏宁雪惊讶的望着他,用着夸张地语气道:“你是谁?将那个羞涩的世民还给我。”
李世民低头亲亲她的脸颊,“下了场雨,淹死了。”
苏宁雪:
怎么学她说话。
“哼哼。”
苏宁雪甩开他的手,气鼓鼓的往前冲,,李世民快步跟在她身后,始终与她保持一步之遥的距离。
“我生气了!”
闻言,李世民勾起唇角,故意道:“我知道。”
“在不哄媳妇要跑了。”苏宁雪虽然理不直,但是气壮呀!
“放心。”李世民甘之如饴,“不管你跑多远,我都可以将你扛回家。”
“那我要是不要你了呢?”苏宁雪停下脚步,回头望他,目光灼灼深处却含着一抹不安。
她不由己。
李世民察觉到那一抹不安,伸手将她揽在怀中,用着搞怪的语调,“那我就哭,你最怕我哭了。”
是他无能,当年无法留下她,现在无法带她离开。
“嗯”她埋在李世民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只觉得喉咙又干又涩。
这一定是口渴了,她才没有难过。
李世民低头用下巴抵住她的额头,“不是想看花灯吗?还不快走。”
“唔?你怎么知道?”她明明没有说目的,还白日带着他出来。
“今日是上元节。”
“猜对了,不过不止是看花灯。”
夜幕降临,古树的枝干上,两人并排而坐。
他们的手腕上绑着一样的红绳。
今日求神拜神,祈求这凡世的红线,可以绑住他们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