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李修突破二次蜕变,晋升内门的消息在武馆传播开来,一时间让无数人震惊又羡慕。
“什么?李牧二次蜕变了?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
“李叔真是天才!“
…
练武场一角,罗祟听着四处的议论声,脸色阴晴变换。
“少爷,那老东西果然在撒谎,只怕他早就二次蜕变了,咱们派过去的那三人应当都死在了他手中,此人身上有大秘密。”黑衣仆从压低声音道。
“我迟早宰了那老东西,不过不是现在,邱藏锋死了,城中局势风云变幻,当务之急是筹备武道会,只要能添加雷鸣寺,就找了一座大靠山,不管局势怎么变,我都有退路。”觉祟冷声道。
“少爷说得对。”那仆从点头。
”我先去找陈进,从他口中逼出绝学青云鹤影,我没时间在这儿继续浪费时间了。“罗祟又道。
“陈进性格强硬,刚正不阿,这么做只怕不行。”程玥道。
“行不行,试试才知道。”罗祟起身直奔内院。
…
当当当!
“进来!”陈进正在闭目养神,此刻听到敲门声蓦然睁眼。
吱呀!
罗祟推门而入,蓦然闻到一股浓郁药味,眼里不禁闪过一抹异色。
“罗少爷找我何事?”陈进端着一旁桌子上的茶杯,微微吹了口热气,抿了一口热茶。
“陈馆主,明人不说暗话,我想学青云鹤影,你也知道,这才是我来你这儿学武的真正目的。”罗祟沉声道。
”罗少爷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此乃我陈家祖传绝学,岂能轻易传授给他人,你想学,两条路,第一成为亲传,第二,在我武馆危难之时出手相助,立下大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陈进淡然道。
“当真没有别的办法?”罗祟死死盯着陈进。
“没有别的办法。”陈进摇头。
”好,很好,陈馆主,既然你这般不通情理,那咱们以后走着瞧,从明天起,我不会再来这一座武馆,不过,本少爷自有办法,用不了多久,让你双手乖乖奉上绝学。”罗祟甩手,转身出门。
房间里接着飘来陈进的声音:“罗少爷,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
下午。
当李牧来到武馆,立刻被一大帮学徒围了起来。
“李叔,你也忒强了,这么快就二次蜕变,太猛了!”
“李叔,你真是武道天才啊,我要有你一半的天赋,何至于三年来还没有一次蜕变!”
“李叔,这是俺自家种的金橘,你尝尝!”
“李叔,晚上我请你去四季酒楼吃酒!”
李牧一瞬间就成了武馆的大红人,很多平日里说不上几句话的人,此刻也表现得十分热情。
李牧也一一回应着,只是内心波澜不惊。
他早就看淡了一切,当你拥有强大的实力后,身边所有人都会自动变成好人。
所以,外界的声音都是虚假的,唯有自身实力才是根本。
入夜。
李牧来到巡夜司,又被胡明兴拉去喝酒。
两人一见面,胡明兴目光一凝。看到了他身上的内门弟子腰牌。
“恩?二次蜕变了?”
“不错,近日侥幸突破。”李牧笑着,抿了一口温酒。
“好你个李牧,侥幸?我看就是实力,我早就说了,你不是一般人。”胡明兴笑道。
“哪里哪里,胡大人莫要捧杀我。”李牧摇摇头。
“这可不是捧杀,你这般进境,放眼整个内外城都算头一等,便是在府城,我看都没几个能比得上你的,虽然年纪大了,但你有这般天赋,待在这一方小县城倒是屈才了。”胡明兴又笑咪咪道。
“胡大人的意思是要让我参加武道会?”李牧问。
“不错,参加武道会,你才有机会添加雷鸣寺和真武阁,这是最正当的路子。”胡明兴道。
“我也有这般想法,只是听闻武道会强者如云,也不知能有几分胜算,权当增长见识。”李牧笑道。
他一点也不着急,反正有百艺书,每日打柴巡夜,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顶尖。
就算今年没有好的结果,明年也一定能行。
“恩,你的年龄的确是劣势,你等等。”胡明兴起身回屋。
不多时,他从屋里走出,手里拿着一个碧玉色小方盒。
“这里面有两枚玉华丹,每七天服用一枚,吃完刚好到武道会,此丹药效可持续半个月,有滋补气血,调养身体,增进体力耐力之功效,乃上等宝药,可助你在武道会中胜算更高,在内城,只有罗,张,钱,周四大家子弟能吃得起,拿去吧。”
李牧接过方盒,拱手道:“多谢胡大人,这般恩情,谨记在心,有朝一日,十倍奉还!”
胡明兴点点头:“李老弟,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来,走一个!”
“干!”
…
大夜弥天,月华如水。
李牧提锣,郑鑫提灯,一前一后行走在一条宽敞街道上。
…
李牧一边唱曲儿,一边巡夜,看着面板上,打更人和戏子职业同时上涨,心里舒畅至极。
这曲儿都是他从戏班子里听过来的,也不管好不好听,反正他五音不全,说是唱,其实是吼。
身后郑鑫一开始还觉得别扭,过了一段时间,已经是听习惯了。
两人途径白记药坊,白青云蓦然推门而出,笑道:”李老先生好兴致,每日这个时辰我都能听到你的歌声。”
“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李牧笑了笑。
白青云说着,朝他手里塞了一个包裹。
“恭喜老先生二次蜕变,从这个月起,你的俸禄翻三倍,丹药银子都是如此。”
“多谢白家主。”李牧拱手道。
“武道会将至,祝老先生能搏得一个好前程!”白青云又笑道。
“借您吉言。”李牧又道。
…
两人一番客套,李牧离去,郑鑫满眼羡慕。
“李叔,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般待遇!”
“羡慕别人不如回去好好练武,等你成为中级武者,也会有这般待遇!”李牧缓声道。
“李叔说得对。”郑鑫点头。
…
回到家中。
李牧一进门,就看到李瑞坐在椅子上,额头上肿个大包,不时发出一阵痛苦呻吟。
“怎么回事?”李牧问。
“别提了,今天回来的路上被人敲闷棍了,还好那人没下死手,只是身上的银子被摸走了。”李瑞叹息。
李牧眉头一皱,打闷棍,在外城区很常见,很多人活不下来就起了歹念,在路口蹲着,不管有没有钱,上去就是一棍,摸完银子就走。
这种事无法避免,除非有一身好武艺。
“外城太危险了,得尽快搬进内城。”李牧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