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也发现了,这李牧今日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若非吃了什么大补之物,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二次蜕变!”他身后黑衣随从压低声音道。
“不可能,李牧这般年纪,怎么可能这么快二次蜕变?”程玥无法相信。
罗祟也是面露困惑:“李牧此人家境贫苦,就算他是武道奇才,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二次蜕变,不过,他这气色的确不对劲,这样吧,你回罗家大宅一趟,帮我找几个已经一次蜕变的护院,让他们找机会试探一下李牧的实力,最好假扮劫匪把他给我绑了,看看他有什么秘密。”
“是,少爷。”黑衣武者转身离去。
…
是夜。
李牧巡夜归来,行走在草子巷中,他隐约感觉不对劲,这个点,后方竟然还有人。
出于谨慎,他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特意绕到了别处,在走过一处转角,他蓦然施展轻功,三两下就腾跃上了邻近一栋房屋,静静爬伏在上,等待跟踪者到来。
三五个呼吸后,后方三人追了过来,一转眼,没有看到李牧的身影,皆是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人呢?”
“这老东西太机灵了,发现我们了。”
“特娘的,竟然被发现了,我们跟的太紧了。”
…
李牧闻言,心头一冷,心说果然有猫腻。
“怎么办?回去没办法和少爷交代!”
“就说已经抓到人了,没什么问题。“
“这样行吗?”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真个让少爷知道咱们失败了,必定会有大麻烦!“
…
黑暗中,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商讨对策,虽然他们声音很低,但李牧听感极强,仍是听得清清楚楚。
“少爷?哪家的少爷?罗祟?”李牧心头浮现诸多困惑,“不行,得弄清楚是谁要对我动手,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般躲着不叫个事。”
李牧迅速拿定了注意,那三人正要离去,李牧骤然腾跃而起,从房屋上一跃而下。
他人在半空中,已是大手一挥,哗啦啦,海量石灰粉挥洒而落,宛如下了一场白毛雨。
三人躲避不及,被劈头盖脸砸了一脸,顿时惨叫连连。
噼啪!
李牧掌过如刀,伴随两声脆响,有两人喉咙直接被斩碎,软软地瘫倒在地。
馀下一人大为惊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好汉饶命,还请放我一马,我身上的银子全给你。”
“是谁派你来跟踪我?”李牧冷声问。
“是罗祟,他要我们绑了你,盘问你身上有什么秘密。”这汉子哆哆嗦嗦道。
“罗祟!”李牧眉头一皱,心里起了杀心,若有机会,他一定会宰了罗祟。
念及于此,李牧抬手又是一掌,正中其心口,直接是将他拍飞了出乎。
后者嘴里喷出一大口血沫,跌落在地后,身体抽搐了一番,当即气绝身亡。
以李牧现在的掌力,若正中心口,足可以一掌将其胸骨拍断,再把心脏震得粉碎。
随后李牧快速搜寻了一遍尸体,却只找到十来个铜板。
”穷鬼!”
他将这三人尸体逐一丢入路旁一口枯井中,等人们发现,至少也得是几天后了。
做完这一切,他象个没事人一般,慢悠悠归家。
李瑞两人一直在等他回来才动筷子。
“大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迟,我担心得厉害。”李瑞一边吃窝头,一边问。
“担心什么,以你大哥的实力,这外城能杀我的人寥寥可数。”李牧淡然道。
“大哥的确厉害,不过,今天发生了一遭大事,外城都乱哄哄的。”李瑞道。
“什么事?”
“前段时间搜山时抓了一个往生教妖人,近日衙门严刑拷打,盘出了一些关键情报,据说城外清风观便是往生教据点,邱县令亲自带队去抓人,双方又是一场大战,虽抓了不少人,但也逃了不少人,现在衙门正四处张贴告示,追捕凶犯。”李瑞道。
“这往生教可真是阴魂不散。”李牧感概。
“谁说不是呢,可惜除不掉。”沉氏道。
…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下午,李牧如往常一样来到练武场。
在二次蜕变后,他为了隐藏实力,已经不再找人切磋。
不过,武馆鱼龙混杂,乃绝佳的打探消息之所,故而他每日下午还是会来此待一个时辰。
今日,他来此没多久,马二忽然靠了过来。
“李叔,有件事师傅让我问你,明天邱县令要在内城酒楼设宴,宴请外城各大武馆中的武者,你要不要去?”
李牧眉毛一挑:“馆主怎么说?”
“师傅没说什么,不过这事看你,若去了,在罗家人眼里,你便是邱县令一方的人了。”马二道。
“那不去了。”李牧摇头,他讨厌罗家,但这一场纷争他不想卷进去,故而两方宴会都不参加。
“李叔行事还是稳健,那我也不去了,不管谁输谁赢,和我都没什么关系。”马二道。
…
夜色深沉。
白记药坊,灯火通明,大堂里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回荡,白青云正不停拨打着算盘。
屋里还有别人,也都是白家重要骨干,一个个都愁眉苦脸。
“家主,这可怎么办?若白家武馆倒闭,家族威望大损,只怕白记药坊也要关门了。”
“那韩家欺人太甚,自家药坊生意不景气,就玩阴招,联合罗家,断了咱们药材供应,而今又派人到武馆下战书踢馆,这是把咱们往活路上逼。”
“和他拼了!”
“拼什么?韩家和罗家这些年走得很近,拼财力,拼人手,样样都不行。”
…
白家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脸上都带有愤怒的表情。
昨日,韩家派人去白家武馆送上战书,要求三月内,在观音庙广场设擂一较高下,败者闭馆。
此事立刻被宣扬了出去,闹得人尽皆知,白家不得不接,否则就得闭馆,这是岐山县武行自古以来的规矩。
而今世道混乱,内城各大家族都开设有武馆,里面的武者平日里负责教程,危机时要为家族出手,相当于供奉或私兵,故而武馆一倒,白家就失去了一道保护伞,局势将更加危急。
正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位皮肤蜡黄的中年汉子快步冲入厅堂,手里攥着一封信。
“家主,刚才韩家又派人送信,说拳定胜负,若韩家败,从此退出医药行,将韩记药坊转让给咱们,相反,若白家败,则需将白记药坊转让,从此不得踏入医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