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室里,陆洺抓着头发,烦躁地在许穆青眼前踱来踱去。
搞的许穆青也跟着愁起来。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报表,其中几张还被揉成了纸团。
“看的我心烦。”
“我现在一分钟都坐不住。”
陆洺一脚踹在桌腿上,金属桌腿发出刺耳的声响。
“为了这点破工作,老子已经三天没睡过觉了,这群小兔崽子还敢给我找事!”
许穆青推了推单边眼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跟个桌子撒什么气。”
“我看你是苦日子过惯了。”
陆洺冷笑一声,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甩在肩上,金属拉链划过布料的声音格外凌厉。
“我今天不把他打成狗,都算我没吃饱。”
他转头看向许穆青,语气未变。
“你把柏州弄过来替替我,我去训个刺头。”
“'”
许穆青皱眉。
这狗东西攻击他干嘛。
吃耗子药了?
还有,那他妈是灯塔的人吗?他就使唤。
“咱们这儿一半都是机密,你也不怕被人连锅端了?”
“没事。”
塔落维掀了掀眼皮,朝陆洺抬了抬下巴。
“你先去吧。”
见他开口,两狗才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吧。
塔落维将手里一叠厚厚的文件递到悯夜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文件边缘。
“悯夜,你去物资采购那边对下账,对完再回来。”
悯夜垂着眼接过文件,金瞳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他工作效率高,做事也妥帖,算是塔落维至今为止用过最好用副使。
果然。
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
他微微颔首,声音淡漠:
“知道了。”
“我打完就回来。”
陆洺无奈地抓了抓头发,棕红色的发丝在指尖划过,语气里满是怨念。
天杀地,加班加的他怨气比鬼还大。
这小子算是撞他枪口上了。
况且,敢对他的人出言不逊。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骨头有没有嘴硬。
——
柏州将虞念送回寝室后,到这边坐电梯上楼,结果电梯刚开就听见楼下传来惨叫。
配合着金属碰撞的闷响,节奏感极强。
好嘛,都揍成打击乐了。
他挑了挑眉,眼神笑眯眯的。
看来陆洺这次是真的动了火气。
这样也好。
省的他再动手了。
柏州推开门,靠在框上,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抱怨,目光扫过指挥室里的两人。
怎么又没有那死猫。
这情敌怎么比正主还难见。
“不是说不要我帮忙吗?”
他眯了眯眼,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银色的链子顺着脖颈下滑,隐约能看见链条的轮廓,性张力十足。
许穆青抬了抬眼,视线将他从上扫到下,表情嫌弃:
“陆洺临时有事,你先顶着。”
伤风败俗!
穿的什么东西!?
还有没有哨德了!
“知道了。”
柏州没再多说,径直走到悯夜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坐下。
刚一落座,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像是雪后松林的气息。
他指尖摩挲着桌面,眯起了眼睛。
一股子猫味。
也不知道向导小姐究竟喜欢他什么。
许穆青瞥了他一眼,表情不善。
“有些人费劲心思,不也还比不上一条臭狗。”
“不劳你费心。”
柏州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倒是许副官,一把年纪了也没个向导陪着,怕是要烂在家里了吧。”
他笑眯眯的,语气温柔又贴心。
“你”
许穆青气结。
“先工作。”塔落维掩唇咳了一声,将其中一份账本递给柏州。
“陆洺做的数据有问题,你看一下。”
“好。”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柏州接过账本。
指挥室里的键盘敲击声如火如荼。
柏州越干越觉得自己命苦。
许穆青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今天特意换了衣服,就是想让虞念看看。
结果到头来居然要跟这群没人要的老东西一起加班,想想就觉得亏。
直到凌晨时分,陆洺才回来。
他的棕红色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
“搞定了。”
他扔下一句话,径直走到饮水机旁灌了一大口水。
柏州撇了他一眼,将做完的账递给塔落维。
“那我就先回去了。”
两个臭狗好好干活吧。
他要回去见香香的向导小姐了。
柏州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脚步轻快地走出指挥室。
凌晨的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应急灯投下昏黄的光。
柏州回到寝室楼下,看了一眼时间。
估计这个时候向导小姐应该已经睡了
算了,翻窗吧。
他借力轻巧地爬到顶层,却发现窗户上挂着一个功德箱。
箱子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小字:
翻窗请投币。
“”
我们至今仍未发现,到底有多少人翻过的窗
柏州轻笑一声,从手上摘下一枚镶嵌着绿宝石的戒指,随手丢进了功德箱里。
他利落地翻身越窗而入,寝室里没有开灯。
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柏州慢慢推开卧室的门,刚走进去,就被人猛地按在了墙上。
一只手先一步抵在了他的肩侧。
另一只手拿着一盏香薰蜡烛,暖黄的烛光映照着虞念的脸庞,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
“嘘。”
虞念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狡黠。
“夜闯向导寝室,你想干嘛?”
她的手指顺着柏州的喉结慢慢往下滑。
指甲划过锁骨,最后勾住了他衬衫的领口,轻轻一扯。
衬衫的扣子被开,露出更多白皙的皮肤。
“为你穿了好看的衣服,你看不到,我不甘心。”
柏州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指尖,带着淡淡的清洌的香水味。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虞念按在了墙上。
香薰蜡烛微微倾斜,融化的蜡油顺着领口滴落在他的锁骨上。
她手没停。
蜡油向下,落在乳链上。
“嘶——”
柏州颤了颤,穿孔的位置很敏感,被蜡油一烫,几乎要直不起身。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绿色的眸子里泛起水光,看向虞念的眼神里满是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