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答的干脆。
“你说什么?”
虞念皱眉想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他的手掌极大,轻易就将她的双手攥在掌心。
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宴沉没再说话,只是俯身,不顾她的挣扎,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稳稳托住她的膝弯和后背。
胸膛的肌肉隔着薄薄的胸膛的肌肉隔着薄薄的衬衫硌着她的身体。
虞念猝不及防,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帽檐滑落,长发散乱下来,拂过他的脸颊。
“放开我!宴沉你疯了!”
虞念抬腿想踹他,却被他用手臂死死按住。
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回到贫民窑。
那里的房屋低矮破败,歪歪斜斜地挤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宴沉的脚步很稳,穿过狭窄肮脏的小巷,无视周围行人诧异的目光,将她抱进一栋相对完好的二层小楼。
门被他一脚踹开,里面陈设简单。
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墙角堆着些杂物。
唯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的一把生锈的军刀。
他将虞念放在床上。
松开手的瞬间,她立刻翻身想逃,却被他再次按住肩膀压回床上。
宴沉单膝跪地,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像蛰伏在暗处的野兽,紧紧锁定自己的猎物。
“别走。”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草木气息。
“虞念,我很需要你。”
虞念偏头躲开他的呼吸,手腕被他按在枕头上,动弹不得。
“宴沉,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杀她,直接动手就是。
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宴沉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
他低头看着她,黑发散乱地垂在额前,遮住了部分眉眼。
胸膛微微起伏着,灰色衬衫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保护你。”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虞念,我需要你活下去。”
“为什么?”
虞念皱紧眉头。
虽然宴沉讲话没什么天分。
但脑子倒也不算太蠢。
而且一个心里眼里都是自己的势力的人。
是不会因为喜欢而放弃杀她的。
宴沉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向前迈了一步。
他离得极近,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般涌来。
混合着硝烟的哨兵素,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他微微俯身,几乎要贴上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鼻尖,两人越靠越近。
“你知道灯塔的繁衍实验吗?”
虞念一愣,随即点头:“知道。”
这在灯塔不是什么秘密。
为了延续人类的生存,灯塔多年前就开始了人工培育实验,现在的新生儿,大多都是通过实验降生的。
“但人工培育,是无法觉醒向导的。”
宴沉的声音压得很低,指尖已经不自觉地拂过她的脸颊,带着粗糙的触感,留下一阵战栗。
虞念等着他的后续,却见他低下头指尖顺着她的脸颊缓缓下滑。
掠过颌线,停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
动作近乎虔诚。
“如果,你答应跟我结契,我就告诉你实验的全部秘密。”
“做梦。”
虞念看着他,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她打的顺手,便也没收着力。
宴沉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道浅浅的红痕,与他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但他没有生气,反而缓缓转过头,金色瞳孔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像是被点燃的火焰。
他握住她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
将那微凉的指尖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亲昵:
“你还是跟刚见面那天一样。”
高傲,漂亮,令人着迷。
可惜,眼光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蛊惑的意味。
一个家猫有什么好的。
他会比他做的更好。
温热的呼吸拂过虞念的指尖,让她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指腹,一下,一下
人总是无法避免被强大的异性吸引。
他也是。
宴沉的视线从她的眼睛滑到她的唇瓣,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格外灼热。
更何况,他们的匹配值,本就是最高的。
虞念的膝盖顶到他胯间,却被宴沉眼疾手快地抓住。
他用力一拽,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脸颊贴上他结实的胸膛,虞念能清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
他的腿挤进来,手臂紧紧地环着她,手掌不自觉地收紧,抚摸着她纤细有力的腰腹。
不似寻常向导柔软,反倒带着些英气,更令人着迷。
黑发散乱下来,贴着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清香,发丝划过皮肤,有些暧昧。
宴沉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廓,带着灼热的温度,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引来她一阵瑟缩。
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望之火。
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不等虞念反应,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不同于之前的试探,这次的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狂野而炽热,辗转厮磨,唇齿相依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肆意地探索。
虞念被他压着,手掌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
带着粗糙的触感,划过她的腰线,停在她的腿根处,轻轻摩挲着,点燃一路的战栗。
“别这样”
虞念咬着牙,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
宴沉却像是没有听见,反而吻得更凶。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彼此的体温交融。
宴沉抬手,指尖轻轻触碰上她的眉心。
浓重的的哨兵素从他后颈溢出。
试图侵入她的精神领域,诱导她强行结契。
虞念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犹豫。
握紧匕首,朝着宴沉的腰侧狠狠捅了进去。
“噗嗤”一声,匕首没入皮肉的声音格外清晰。
宴沉的动作瞬间僵住,吻也停了下来。
他低头看着腰侧的匕首,眼神暗了又暗,随后控制不住地呕出血来。
他就知道。
她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真狠啊。
对他狠,对自己也狠。
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不心动。
就在这时,窗户被人从外面撞碎。
玻璃碎片四溅,一道带着猫猫耳的黑色的身影扶着窗框从外面爬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