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贺迅速收敛情绪,面色恢復如常:“昂热校长在程君出发前,可曾嘱咐过什么?”
“校长说日本分部有他一位很满意的学生,让我多向对方学习。”程隨面不改色地胡诌,假装不知道犬山贺就是那位学生。
此刻程隨基本確定,犬山贺就是系统认定的“大蛇丸”。
只是不知道这对师徒的关係,是否如三代目与大蛇丸那般复杂纠葛。
“很满意吗”犬山贺有些恍惚,旋即笑著拍了拍程隨的肩膀,“还没问程君,你的言灵是什么?”
“剎那。”程隨坦然回答。
这是程隨来日本之前就想好的谎言,自己的急速確实和剎那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而且剎那发动时身体不会產生明显的变化,別人无法从外表看出真假。
听到剎那,犬山贺微微一笑,难怪昂热会让这个年轻人来日本了,原来是来请教剎那技巧的。
黑衣男人恭敬地为程隨打开车门,犬山贺和程隨共乘那辆黑色的丰田century,芬格尔则和负责接待的女孩乘坐之后的迈巴赫。
“程君,请!”犬山贺伸手示意程隨先上车。
程隨没有谦让,先一步走进这辆奢华內敛的黑色轿车內。
这种久居上位的掌权者品味就和愷撒这种年轻公子哥不一样,这辆丰田century不管是外表还是內饰,都透露著一股优雅深厚的老钱风,透露著浓烈的日本品味,难怪会成为天皇的座驾。
车队缓缓行驶在新宿的街上,不知道是不是蛇岐八家提前做了工作,马路上居然出乎意料的没有一辆车。
之前程隨就听说过东京是个相当忙碌的城市,这里大家都脚步匆匆,时刻忙著自己的事情。传闻在东京,街头歌手是赚不到一分钱的,因为没有谁会閒下来听你唱歌,更別说打赏给街头歌手钱了。
日本社会的割裂感相当严重,初中高中好像极尽美好,但工作之后就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不知道那些毕业生是怎么適应下来的。
“听说东京是个相当忙碌的城市,但今天街道上居然没有一辆车,真是出乎意料。”程隨感慨。
“如果接待贵客还无法做到交通通畅,这也太失职了。”犬山贺回答,在接待这方面全世界確实没有几个组织能做的比犬山家更好。
看著空荡的街道,程隨暗忖蛇岐八家在日本的能量远超想像,如果药剂真是蛇岐八家生產的,自己发现真相后要怎么安全撤离日本呢。
“之前程君说你的言灵是剎那?”
“您叫我程隨就好,不必客气。”
犬山贺爽朗一笑,手掌轻拍大腿:“倒是我显得生分了,我的言灵也正好是剎那,不知程隨你剎那开到几阶了。”
“四阶。”程隨回答。
犬山贺笑笑,坐姿不自觉轻鬆下来。
忽然他觉得之前自己一副如临大敌的態度有些可笑,昂热只是派个学生前来学习而已,本家上下却以为来了个年轻的昂热。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如此了。
“老夫在剎那上略有所得,有空倒是可以交流一二。”犬山贺笑道 程隨刚想回话,却感受到地面传来不自然的震动。
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
“家主,前面有人”司机的声音从前排传来。
犬山贺不满的皱了下眉头,这种时候就算有人躺在马路中间,司机要做的也应该是沉默地碾上去之后保持车辆的平衡,而不是打扰自己和来宾的谈话。
“嗷!嗷!唔!”
奇怪的叫声从前方传来,犬山贺知道这是暴走族飆车时喜欢发出的怪叫声。
所谓暴走族,就是一群喜欢成群结队、驾驶著经过夸张改装的摩托车或汽车,在街头追求刺激和存在感的年轻人。
暴走族分为文暴走和武暴走两种,文暴走只是飆车玩,有些文暴走白天有正式的工作,不过是有辆好车,晚上出来飈著玩。
而武暴走都是些无法无天的少年,他们通常都輟学无业,聚在一起玩车,也聚在一起打砸抢。
他们不是正经的黑道中人,真正的黑道中人做事张弛有度,被侵犯到的时候才会动用武力,而且绝不做违反日本法律的事情,至少明面上不会。
而武暴走气血上头时就会拔刀砍砍杀杀,他们把暴力当做展示的勋章,这帮人没准什么时候就翻车死掉,所以拼起命来够狠,有时候会为了爭抢一个太妹的欢心而杀人。
但犬山家已经通知了所有新宿的帮派,今天有犬山家的贵客,所有的帮派行动都停止一天,算是给本家一个面子。
犬山贺皱眉,这是哪个暴走族帮派?居然连本家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
“如果他们不让开的话,就碾过去。”犬山贺冷冷下达命令,转身对程隨微微鞠躬,“非常抱歉,让程君看到这种笑话。”
程隨早已悄然开启了查克拉感知术,在他脑中那块地图中,缓缓浮现数个光点,代表周围的混血种。
而代表那些暴走族血统的光点却愈发明亮,这代表他们的血统浓度在不断升高。
程隨悄然將手摁在刀柄上,轻声开口:“小心,情况有些不对劲。”
犬山贺目视前方,暴走族们的身影逐渐清晰。
为首的是一辆改装的gtr跑车,其后跟著十几辆重型摩托,车身贴著炫目的贴纸,少年们怪叫著,把车头拉起做著特技动作。
程隨瞳孔收缩,大喊一声:“小心!”
几乎在同一瞬间,gtr车门猛地打开!两名少年端著重机枪疯狂扫射,火舌喷吐!
这辆经过防弹处理的丰田century在重机枪如骤雨倾泻的子弹下,仅仅坚持了两秒,前挡风玻璃便瞬间爆碎,玻璃渣溅射著飞入车內。
前排司机身中数弹,强烈的疼痛让他失去对轿车的控制,整辆车猛地一个旋转,撞入街边的商铺內,引起路人尖叫。
“程隨,你没事吧。”犬山贺稳住身形,急忙询问,如果程隨在迎接路上就被人杀害,那这对於本家来说就是莫大的耻辱。
但他望向程隨座位时,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只有车门上一道凌厉的斩痕,证明少年在子弹袭来的剎那便已破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