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芳脸色惨白,嘴唇哆嗦著,试图拉起散开的衣襟。
王建明则吓得魂不附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村长赵长寿脸色铁青,指著两人,痛心疾首:“赵小芳!王建明!你们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不知廉耻!上次的事情才过去多久?你们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竟然在这里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林峰站在一旁,眼神冰冷,没有说话。
他知道,此刻不需要他再多说什么,眼前这一幕就是最好的证据。
就在这时,得到林峰暗示的孙老五已经像一阵风似的跑回了村里,扯著嗓子在村里几条主要道路上边跑边喊:
“快去看啊!出大事啦!赵小芳和王建明在村东头破砖窑里搞破鞋,被村长和林峰他们当场抓住啦!”
“抓现行啦!光溜溜的就被堵在窑洞里啦!”
这消息一出瞬间炸开了锅!
原本已经沉寂的永安村,家家户户亮起了灯,村民们披上衣服,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纷纷朝着村东头废弃砖窑涌去。
很快,砖窑外围就被闻讯赶来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们踮着脚,伸著脖子,朝着窑洞里张望,看到里面赵小芳和王建明的狼狈模样,顿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我的老天爷!真抓着了!”
“啧啧,赵小芳也太不要脸了!上次埋破鞋,这次直接跟人钻窑洞!”
“王建明这知青也不是个好东西!”
“赵德柱这老脸往哪搁哦!”
“活该!让他们害人!林峰这次干得漂亮!”
赵小芳羞愤欲死,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王建明更是面无人色,浑身发抖,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爸,我”
看见赵德柱后,赵小芳语无伦次,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闭嘴!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赵德柱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声怒吼,震得窑洞嗡嗡作响。
他感觉一辈子的老脸都被这个女儿丢尽了!
赵德柱听着外面乡亲们的议论,看着女儿那不成器的样子,眼前阵阵发黑。
他知道,这事必须尽快了结,否则赵家在永安村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为了保住最后一点颜面,也为了给这件事一个看似“合理”的交代,他猛地转过身,对着洞外的村民,同时也是对洞里的赵长寿和林峰,几乎是咬著牙吼道:
“都都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小芳和建明他们他们俩是正经在处对象!我已经答应了!等选个好日子就让他们把婚事办了!今天就是个误会!”
这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处对象?钻废弃砖窑处对象?这借口也太蹩脚了!
但大家看着赵德柱那铁青的脸色,心里也都明白,这是赵德柱为了给这件事结束不得已找的一个借口。
王建明一听,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愕!
处对象?结婚?他从来没想过!
他跟赵小芳勾搭,一方面是对付林峰需要帮手,另一方面纯粹是贪图赵小芳偶尔能给点好处和身体上的便宜。
他一个城里来的知青,怎么可能娶一个名声臭了的农村妇女?
他张了张嘴,就想反驳:“我”
“王建明!”
赵德柱猛地扭头,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死死瞪着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你和我家小芳处对象,我是同意的!你说是不是?”
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敢不答应,今天这事就没完!
上次埋破鞋加上这次乱搞男女关系,两罪并罚,上报上去,你王建明就等著去劳改场过日子吧!
王建明被赵德柱那凶狠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想起上次事情的处分还在档案里,如果这次再他不敢想象后果。
他颓然地低下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应道:“是是我们是在处对象”
赵长寿看着这一幕,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叹了口气,顺势下了台阶:“既然是处对象,那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像什么样子!都散了散了!赶紧把衣服穿好,滚回家去!别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
围观的村民发出阵阵哄笑和意味不明的嘘声。
赵小芳和王建明在众人鄙夷的目光和议论声中,衣衫不整、灰头土脸地被各自带离了废弃砖窑。
事后没两天,赵小芳和王建明仓促登记领证,王建明以“上门女婿”身份入赘赵家。
他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以后赵小芳和王建明从此安分守己,他也懒得再花费精力去理会,如果还不老实,那就不是丢脸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这天,林峰如同往常一样,一早便带着弓箭进了山。
小黑的在前方灵敏地穿梭,搜寻着猎物的踪迹。
不到中午,小黑就在一片橡树林里发现了一头正在埋头拱食的落单野猪,看体型约莫三百来斤。
林峰悄无声息地靠近,张弓搭箭。
“嗖!”
箭矢精准地没入野猪的脖颈,那野猪哼都没哼几声,便倒地毙命。
处理完猎物,林峰将其拖到一处相对开阔的溪流边,准备休息一下,喝口水再下山。
然而,就在林峰俯身掬水时,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侧后方灌木丛中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不同于野兽的踩断枯枝的声响!
与此同时,正在旁边喝水的小黑也猛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警惕地望向那个方向。
有人!
林峰心中瞬间警觉,眼角的余光锁定了声音传来的方位。
“别动!把手举起来!”
一个沙哑而凶狠的声音骤然响起!
紧接着,一个身影从灌木丛后猛地窜了出来!
这人约莫三十多岁,身材干瘦,穿着一身破旧肮脏的工装,头发蓬乱,脸色疲惫。
他手里握著一把磨得锃亮的柴刀,死死地盯着林峰。
林峰缓缓直起身,依言举起了双手,但眼神平静地打量著对方。
这人面生得很,绝不是附近村子的人,而且看他这副模样和手里的柴刀,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