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楚奕的唇,贴著魏南枝的耳廓。
那一股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后肌肤上,低沉的嗓音宛如魔咒,带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一丝情动的喑哑。
这些羞人的话语,
登时让魏南枝浑身发软。
她只能下意识地仰起头,似濒临窒息的鱼儿般吞咽著喘息。
“阿郎”
每一次急促呼吸呵出的白雾,仿佛都凝结在头顶那同样结满寒霜的粗糲樑柱之上。
慌乱间,她一只绷紧的的足尖无意中勾住了楚奕,身子当时没能稳住。
“哎呀”
这两人重心不稳,踉蹌间,竟一同向后倒去。
“哗啦”一声,坠入墙角那堆尚未完全融化的、晶莹剔透的碎冰之中!
一阵阵刺骨的寒意,瞬间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激得魏南枝惊叫出声,身体本能地蜷缩。
楚弈却是顺势將她更深地压入冰堆,冰冷的碎冰硌著她的背脊,带来一阵阵寒凉。
“別看”
极度的羞窘和被冰碴刺激下。
让魏南枝下意识抬起併拢的两指,颤抖著试图去遮掩他那双在昏暗中依旧灼亮得惊人的眼睫。
然而,她的手腕,在半空中就被更强硬地擒住!
楚弈低下头,直接用牙齿叼住了她脆弱的腕骨,犬齿带来轻微的刺痛感。
“冰火孰烈?”
他含糊地问著,灼热的气息,沿著线条一路下滑
那一刻,魏南枝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电流从脚心窜上头顶,脚背不受控制地绷紧,弓出一道诱人的青色血管痕跡。
冰与火的极致感官,在每一寸肌肤上疯狂交锋、爆炸。
“喀嚓——”
当承载著两人体温和重量的坚冰,终於不堪重负,发出一声清脆而清晰的碎裂声时
魏南枝在灭顶的感官洪流中,猛然绷紧了身体!
她的意识都有些涣散,无意识地张开檀口,带著哭腔般的呜咽,一口咬在了楚奕剧烈滚动的喉结上,破碎的尾音溢出唇瓣。
“硝石硝石要重配比例”
仿佛,这是她混乱思绪中唯一抓住的、与现实相关的稻草。
“嘿”
楚奕被她这不合时宜的提醒逗得胸腔震动,发出一声低哑而愉悦的闷笑。
“正好”
他贴著她汗湿的鬢角,唇瓣几乎一口含住,带著情慾的沙哑和宣告主权般的占有欲低语。
“把姑姑的身子,炼成我的长生药。
字字清晰,如同烙印,刻进她昏沉的意识里。
不知过了多久。
当墙角最后一块顽固的冰晶终於彻底化尽,只余一小滩冰冷的水渍时,地窖內的寒意似乎也悄然退散了几分。
魏南枝脱力地蜷缩在楚奕同样汗湿的宽阔怀抱里,宛如被暴风雨摧折的娇。
她微微发颤的指尖,轻轻勾画著他锁骨下方,那一圈清晰而曖昧的暗红色齿痕,仿佛在確认著什么
“阿、阿郎,奴是你的长生药,长生要”
今日。
淮阴侯府邸,朱漆大门全然洞开,府內府外,早已是张灯结彩,一片煊赫气象。
此时,正是镇北郡公林昭雪正式受封的庆贺大宴,京中贵胄、文武百官,纷纷亲至。
府门前车马轔轔,冠盖如云。
身著各色官服的僕役穿梭不息,引车导马,人声鼎沸,一派极致的繁华盛景。
府邸正门前。
楚奕腰束玉带,身姿如松柏般挺拔。
他唇角噙著一抹恰到好处的威仪笑容,亲自迎候宾客。
在自己身侧,並肩而立的,正是今日盛典的主角,新晋镇北郡公林昭雪。
这位以赫赫军功封將的奇女子,此时已褪下沙场征尘的戎装。
夫妻二人,一个威仪天成,气度雍容,一个英姿颯爽,风华绝代。
他们並肩立於朱门阶前,宛如一对璧人天成,瞬间便攫取了所有来宾的目光,成为了这场盛大筵席中最耀眼夺目的焦点。
帝党重臣秦相、陈相等一干官员全都来了,以示对这位新贵郡公的重视。
秦相面容清癯,步履从容地行至阶前。
他一眼看到楚奕,脸上立刻堆起极为热络的笑容,未及开口,讚许之声已朗朗而出。
“哎呀呀,楚侯爷,恭喜恭喜,林將军巾幗不让鬚眉,成就勋业,实乃我朝幸事,楚氏一门双杰,可喜可贺啊!”
“今日专为恭贺镇北郡公封公大喜,本相特意备了一份薄礼,聊表心意,还望郡公与侯爷笑纳,切莫推辞。”
说著,他身后的隨从恭敬地捧上一个蒙著红绸的托盘。
周围眼尖的官员们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那竟是一尊整块和田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玉马!
玉质细腻如凝脂,毫无瑕疵,骏马昂首奋蹄,神骏非凡,雕工更是精妙绝伦,栩栩如生。
这份重礼的价值,当真令人瞠目结舌,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吸气声。
林昭雪扫过那尊价值连城的玉马,心中如明镜一般。
她与这位权倾朝野的秦相素无深交,今日他如此大手笔,这份厚意,显然是看在夫君楚奕的地位和影响力上。
不过,她並未在这等场合流露出丝毫的犹豫或推拒,军人本色令她行事乾脆利落。
她唇角微扬,勾勒出一抹爽利又不失尊贵的笑容,声音清朗地应道:
“秦相有心了,这份厚礼,本將很是喜欢,便收下了,多谢秦相美意。”
那份骨子里的英气,自然地流露出来。
秦相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连连拱手道:“郡公喜欢便好,喜欢便好。”
紧接著,陈相也上前。
他满面春风地表示了祝贺,同样奉上了一份价值不菲的重礼。
其分量虽不及秦相的玉马那般震撼,却也足以令寻常官员艷羡不已。
就在这接连不断的恭贺与赠礼的喧囂中,府门处又泛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礼部尚书赵敬文走了进来。
吸引眾人目光的却並非他本人,而是隨在他身侧的那位女子。
那女子身著一袭月白色流云纱长裙,裙裾曳地,行走间如云雾流淌,身姿窈窕,乌髮如云。
在这衣香鬢影、珠光宝气的盛宴中,骤然带来一股令人屏息的空灵之美。
她的出现,仿佛瞬间让周遭的喧囂都安静了几分。
周围的宾客们,无论男女,目光皆不由自主地被这抹清绝的身影牢牢吸引,眼中满是惊艷之色。
有人禁不住好奇,低声向赵敬文探询。
“赵尚书,恕我等眼拙,不知这位仙子般的姑娘是莫非是您的令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