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虚影眼中都重新燃起了希望。晓说s 追最鑫章結
是啊!
魔禁虽能隐藏踪迹,可设下魔禁的魔修大能必然会留下神魂印记,只要找到那位大能,还怕找不到浮光令的下落?
“好,那我们就分头去查,北洲是魔族魔修聚集地,那魔禁主人大概率在北洲。” 红云仙子立刻开口,语气急切,“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位魔修大能,夺回浮光令。”
浮光令乃是她们仙修机缘,凭何能落到魔修手中?
“没错,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们不如——” 青葵尊者附和。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寂静的虚空突然再次震颤起来。
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煞气顺着虚空裂缝涌了出来。
紧接着,一大串血红色的骷髅头随着浓厚血影扑通扑通飞了出来,每个骷髅头的眼眶里都跳动着黑色的火焰。
魔气翻滚间,连周围空气都变得难闻且血腥。
“嘶——”
几道渡劫大能的虚影见到这场景,不禁绷紧了身形,方才的从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深深忌惮。
这魔气?
绝非普通魔修能拥有。
“哈哈哈——”
猖狂嚣张的笑声过后。
紧接着,伴随着一道充斥着血腥煞气的嘶哑男声从血影中传出。
“这里可真热闹啊?”
这声音刺骨而又阴冷,让人头皮发麻。
血影缓缓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身影,周身环绕着密密麻麻的小骷髅头,看不清来人具体为何人。
所有虚影在这一刻严阵以待。
自古仙魔不两立,哪怕如今仙魔两道修士互不干扰,也改不了他们对魔修的厌恶。
骷髅头中的血影满意看着这些因他出现而现紧张的仙修,再次出声。
“诸位,莫不是觉得我魔族久居北洲,不曾参与仙元盛事,就敢在我血魂面前公然挑衅我魔族威严?”
糟,竟是血魂老魔!
几道虚影听到血魂之名,瞬间脸色难看。
若是其他渡劫魔修还好,可前来的竟然是北洲三大魔尊之一的血魂老魔。
渡劫修士但凡用魔尊,仙尊等来称呼,那就代表此人距离飞升之境只差一步之遥。
其实力非他们这些以尊者称呼能比拟的。
血魂魔尊成名已久,这魔头手段狠辣,擅长以血炼魂,一般渡劫大能绝不愿轻易招惹,如今连他也被吸引来了?
红云仙子的天罗红丝悄悄收回,看向血魂魔尊所在方位,警惕道:“血魂魔尊,我等搜寻的是仙修机缘,与魔修无关,你何必来凑热闹?”
“凑热闹?” 血魂老魔嗤笑,骷髅头血影在他周身飞快旋转,“我可都听见了,你们一群修仙者妄想跑到我北洲的地盘上抢东西,还敢说与我无关?”
几道渡劫大能的虚影对视一眼,心里都打起了算盘。微趣暁说 已发布蕞芯彰踕
他们本就不是中洲修士,贸然在此地与血魂老魔交手,讨不到好处不说,还可能引来中洲本土渡劫大能的不满。
尤其是这浮光令的出世并未引来中洲渡劫大能的注意,想来中洲渡劫修士并不看在眼中。
也对,浮光令的诱惑虽大,但也只是对于突破无望的修士。
中洲本为修仙圣地,人才辈出,天之骄子无数。
渡劫大能比起他们活了上万年的老家伙而言更多是年轻一辈,他们还有漫长的寿元,自是不屑这捷径。
且中洲修士最忌外洲势力和魔修在此地争斗。
如今浮光令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再耗下去也没用。
“哼,今日暂且作罢,若下次再让我撞见你魔修插手仙修机缘,休怪我不客气。” 青葵尊者虚影放了句狠话,率先消散在虚空之中。
其他几道虚影也陆续松了口气,纷纷冷哼著离开。
再留下去,指不定要被血魂老魔算计,得不偿失。
很快,虚空之上就只剩下血魂老魔的身影。
他看着那些虚影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虚影中眉头微皱:“不对劲”
他抬手一挥,周身的骷髅头血影停下旋转,黑色火焰微微跳动,心中充斥着疑惑。
魔禁之法一旦使用,必遭天谴神罚。
神罚之力,对魔修来说,简直是剥皮拆骨的折磨,稍有不慎就会彻底魂飞魄散,身死魂消。
是谁这么大胆疯狂,敢在用这法子?
魔禁之法使用代价极大,除非万不得已,没人会用。
他在北洲待了数千年,也就知道两个不要命敢用这法子的魔修。
千林和渡厄。
“是千林那变态?还是渡厄那疯子?” 血魂老魔喃喃自语,似想到什么,他的眼神转瞬化为阴鸷,“不管是谁,浮光令本座同样势在必得。”
另一端的未知世界里。
时雨和祁景川在最关键时候进入其中,准确的说是他们在靠近在那魔气入口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在强行吸入其中。
更准确一点,是强吸祁景川,而时雨是顺带的那个。
那魔气入口在将他们吸入之后就彻底消散。
这也是那些渡劫大能找不到无法找到任何气息的原因。
时雨和祁景川齐齐跌落到在一片漆黑的地面上。
周围没有半点光亮,只有淡淡的魔气在空气中漂浮。
两人是倒在一起,祁景川挣扎着快步去紧紧抓着时雨的手。
“姐姐,怎么样,你,你没事吧?”
方才时雨吐了那么多血,让他心慌不已。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不惧眼前的黑暗,心中只有时雨的安危。
可是,时雨并没有任何反应,祁景川才发现时雨的手心冰冷。
他心中慌乱不已,恨自己现在为何如此无能,什么都无法帮助时雨。
他摸索著将身边昏迷不醒全身冰冷如尸体一样的时雨抱起来,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可是时雨的手不再像之前一样顺着他的肩骨摩挲,而是无力垂落下去。
祁景川心一惊,他的手指颤抖摸索着摸到了时雨的鼻息。
察觉不到任何气息后,他的心一颤。
没有呼吸?
怎么可能,姐姐怎么会失去呼吸?
他不信。
他颤抖地将时雨抱在怀中,用自己身体温度替她暖热冰冷的身体。
“姐姐,你醒醒,醒醒,摸摸我!”
平日里姐姐不是摸摸他就能恢复吗?
他的手指颤抖,眼泪控制不住顺着眼框流下来:“姐姐,你摸我,摸我。”
他不停地将时雨的手放在自己的锁骨上,可依旧是无济于事。
时雨没有任何反应。
而这极致的黑暗,暗处隐藏的魔物已经开始蠢蠢欲动。